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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都有看熱鬧的人,趴在陽臺上瞧著他倆。 “你并不喜歡她,何必這么折騰她呢?” “我說過,我喜歡?!?/br> “喜歡一個人不是你那樣的。” 高鳴鶴晃晃悠悠地走到廖時敘身旁,語帶戲謔:“你哪知道是什么樣?嘁——” 廖時敘攥緊了拳頭,在高鳴鶴的笑還沒完全顯露出來,就沖他臉上結(jié)結(jié)實實地揍了一拳。 這一拳好像發(fā)號施令一樣,教學樓忽然就如水入油鍋一樣沸騰起來,樓上樓下都在呼朋引伴,看熱鬧的呼啦啦地全出來了。 廖時敘只在第一下占了先機,之后就被制住,攻擊為輔,格擋為主。 問清戴著耳機,音量開到最大,沒注意外面兩人打架,一起值日的女同學聶歡取了她耳機。 “高鳴鶴和廖時敘打起來了?!?/br> 這話驚得她手機掉到地上,也顧不上撿。跑出教室,十二班和十三班各自有男生過去,費力把兩人分開,高鳴鶴心中有氣,廖時敘都被人拉住了,他還胡亂地踢腳,一腳剛好踢中廖時敘小腿。 十二班的班長在,這會兒擋在兩人中間。 “同學,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咱們別動手好嗎?” 一邊說,一邊使眼色讓同學把廖時敘拖到十二班教室,門一關(guān)。高鳴鶴把拉著他的人甩開,大踏步地離開。 問清臉漲的通紅,想去看廖時敘怎么樣了,卻站在原地挪不動步子。 聶歡把她掉的手機塞到她手里:“我們收尾,要不你先走吧,廖時敘剛剛挨了好幾下,得去醫(yī)院看看。” “我……” “去吧,沒事,只剩下垃圾沒扔,我一會兒扔?!?/br> 聶歡說著進了教室,問清緩了緩,給廖時敘撥了電話過去。 她看不到十二班教室里在干什么,門開了,有人進出,有人朝她看過來。 廖時敘好半天才接電話。 “回去了,能走嗎?” “能,我收拾下書包?!?/br> 問清回去把自己的書包背上,在十二班門口等著廖時敘,反正都已經(jīng)這樣了,她現(xiàn)在無所謂別人說她和廖時敘什么關(guān)系了,她正大光明的,怕誰說什么? 廖時敘一瘸一拐地出來,書包掛在一只肩膀上,問清抬手。 “包要我給你背嗎?” “不用。” 她收回手,左右瞧了瞧他的臉,高鳴鶴下手沒留情。他鼻子上塞了一紙團,上面還有血洇出來的痕跡,臉也有些腫。 “要我扶嗎?” “不用?!绷螘r敘吸了一下鼻子,把紙團取了扔到垃圾桶。 問清連忙遞了紙巾過去,他擦了擦鼻子,血好像止住了。 “我們?nèi)ツ募裔t(yī)院?要是227,肯定會挨罵。” “不去,沒事,只是擦傷?!?/br> 下樓梯,廖時敘的腿不利索。問清拉住他,蹲下去就要挽他的褲腳。 “你干嘛?” “我看到他剛才踢了你一腳?!?/br> “不能看。”也不知道是被打的,還是怎么,他臉很紅。 問清揶揄他:“架都敢打,還怕人看?怕我占你便宜?!?/br> 他被她的話堵的氣結(jié),轉(zhuǎn)過頭。問清把他褲腳往上提,他小腿上不光青了一大塊,還鼓了一個包,不知道高鳴鶴的力氣多大,這一腳會不會傷到骨頭。 “廖時敘你咋這么能呢?會打架了,長本事了,看明天讓請家長你怎么辦?!?/br> “無所謂?!?/br> “給處分你也不怕?給處分的話,保送可就沒戲了?!?/br> “我自己考?!?/br> 她哭笑不得,廖時敘不光會打架了,還能她說一句,他懟一句,不知道的還以為高鳴鶴兩拳打通了他吵架的任督二脈。 打車去了市一醫(yī)院,急診科醫(yī)生安排拍片。 在CT室外等著片子,問清拽了拽廖時敘的衣服。 “以后別這樣,動口不動手?!?/br> 廖時敘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 問清摳著手指甲。 “以前看看電視,經(jīng)常會有某些片段,男一男二男三都喜歡女主,并且因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好喜歡這樣的瑪麗蘇。今天這么一鬧,我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這樣的。雖然你們不是爭風吃醋,你是替我出頭,高鳴鶴也不是真的喜歡我,就是無聊找樂子。”她吁了一口氣,抿了抿唇,“不隱瞞地說,我看到你們打起來,都后悔自己不會地遁術(shù)?!?/br> 說著,問清看看他,他正盯著面前的墻,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且,我不希望你受傷。” 廖時敘轉(zhuǎn)過頭看她,不希望他受傷,這話從她口里說出來,竟然無比的悅耳。 “也不希望高鳴鶴受傷?!?/br> 聽到這后半句,他臉色瞬間垮下來,暗暗地咬著唇rou,恨不得現(xiàn)在從問清面前原地消失。 問清看著他臉上一會兒晴一會兒陰,不得不謹慎地組織語言。她不該說后面那半句,不過她是真的不希望別人受傷,不管是打人還是被打,都不是好事。 片子出來,沒傷到骨頭,臉上的傷也會慢慢好。醫(yī)生開了點藥,囑咐了些注意事項。 回去的路上,廖時敘想著一些事。 問清知道高鳴鶴是沒事找事,但是認為他只是單純的替她出頭。他看不透她,要說她什么都不懂,她很懂事,能敏感地察覺出她們班上誰對誰有好感。 要說她懂,她只當他是在替她出頭,完全沒想過他也有醋意,看到高鳴鶴出現(xiàn)在她周圍,心里就毛躁得像是有貓爪子在撓,看到他為難她,他心頭就無名火冒。 車子一路晃晃悠悠,很是催眠,問清沒忍住犯起困,靠著廖時敘的肩膀睡過去了。 他小心地扶住她的下巴,讓她靠得穩(wěn)當些。 --- 臉上有傷是藏不住的,第二天,廖時敘和高鳴鶴的家長都去了學校。 校長再次見到高鳴鶴的mama就忍不住先去沏了一壺白菊枸杞茶。 高mama嗓門又尖又大,而且得理不饒人,宋老師就是因為她不依不饒,才不得不借口進修去,至今也沒回學校。 廖時敘那邊出面的家長是秦眉,雖然是知識分子,但軍校出身,往和解桌前一坐,氣勢壓,高鳴鶴的mama竟然鬧騰不起來,這事意料之外地解決得無比順利,雙方達成諒解,以后同學之間也會友好相處。 從校長辦公室出來,秦眉摸了摸兒子的臉。 “長這么大,你第一回打架,還行,他也沒占多少便宜。” 他略驚訝:“媽?” 秦眉輕揚了揚眉:“這事你沒錯,不過以后盡量不要先動手,只要動手,理便輸了大半。清清那兒,我跟校長說了,不叫她,本來她就是無辜被牽連?!?/br> 說著,她越發(fā)忿忿,“這些人仗著自己家里有點錢,眼中就沒有其他人了,自己的孩子都不好好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