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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的號碼,這貨瞎說什么。正要搶電話,范婷婷一縮脖子,躲開她,又道:“死鬼,我是莉莉呀?!?/br> 陳七月:“……” 孟寒淞站在人來人往的校門口,掃了眼手機屏幕,是“陳七月”沒錯。 “抱歉……” 范婷婷繼續(xù)戲精上身:“抱什么歉嘛,抱人家啦……” 結果,意料之中,電話被掛斷,傳來“嘟嘟”的忙音。 范婷婷捂著肚子笑,陳七月瞪她,搶過電話:“你瞎說什么呢?!?/br> 可不知道為什么,想到某人吃癟的樣子,她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范婷婷狐疑的看著她陰晴不定的樣子,用手肘撞了撞她:“噯,三分糖先生?” 陳七月一愣。 “哦吼,被我猜對了?”范婷婷扭著小rou腰,搖曳生姿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幽幽道:“搞學習,我不行,搞對象,你不行。” 陳七月:“……” 她沒有搞對象好不好?。。?/br> “小七月,你不用狡辯?!狈舵面蒙斐鲆粋€食指,擺了擺:“就算你沒有搞對象,這也是個有問題的大傻逼。” “……” 陳七月很想知道,范婷婷是哪里來得這些歪理邪說。 范婷婷卻已經(jīng)帶上了耳機,準備繼續(xù)刷綜藝。忽得,她又轉過頭:“本著人道主義原則,今兒我姑且就放過你,等三分糖先生入贅我們506的時候,記得必須要請我大吃一頓?!?/br> “呵呵。”陳七月涼涼道:“那你可以不用等了?!?/br> 就孟寒淞那個大豬蹄子,還想入贅? 做夢去吧! 陳七月利索的拉開書桌右側的抽屜,將手機丟了進去。 眼不見,心不煩。 —— 數(shù)科院輔導員的辦公室在“明禮園區(qū)”,園區(qū)里還住著數(shù)科院、化工院、信科院和物理機電學院的本科男生,是云大的有名的“和尚園區(qū)”。 陳七月站在輔導員辦公室門口,正要敲門,門被從里面拉開,裴邵穿著簡潔的白襯衫和牛仔褲出現(xiàn)在面前。 四目相對,兩人都微微一怔。 “早。”裴邵先開了口,俊朗的臉上帶著點溫和的笑:“來找朱老師?” 陳七月以前就覺得,裴邵如果不草高冷人設的話,其實挺招人喜歡的。 當然,高冷的裴邵也招人喜歡,只是陳七月對這種類型不感冒。 她點點頭,溫軟一笑:“早?!?/br> 朱靜是三年前才來數(shù)科院當輔導員的,這屆學生又是她的第一屆學生,所以格外上心。見陳七月站在門外,朱靜沖她招招手:“七月,你來?!?/br> 陳七月從裴邵身側擦過,走進辦公室:“朱老師,你找我有事?” “來,先坐。”朱靜停下手頭的工作,笑問:“我聽說,你以前也是校啦啦隊的?” 陳七月沒想到,輔導員找她來,是說啦啦隊的事情。 大一剛開學那會兒,學校的各個社團都在招新,陳七月也跟風湊熱鬧,報了校啦啦隊。她學過幾年的舞蹈,后來雖然沒有繼續(xù)學下去,可這些年,基本功一直沒有廢。兩輪面試過后,她順利的成了校啦啦隊的一員。 可后來,不知道是為什么,她只在啦啦隊待了半個學期就退出了,連最后的大賽決賽都沒有參加。 從輔導員辦公室出來之后,陳七月有些懨懨的。 她一點都不想?yún)⑴c學院啦啦隊的組建,可輔導員顯然對這件事情極為在意,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連“我們身為學院的一份子就要努力為學院爭光”這樣偉光正的理由都用上了,陳七月沒辦法,只好勉強答應了。 九月初,早晚的氣溫開始漸漸轉涼,可近午的太陽依然特別大。陳七月抬頭,陽光很大,有些刺眼。 “陳七月。” 聽到自己的名字,她轉身,便看到裴邵站在回廊轉角的陰影里。 大男孩抱臂,倚著廊柱,陽光從平行長條石鋪就的廊頂落下,灑在深刻英雋的五官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少了些平日的疏冷。 “你畢業(yè)論文是做拓撲空間?”裴邵聲音淡淡的,有股天然的性冷感。 院草主動和她說話,讓陳七月有點受寵若驚。畢竟,和這人做了三年同學,除了班級聚會,兩人說過的話大概沒有超過十句。 陳七月甚至有種錯覺,因為意外做了兩節(jié)課的同桌,她和院草之間的距離又拉進了幾厘米。 “是?!标惼咴曼c頭:“超空間拓撲與連續(xù)選擇函數(shù)?!?/br> “魏教授同意了?” 裴邵話里的意思,陳七月聽得明白。畢竟這個選題,對一個本科生來說,顯然是有些難了。 她點點頭:“暑假的時候,已經(jīng)和魏教授商量過了,她這學期帶著我一起做?!?/br> 裴邵若有所思,沉吟片刻:“好,我知道了。” ??? 你知道什么了? 陳七月想,這大概就是一個學霸的自我修養(yǎng)吧,聊天的話題都離不開自己專業(yè)的那一畝三分地。 “我的畢業(yè)論文也選了魏教授做導師,方向也是拓撲空間?!迸嵘圩呱锨埃骸瓣愅瑢W,合作愉快?!?/br> 裴邵唇角掛著一點少見的笑,高大的身影將小小的姑娘罩在面前。 男寢樓上傳來一聲口哨聲。 陳七月抬頭,就看到四樓的陽臺上探出個頭,裴邵的室友郝志強掛著笑:“裴帥,上!” 裴邵冷冷掃了一眼,室友縮了縮頭,躲回了寢室。 “郝志強說什么?”陳七月望著裴邵,聲音綿綿。 “……” “沒什么,喊我上去打游戲?!迸嵘劾滟|的聲音響起,沒有一點心虛的樣子。 “哦。” 明禮園外,孟寒淞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上去打游戲?誰特么說好學生就不撒謊的。 看著陳七月信以為真的樣子,孟寒淞覺得,這丫頭在他面前就張牙舞爪的,敢氣勢洶洶的灌他酒,這會兒怎么就這么好騙。 還是說……有文化的人胡說八道,就特別可信? 孟寒淞今天是專門來給陳七月送衣服的,電話一個又一個打過去,始終沒人接。結果,剛走到明禮園,就讓他碰上了這么一幕。 原來在這兒跟人聊天呢!還什么拓撲空間和連續(xù)選擇函數(shù)? 孟寒淞覺得,這男的明顯在裝逼。 他挑著好看的眼尾,注視著不遠處的男女。誰知,下一秒,他就看到裴邵抬手摸上了陳七月的發(fā)頂。 孟寒淞皺眉,聊天就聊天唄,怎么還動手呢?! 有風卷起裴邵白襯衫的一角。陳七月抬頭,就看到男孩子白凈修長的手指間拈著一片粉色的魔術發(fā)帖,可愛的兔子臉形狀。 “……” 所以,她是一路頂著這個玩意兒從女生寢室走到了明禮園,見了導員,還偶遇了院草? 陳七月低頭,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