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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勁的仙氣穿破虛空掃在眾人身上,宣離踉蹌著站起來,就在起來的一瞬,萬千仙器從天而降,暴雨一般連樣子都看不清,唯有各色光芒如雨后彩虹橫貫天際。“尊上,尊上”坤沅口袋里突兀的掉出一個香包,正是不久前公良洛送給拂羽的那一只,可惜掉落的瞬間,不知誰的仙器,不偏不倚刺穿了那稠制的香囊,然而此時無暇多顧,誰都不曾注意到。宣離渾身都被血浸透了,從前人說雙拳難敵四手,如今想來的確是正確的,在宣離襠下第一波進攻之后,渾身靈力仿佛停滯在血脈里一般,艱難的移動著,那是風(fēng)雷柱留下的后遺癥,他的靈力因為一塊令牌也受到了限制。天上濃云翻動,看樣子又要降雷下來了,圍在周圍的仙器依然前仆后繼,正當(dāng)宣離握緊玄清扇打算再次應(yīng)下這一遭時,漆黑的魔氣爆炸一般“嗵”的彈開了周遭的仙氣,繼而無凌劍出鞘,劍影在一片慌亂中刺穿掌控天雷的神官,身后的捆仙鎖徹底斷了,宣離被人攔腰抱起,一陣濃烈的黑霧里,頎長的白龍穿云之上,半空突然降下離火,攜風(fēng)帶雨般轉(zhuǎn)瞬淹沒人潮。第83章天牢周圍付之一炬,熊熊大火燒了足足三天才偃旗息鼓,濃烈的焦糊味經(jīng)久不散,整個下三十重天皆是云里霧里蒙了一層煙。殿內(nèi)的宣離上了藥睡著了,拂羽小心翼翼合上門,一轉(zhuǎn)身看見了門外正在研藥的清濁仙人。景安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繼續(xù)鼓搗自己手里的藥材,拂羽站在門前,想與人說話又實在不熟,且眼前人光看面相就覺得不好惹,渾身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氣質(zhì),所以當(dāng)他們踏出天牢無處可去,被人邀請前往西山之時,拂羽以為他是開玩笑的。景安的清延殿仔細看會與上梧宮感覺很像,草木布局以及擺設(shè),皆讓拂羽有種熟悉的感覺,像是還在自己家一樣。門前坐著搗藥的人似乎并沒有交談的打算,拂羽站了片刻,主動走到了人前,受人以漁,怎么也該做些什么,他蹲下|身子,左右看了看也沒什么自己能幫忙的,便問:“仙人需要我做點什么嗎?”感謝的話已經(jīng)說過不少,然而對方一直不咸不淡的,拂羽心里總不是滋味,他也不知這大名鼎鼎的清濁仙人是怎么個意思,莫名其妙的幫了自己,最后又冷著一張臉苦大仇深似的,好像是自己逼迫了人。“不用,別弄壞了我的仙草。”景安語氣很冷,拒絕的干脆。拂羽頓了頓站起來,門口恰逢有白鹿進來,小家伙大眼睛滴溜溜的看著拂羽,一副驚喜又新奇的表情,踏過門檻剛要往拂羽身邊蹭,一旁的景安突然喝了一聲:“過來。”小白鹿被嚇得一個激靈,匆匆忙忙的跑過去,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待在人身前看著,景安依然沒什么好臉,盯著人問:“藥呢?”小家伙委委屈屈的低下頭,晃了晃鹿角,上方緩緩顯出一棵仙草,像是從那鹿角上長出來的一般,光華流轉(zhuǎn),十分漂亮。小家伙送完彈了彈蹄子,撒嬌一般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人,景安瞥了她一眼,神色似乎并未有什么變換,然而那站在旁側(cè)的小鹿卻突然蹭了蹭他,表情rou眼可見的變好了,臨走,小家伙還與拂羽對視了一瞬,鹿角輕搖了一下,像是在指外面,拂羽一怔,對面的人已經(jīng)跑遠了。片刻之后,拂羽出了府苑,清延殿之外是成片的花田,各式各樣的花草長勢茂盛,香味與色彩沖的人眼花繚亂,卻又別有一番風(fēng)姿。剛剛踏出宮苑,墻角處便傳來一陣輕響,小家伙探頭探腦的朝著拂羽眨眼睛,示意他快過來。拂羽回身看了一眼,里面靜悄悄的,并沒有人出來,他飛快的湊過去,和人蹲在了墻角,頗像小時候與龍宮里的其他孩子拿了家里的好東西,悄咪咪一起分享的情景。剛蹲下,那一直以鹿形示人的小白鹿突然變化了身形,一身白裙子的小姑娘毫無形象的蹲在墻邊,一張臉?biāo)`靈的,大眼睛一眨一眨懵懂的看著拂羽。拂羽被嚇了一下,一不留神坐在了泥里,小姑娘也嚇了一跳,卻是被他的反應(yīng)嚇得。拂羽:“你,你怎么?”他想問你怎么是個姑娘啊,然而話到嘴邊了,自己把后半句嚼著吃了,也是,人家怎么就不能是個姑娘呢?對方揪著他的袖子,一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往圍墻那邊看,一邊用嫩的滴水的聲音朝著拂羽說:“噓,小聲點,被仙人知道又要受罰了?!?/br>拂羽似懂非懂的看著眼前人,“受罰?受什么罰?”小姑娘眨巴了一下眼睛,說:“他總讓我變花給他看,我我怎么會變呀?!?/br>拂羽啼笑皆非的看著眼前因為變花快要哭出來的人,心想這算哪門子受罰呀!“你笑什么?這山上的花我都變過了,你會變嗎?”小家伙一臉認真的看著拂羽,反倒讓他更加想笑了,他點了點頭,特別認真的回答道:“我不會?!?/br>那小白鹿總算滿意了,歪過頭看了看外面,興致勃勃的問拂羽:“你叫什么名字呀?今年多少歲了?我看你生的好年輕啊?!?/br>拂羽原本以為這小家伙把自己叫出來有什么話要說呢,原來純粹是來瞎聊天的。“我叫拂羽,快七千歲了,你呢?”“哇,七千歲,”小家伙一臉驚訝的看著拂羽,仿佛眼前人不是七千歲而是七萬歲,“我叫天菱,過了今年就一千歲了,你是龍嗎?”小家伙的問題倒是銜接的很緊密,一個說完便又是一個。拂羽點頭說是,心里卻不知怎的想起了那日的宣離,千宮續(xù)斷印這種東西也能隨便送人嗎?“哎?你怎么不說話了?”一只小手在拂羽身前晃動起來,天菱猛不丁的湊了過來,拂羽一怔,又坐在了泥里。“你想什么呢?是在想寢殿里那位帝君嗎?”小姑娘說這話時面不改色,反倒是拂羽如坐針氈,像被人撞破心事般紅了臉,哪知隨后便又是一道驚雷,雷的拂羽外焦里嫩。“天菱也喜歡他,他長得真好看?!?/br>拂羽:“?”還真是,自家這位果然不論在何處,都是玉盤中的珠子,人人等著搶呢。“你喜歡他什么,只喜歡他好看嗎?”身前的人抿了抿嘴,一張臉憋的圓圓的,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最后大約是自己也不知道,嘟囔著說了一句:“就是喜歡,好看也喜歡,不好看也喜歡,何況仙人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待帝君病好了,就準許我跟著帝君去?!?/br>“跟著人去?”拂羽捏了捏自己的指節(jié),問,“去哪?去做什么?”小家伙似乎來了興致,像是懷里藏了別人都不知道的好東西,特意往前湊了湊,壓低了聲音興致勃勃的告訴拂羽:“仙人說,將我許配給帝君了,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