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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漸漸熟練了,不用景安說也知道哪些藥該放在什么地方,景安慢慢的待人也和氣了些,偶爾還會與人閑聊幾句,其實拂羽自己也納悶,這人怎么偏偏對自己不一樣呢,明明對宣離挺和顏悅色的,難不成是真的喜歡宣離,所以一直對自己沒個好臉?這種念頭一旦產(chǎn)生,想再平復(fù)就難了,拂羽總時不時下意識的觀察去觀察景安,越看越覺得這人是真的喜歡宣離,一舉一動都十分怪異,可他又不好意思問,事情就這么一直拖著,拂羽看他充滿防備探尋,景安則是一臉茫然搞不懂這人到底在想什么。門口踢踢踏踏傳來一陣腳步聲,天菱氣喘吁吁的跑進(jìn)來,跑的太急,差點撞在景安身上,宣離也在不遠(yuǎn)處,那小白鹿見著宣離頓了一下,眼神瞬間變了一變,她扯了扯景安的衣角,聲如蚊吶的說了句什么,景安臉色微變,周身氣質(zhì)猛然低沉了幾分,他低頭看了人一眼,這一看,讓那本就有些怕他的小白鹿不由的退了兩步。“大點聲說?!本鞍驳恼Z氣不急不緩,說出來卻莫名帶了些嚴(yán)厲,小家伙囁嚅了幾秒,聲音略高了些,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稟告仙人,山下突然來了好多人,說,說要求見帝君”宣離站在原處,聞言倒也沒什么多余的想法,面上也一如往常,他早知會有這么一天,畢竟天底下從來也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拂羽轉(zhuǎn)身看他,景安似乎也在征詢他的意見,宣離頓了一頓,放下手里的草藥,道:“我不方便出面,此事,就麻煩仙人了?!?/br>畢竟誰都沒有證據(jù)宣離就在這里,只要景安咬緊了不松口,誰能闖得了這西山?拂羽倒是意外,宣離竟會選擇不見,他原本以為,他這么些時日,一直心心念念掛著的,如今好不容易等來了,多少會斟酌一下。景安很快下山去了,拂羽走過來站在人身側(cè),還未開口便聽見人說:“很意外嗎?”拂羽對上他的眼睛,點了點頭,道:“嗯?!彼钦娴暮?/br>意外。宣離眉目柔和,聞言笑了一下坐下了,他眼里依然有光芒萬千,拂羽卻突然感覺,那些曾經(jīng)宣離奮不顧身也要守住的東西正在一點一點流失,那裝滿了東西的沉甸甸的心正在一點一點清除多余的東西。“這有什么可意外的,他們都想著殺我了,難道我還要不計前嫌的回去繼續(xù)為他們賣命?算了吧,這么多年了,早還清了,彼此誰都不欠誰,各某天命也許才是最后的結(jié)局,”他看了拂羽一眼,“何況你忘了?我很記仇的!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你在我身邊好好的,三界,天庭,誰愿意要誰就拿去,從來也不是我一個人?!?/br>拂羽探前兩步從身后將人抱住,鼻尖在人頸窩里蹭了蹭,嗅了滿腹的桃花香:“好,那就不回去,我們一起做一對逍遙散仙,實在不行就躲到人間去,找個深山老林種些你喜歡的花,養(yǎng)幾只小兔子,每天就窩在一起曬太陽,喂兔子,好不好?”宣離握著人的手,似笑非笑的說:“深山老林?可真是個好地方?!?/br>這話語音宛轉(zhuǎn)悠揚聽了讓人不免多想,就像黑燈瞎火共處一室一樣旖旎,拂羽捏了一下他的腰,心想著這種時候都有心思開玩笑,然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宣離卻并沒有笑,他只是看著遠(yuǎn)處,像是陷進(jìn)了回憶里一般。一連多日,西山之下站滿了神仙,景安剛開始還下去見一見,后來也懶得理了,拋下一句——說了不在聽不懂嗎?有本事就闖進(jìn)來看!可謂有脾氣極了,天上的神官倒也知曉他的脾氣,連著來了幾天,見景安的態(tài)度越來越黑實在不敢來了,生怕哪日被人一把毒藥灑個干干凈凈,何況景安態(tài)度這樣堅決,多數(shù)人不免懷疑,也許是真的找錯地方了。景安一直疑慮,這些人都是從哪里知道宣離在這兒的?西山甚少有人來,景安與宣離也并無交情,若不是得了確切的消息,多半神仙是想不到這里的,即便碰運氣也碰不到這里,那是誰?景安邊想邊看了看身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待著的天菱,這些日子,景安的脾氣rou眼可見的差,天菱也不敢放肆,站在人身后大氣也不敢出,就那么站著等著人發(fā)話,如今突然接了人的眼神,登時感覺心跳都停了,景安望了人兩眼,直覺應(yīng)該不是天菱,可他還是控制不住的蹲身問了一句,字詞仔細(xì)斟酌,唯恐傷了人的心:“你可曾,將帝君在這里告訴過別人?”雖然景安極力放緩了語氣,然而話音一出,眼前人還是rou眼可見的怔了一下,小家伙眼睛瞪得大大的,結(jié)巴著問:“仙人仙人說什么?”景安說完就后悔了,他用力閉了一下眼睛,知道是自己太急了,最近一連串的事情弄的焦頭爛額,都不像他自己了,關(guān)心則亂,如今看來,他是亂的過頭了。“沒事,是我太亂了,與天菱無關(guān),不要往心里去?!?/br>一旁的小白鹿聞言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低著頭很久沒吭聲,等景安發(fā)現(xiàn)不對低頭去看時,小家伙已經(jīng)哭的滿臉淚了。天菱從小就愛哭,被景安撿回來的時候,身上受了傷,那時候她還不會說話,約莫是藥草放在傷口上灼燒的厲害,小家伙的眼淚一直不停的往下掉,哭的梨花帶雨,看了就讓人心疼;剛住在清延殿的時候,景安不大愛與人說話,一旦感覺景安心情不好,小家伙就躲在一邊偷偷哭,景安后來才知道,小孩兒總以為是自己又惹人不高興了,奈何說不出話來只能哭,再后來哭的時候慢慢少了,一是小孩長大了,會說話了,再者多少對景安的脾氣也了解了,知道那人臉色好壞并不全因為自己,漸漸的便也沒什么好哭的了,到現(xiàn)在,景安已經(jīng)很久不曾見過她哭了。“別哭,我不是”他本就嘴笨,碰上這種情況,更是拙劣的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他蹲在人身前,一雙手?jǐn)傇诳罩?/br>,抱也不是不抱又心疼的厲害,只能眼巴巴的瞧著,連句安慰人的漂亮話都說不出來。眼前的小孩突然化了形往外跑去,宣離剛好從門外進(jìn)來,一不小心與人撞了個正著,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天菱幻化成人形的樣子,不免一怔,小家伙哭的滿臉淚花,一見宣離跑的更快了,白裙子風(fēng)一般,很快不見了,景安急匆匆的跟出來,與宣離對視了一眼,試圖將自己臉上太過明顯的擔(dān)憂隱瞞下去,然而宣離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朝著人去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快去追吧,站著干什么。”宣離一直懷疑景安喜歡天菱,奈何那人表達(dá)感情的方式是笨拙,光看著都替人捏一把汗,宣離有時候想,這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喜歡天菱啊,如今看來,應(yīng)當(dāng)是知道的,只是當(dāng)真不會表達(dá)罷了。拂羽也很快回來了,見宣離站在門口朝著西邊望,好奇的問了一句:“看什么呢?”宣離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