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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第一次見樓尚趴倒,有了樓尚上次一杯倒的經(jīng)驗,國民紳士也表現(xiàn)得比較淡定。 但是,在跟隨文藝的視線,審查了一遍桌面之后,文學就瞬間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這樣的餐廳,不會有人開玩笑,樓尚也不是那種會和人開玩笑的大師。 文學快步走到樓尚的身邊,才看了一眼,就伸手摸了摸樓尚的額頭:“發(fā)燒了,我叫救護車。” “……” 救護車這三個字,成功讓文藝想起了昨天對“酒鄉(xiāng)神舌”犯下的罪孽。 回想起她先前提醒樓尚適可而止時候的那股莫名的熱度,文藝的心也跟著揪了一下。 “這……該不會是因為我昨天潑他的那兩壺水吧……”文藝在嘴邊對戳自己的食指,用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才會有的無助,看向第五夏。 這一次,文藝的直覺是對的。 樓尚是從昨天,也就是被文藝潑了兩壺水的當天晚上,就開始發(fā)燒了。 在把第五夏成功“騙”回來之后,文藝就纏著文學,幫忙找被甩哥經(jīng)紀人約了今天晚上的飯局。 撒嬌妖姬想要在第一時間,把沒有受過污染的威士忌拿給樓尚先品鑒一下。 前車之鑒,“擅長救場”的蘿魔女孩可不敢再搞什么突然襲擊。 怎么也要在正式直播之前,先有一個底。 胖戈噸當然是拒絕的,他那會兒正氣得不行,而且文藝想約的時間,他又早早就約好了,要到酒廠直播。 帥戈再大的怨氣,也架不住坐在他身邊的樓尚一口就答應(yīng)下來了。 所以,發(fā)燒的事情,樓尚誰也沒有說。 包括他的經(jīng)紀人。 沽名釣譽大師如果是又喝趴了,酒文化大使自然是可以笑著等他睡醒。 但一想到,樓尚很有可能是因為她前一天過激的行為,才導(dǎo)致的暈厥。 撒嬌妖姬的心,就徹底地不知所措了。 文化大使已然知曉,為什么樓尚大師是不能感冒的,國民紳士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給她做了普及。 文藝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也明白,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她認為無關(guān)緊要的玩笑,就真的是無關(guān)緊要的。 現(xiàn)在知錯能改還來得及嗎? 發(fā)燒,是算比感冒更嚴重的后果,還是沒有那么嚴重呢? “夏夏,我要怎么辦?藝藝好像真的闖禍了?!蔽乃囁查g就擔心地紅了眼眶。 文學把餐廳的具體地址告訴120急救中心。 餐廳的經(jīng)理,拿來了一個放香檳用的冰桶。 看著一群人忙碌的身影,兩行自責的淚水,從文藝的臉頰滑落。 “不怕。有我?!?/br> 第五夏的這四個字,和文學的“別怕,有哥哥在”,是寵愛文藝系列里面,兩種內(nèi)涵相同、表達不同的存在形式。 第五夏原本是覺得自己這次回來沒有意義,看著文藝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又覺得還好是有自己陪著。 如果現(xiàn)在只有文學一個人在,肯定沒辦法分身,同時兼顧暈倒的大師和崩潰的大使。 第五夏不知道那個言語和行為皆怪異的樓尚大師,有不可以感冒的“禁忌”。 但她非常清楚,蘿魔女孩,昨天是因為她家的威士忌,才對“沽名釣譽大師”,發(fā)起了兩個狗血淋頭的“報復(fù)”。 ………………………… 把樓尚送上救護車的第一時間,文學就給帥戈打電話。 帥戈并不僅僅是自詡的“被甩哥經(jīng)紀人”,他確確實實幫樓尚打理著一切事物。 文學非常清楚,樓尚的身體狀況在帥戈心中占據(jù)了什么樣的位置。 胖戈噸不會為了飯局推掉酒廠的直播,但如果是樓尚生病的情況,那么就算是盛典的直播,他也能毫不猶豫地取消。 此刻正在直播的帥戈,并沒有給文學的電話,設(shè)置特別的白名單。 因為樓尚沒有手機,所以帥戈的白名單里面,只有樊老酒窖所在地的固定電話。 往年的這個時候,樓尚已經(jīng)快回到“修行”的地方。 文學給帥戈的電話沒有打通,就直接跟著上了救護車。 按照文學的本意,他陪著樓尚去醫(yī)院。 文藝和第五夏先回家。 但文藝說什么也不肯。 她是有一張?zhí)}莉的臉,但她那顆古惑的心,也是如假包換的。 自己做錯了事,哭可以,逃避卻不行。 醫(yī)生給樓尚打了退燒針,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樓尚就醒了。 剛好聽到帥戈在直播的間隙,趁著“釋放內(nèi)存”的時間,給文學回電話。 “帥總,是這樣的,樓尚大師他剛剛……”文學組織語言,和帥戈解釋自己給他打電話的緣由。 “我來和帥戈說吧?!睒巧谐雎暣驍嗔宋膶W的解釋。 樓尚接過電話:“我剛剛聊的挺開心的,我等下打算品鑒的時候,順便喝兩口威士忌嘗一嘗?!?/br> 樓尚用盡可能和平時一樣的聲音,接著和帥戈解釋:“你也知道我的酒量,我喝完可能就睡他們這邊了?!?/br> “你丫都知道我知道還想著再讓我知道?你丫知不知道你丫昨天什么都不知道,弄得我要和樊老胡說八道!”段子手一哥的語言風格,在任何時候都是這么的獨特。 帥戈幫樓尚打電話和樊老請假的時候,樊老還以為樓尚是收到了帥戈的脅迫。 在知道是樓尚本人的意愿之后,樊老高興地就差合不攏嘴了:“師傅能教你的,早就教得差不多了,你想在城里玩多久,就玩多久,多沾染點煙火氣回來,要是能順便給師傅抱個徒孫回來,就再好不過了?!?/br> 讓樓尚做“苦行僧”并非是樊老的原意。 他一開始限制樓尚和外界的聯(lián)系,是怕現(xiàn)在年輕人沉不下心,他想著過個一年半載,就可以讓樓尚回歸正常的生活。 哪知道,樓尚卻在“苦行僧”的道路上,一往無前,弄得樊老都擔心樓尚是不是要這樣和酒過一輩子了。 樓尚非常難得地對經(jīng)紀人提出了一個自己的訴求:“你下了直播,我要是還沒有回去,你就明天再過來接我,我到時候給你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