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也會去蹭其他老師的課，叫得出幾個老師的名字而已。

    “不要，去了要留級，我可不當你學(xué)妹?！?/br>
    “嘁——”佳瑤拿胳膊撞了她一下，又說，“前幾天，我見著宋老師了，在我們學(xué)校，來開會，還請我喝奶茶?！?/br>
    她們高二的時候，聽說宋老師考到師大讀博士去了，算起來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她博士的第三年了。

    “可惜了，我沒看到。她應(yīng)該挺好的吧?！备咧心菚哼€小，也不清楚高鳴鶴那個媽當時是怎么鬧的，宋老師那時候狀況肯定不好。好在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護著她，雖然丟了工作，但不至于無法收場傷了她的名聲毀掉她前途。

    “跟廖時敘打架的那個帥哥也來了，嘖嘖嘖，我感覺他倆在一起了。虧我當初還以為他跟廖時敘打架是真的喜歡你來著，你還跟他在全校學(xué)生面前表白，沒想到，原來是個情種。唉，錢宇立就干不出這樣的事。”

    說著說著，又繞到這上面來了，問清無奈地扭頭瞥了她一眼，作罷。

    佳瑤當了班上兩年多的學(xué)習(xí)委員，當真是滿腦子只有學(xué)習(xí)，一上了大學(xué)，滿腦子便充斥著各種美妙的愛情泡泡。一邊羨慕別人的愛情故事，一邊感嘆自己男朋友是個不懂風(fēng)情的木頭。抱怨歸抱怨，佳瑤和錢宇立那個“木頭”相處快一年了，感情挺好。

    課表分單雙周，問清下午很閑，一節(jié)課都沒，但佳瑤第二節(jié)有課。看看時間，佳瑤把書包整理一番，準備上課去。

    “要不你跟我走，唐教授的課，你好久沒去了?！?/br>
    “我不去，我什么都沒帶?！背艘粋€改劇本的筆記本電腦。

    “蹭課帶耳朵就行。走吧，上完課我們?nèi)ス浣郑逶铝?，我想買條新裙子?！?/br>
    問清還站著沒動，自從唐心雨那個電話，加上童童的告誡之后，她很久都沒去唐敬之的課。佳瑤也不管她，跟社里的同學(xué)打了招呼，拽著她就走。

    這是她第三次來聽這門課，進了教室找位置做好，她發(fā)現(xiàn)教室里的人比她最開始的兩節(jié)課的人要多一些，以往空著的后三排幾乎坐滿了人。

    “蹭課的，什么專業(yè)的都有。專業(yè)課比公開課人還多，唐教授的魅力，看到了沒?！?/br>
    問清笑了笑，找佳瑤隨便借了本書放到自己面前，做做樣子。

    唐敬之提前一分鐘進教室，到點上課。和以往一樣，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問清進教室前提著的心總算放下。

    唐敬之腿腳不便，下課鈴響，總是習(xí)慣性地在講臺邊等著，等學(xué)生走的差不多才離開。

    這次依舊如此，他等著學(xué)生陸續(xù)出去。問清走在佳瑤后面，懷抱著她的筆記本電腦。繞過講桌前，唐敬之朝問清看了一眼，她跟他目光對上，彎起唇角朝他笑笑。

    唐敬之目光一轉(zhuǎn)：“佳瑤，你等一下?！?/br>
    被叫到名字，佳瑤立刻停住，問清走在她后面沒來得及剎住腳，直接撞到她背上。

    她們后面還有同學(xué)，便不約而同地往講臺邊靠，把通道讓出來。

    佳瑤：“唐教授，什么事？”

    “現(xiàn)在有空嗎？”

    佳瑤看了一眼問清，點頭：“有的?！?/br>
    “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這些放到我辦公室去?！碧凭粗钢缸郎系淖鳂I(yè)。這門課沒有期中考試，這一次的作業(yè)將作為期中測試計入最后的成績。

    “可以的?！?/br>
    “我?guī)湍隳靡恍┌??！?/br>
    作業(yè)不是本子，是A4紙打印出來裝訂的，其實并不沉。佳瑤說了聲好，把一百多份作業(yè)分了一些讓問清拿著。

    路上，三人走到一起，唐敬之問著佳瑤一些話，問清在旁邊默默聽著，并不打算插嘴。

    “暑假實習(xí)的事，有安排了嗎？”

    佳瑤聳聳肩：“輔導(dǎo)員說，實習(xí)要自己找，大一不給組織。但是我聽學(xué)姐說，法學(xué)這門專業(yè)是理論和實踐并重的，要是等到大四才實習(xí)，恐怕會被有實踐經(jīng)驗的同學(xué)甩很遠?！?/br>
    “如果是A市的話，我可以幫你推薦，去法院或者律所。”

    佳瑤喜笑顏開，試探地問：“那D市呢？”

    問清暗暗地咬咬唇，她就猜到，佳瑤想一邊能實習(xí)，一邊還能跟錢宇立相處。

    唐敬之想了想：“也可以?！?/br>
    “那我能拜托唐老師了，是嗎？”佳瑤有點緊張，生怕唐敬之會拒絕，趕緊又補充，“我保證，去實習(xí)的話一定認認真真兢兢業(yè)業(yè)，絕對不負老師的厚望?！?/br>
    “好，聯(lián)系好了我通知你?！?/br>
    問清手指輕輕摳著某個學(xué)生論文上的訂書針，亦步亦趨地跟著，直到辦公室，把作業(yè)都整理好，放到唐敬之的辦公桌上，準備出去，唐敬之突然叫住她。

    “問清?！?/br>
    “嗯?！彼χ此?。

    “辛苦你也跑了一趟。”唐敬之保持著時常和顏悅色的樣子，問清也保持著笑。

    “不辛苦的，應(yīng)該的?！泵看我姷教凭粗筒幻庖?，也不知道為什么，大概是因為他沒有老師的架子。

    ---

    廖時敘打來過電話，倒不是約見面，而是說他之后會有點忙。

    忙就忙唄，與她有什么關(guān)系。

    她心里有氣，廖時敘找不到話題，她也懶得找話題，沒幾句就掛了電話。

    5月21號，她生日，問琳提前給她額外打了一筆錢過來，是給她的生日活動經(jīng)費。她的朋友圈互相沒什么交集，提前請社團的朋友吃飯，生日那天請室友們吃飯。四個女生，除了問清，其他人都不太能吃辣，但那三個非得要問清請一頓火鍋，因為她知道哪家的火鍋最地道。

    問清讓她們?nèi)缭敢詢?，選了一家四川人開的火鍋店，辣得她們直跳腳。

    火鍋這種東西，吃不了多少就覺得飽，她們沒有立即回宿舍，在學(xué)校里溜達一圈幫助消化。

    童童晚上吃飯，被辣到，臉一直紅撲撲的，到她們在校園里走了好久，依舊沒好轉(zhuǎn)，跟喝醉了一樣。不僅是臉色像喝醉，連行為也像喝醉，走到半道上，就停下來，坐在路邊，拉著室友，跟她們講她的那個故事。

    那個關(guān)于暗戀的故事，主人公是她，她喜歡的男生也在C大，計算機系。

    “我他媽圣母大學(xué)的通知書都到手上了，最后還是選了高考，唉，我到底圖什么？”

    童童的那個故事，其他三個人都知道，那時候還不知道女主角是童童本人。童童從初中開始，就喜歡一個男生，他去A市的重點高中，她也去考，沒考上，是她爸砸錢把她砸進去的。那男生學(xué)習(xí)很好，學(xué)的理科，童童化學(xué)和物理都不好依舊跟著選了理科，高二高三學(xué)的跟狗似的。當然，她也有扛不住的時候，就去申請國外的大學(xué)，竟然還讓她申請到了。

    童童講這些話的時候并沒有聲淚俱下，很平靜，連罵人的語氣都很平靜。

    “我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