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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沈麻眼中,那兩朵蓮花越分越開,分開的距離越大,蓮花的形態(tài)越發(fā)清晰,最后,他便看到了盛連掌心出現(xiàn)了兩朵蓮花。于此同時,沈麻感覺自己心里出現(xiàn)了兩個聲音。一個冷淡地說:“瞧你那點出息,韓江語這種爛貨有什么值得你喜歡的。”一個高貴冷艷的語氣:“關(guān)你什么事?”沈麻驟然意識到,他的魂魄分開了,一個是不喜歡韓江語的自己,另外一個是喜歡韓江語的曾經(jīng)的他。因為目前沈麻的意識還是原先的他自己,所以此刻,他聽到這兩個聲音之后,便有一種第三者的上帝視角,他還無聊地給兩個魂魄取了個小名。小冷淡和小傲嬌。小冷淡還沒有被壓制下去,兩個魂魄共生,頭一次碰頭就吵了個天翻地覆。小冷淡道:“等會兒我就要沉睡了,好心提醒你,別又陷得太深,到時候又跳河詐死,簡直丟人。”小傲嬌:“你管得著嗎,你睡你的,反正清醒地是我?!?/br>小冷淡:“我為誰?我為我自己嗎?我還不是為了你!”小傲嬌:“要你管,我就算自己作死那也是我的事?!?/br>小冷淡:“好好好,你現(xiàn)在嘴硬啊,等下次再碰頭,你別我哭哭啼啼說你被那姓韓的渣男虐得多凄慘,我是不會同情你可憐你的!”小傲嬌:“呸!”沈麻被自己分開的兩道魂魄吵架的場景給逗笑了,可小傲嬌這一聲呸之后,小冷淡再沒有說過一句話,沈麻這才意識到,小冷淡在分魂術(shù)下沉睡了,而很快,他的主觀意識也漸漸與小傲嬌重疊了起來。他眼中,一朵蓮花暗淡了一下,沒了蹤影,只剩下了另外一朵。“啪!”盛連收掌一個響指,沈麻唰地眨了眨眼睛,清醒了過來。清醒之后,沈麻看了看盛連,又看了看站在身邊沒什么表情的季九幽和一臉關(guān)切的左家祖孫。左無懼好心問他:“感覺如何?”左滿貫戲多的說:“被虐愛溢滿了心田的滋味是不是很惆悵,酸甜苦辣都有?”季九幽直接踢了沈麻屁股下的椅腿一腳:“開口?!?/br>沈麻沒有吭聲,倒不是說分魂之后有種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感覺,而是因為小冷淡沉睡之后,他忽然有了一種很奇怪地體會,好像山洪潮汐同一時間退去,對韓江語的喜歡如岸底的石頭,重見天日,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韓江語三個字在自己內(nèi)心中的重量,也能夠徹骨地體味當(dāng)年那些愛恨交織的苦楚,以及被初戀戲謔玩弄的痛恨。他閉了閉眼睛,才重重地喘了口氣,一臉克制:“我現(xiàn)在,有點,想殺人。”左無懼、左滿貫:“???”季九幽和盛連對視一眼,盛連:“殺人?”沈麻唰地站了起來,因為動作幅度太大,把退后的椅子都給推倒了,他撥開擋在自己面前的左家祖孫二人,不由分說地朝書房外走,一臉隱忍地憤怒,眼神里都是騰騰地殺氣。盛連反應(yīng)最快,立刻跟上,出了書房,卻只在樓梯口看到了沈麻的背影晃了晃,人就消失了。他趕緊跟著上樓,季九幽和左滿貫他們也跟著上去,到了二樓的次臥門口一看,沈麻正單膝跪在床邊,彎腰,紅了眼切齒地一把抓住了韓江語的頭發(fā),骨節(jié)發(fā)白,另外一手揚起就扇了一巴掌下去:“見鬼?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人是鬼!”韓江語被這一巴掌打醒,擰眉睜眼,見到眼前一臉憤怒紅了眼的沈麻,又本能地朝后退去,叫了一聲:“啊!”盛連退到門口,和另外三人道:“行了行了,咱們可以走了?!边€不忘記把門帶上,剛剛他已經(jīng)給沈麻下了禁制,以防他這段時間和韓江語有什么過分親昵的舉動。左滿貫問左無懼:“咱們還要給那個渣男改姻緣線的長度嗎?”左無懼想了想:“我估計不用了,等他們真的重歸舊好韓江語也要被沈麻弄死了,命都沒了,姻緣線自然長不了。”四人離開沈麻的公寓。而次臥里,韓江語叫了一聲,因為沈麻這一巴掌又暈了過去。沈麻坐在床頭,卻是抱著韓江語的腦袋,摸著他浮腫的臉頰,眼神里滿是憐惜,卻暗自恨恨地想:“我真的很喜歡你啊,但你以前怎么能那么對我呢……”又想,“我一只妖,和你戀愛,還被你虐,我沒打死你,真的是格外地愛你啊。”緊跟著想,“你以前不是總玩弄我的感情嗎,我不會再給你這個機會了?!?/br>韓江語這一個晚上可謂是心驚動魄,次日一早醒來,見到自己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身邊還個穿著衣服背對著自己躺在身邊的人,以為喝醉了,被哪個狐朋狗友給扯回了家,暗想昨天竟然做了打疫苗的夢,真是可笑。但他笑不出來,因為他昨天也夢到了沈麻,他真的真的在這么多年里,水庫之后,從未夢見過那個人了。他一直以為是沈麻恨他,所以他才夢不到,可昨天忽然在夢里那么清晰地見到了那張面孔,回想起來,心酸苦楚悄然鉆上心頭,他捂著心口,曲腿坐在床頭,埋臉在胳膊間,只覺得夢到還不如不要夢到,太難過了。他身邊合衣躺著的那人動了動,醒了。韓少爺不想被人看到自己這副姿態(tài),吸了吸鼻子,冷臉抬起了頭,本來想問對方自己怎么喝醉了,可一抬眼,卻又看到了沈麻那張面孔。這一次,他沒有受驚,而是不可思議地將面前的男人望著,血液在腦海里奔騰。沈麻也回視他,但神色淡定地多:“醒了?”韓江語:“沈麻?沈麻從睡意中漸漸清醒過來,哼了一聲:“認(rèn)出我了?不拿我當(dāng)鬼了?!?/br>韓江語瞪著眼睛,片刻后,眼中溢滿了欣喜:“是你?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不待沈麻又任何回應(yīng),撲過去就抱住了沈麻,摟著他的肩膀,抬手撫摸他的臉頰,眸光有欣喜有眼淚,“你沒死?你真的沒死?你原來是騙我的嗎?你那個時候其實從水庫另外一邊游走了對嗎,你生我氣了,不想理我了是嗎。”如果是原先的沈麻,自然不會有片刻的動容,但此時的沈麻是當(dāng)初那個喜歡韓江語的少年,提起舊事,只覺得酸楚溢滿心田,他撇開眼睛,不看韓江語,不回應(yīng)他這些話,只冷淡道:“醒了就起來吧?!蓖崎_沈麻的手,下床,“以后別一個人在馬路上哭哭啼啼的,這么大一個男人,真是難看死了?!?/br>韓江語才不管沈麻說什么,他被驚喜沖昏了頭,跟著下床,快步走到沈麻面前抬手就抱住他:“你回來了,正是太好了。”沈麻又推開他:“別碰我,讓開。”韓江語這霸道少爺怎么可能聽他的、也不愿意松手,但他對沈麻感情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