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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切下來的,看這刀痕,似乎是第一次沒有割斷,兇手又再次重新照著脖頸砍了一下。奇怪,能夠一劍將元吉刺死,讓他沒有絲毫反抗的時間,這個兇手怎么可能會力氣不足,二次傷害呢?“仵作看過,說是元吉死的當(dāng)夜,曾一次吸入了大量麻痹的藥粉,從口鼻吸入,而后,兇手清理了元吉的口鼻處的藥粉,但仵作還是查出來了。”葉嵐補充道。“你是說,兇手是近距離地下的藥,”清離起身,看著葉嵐,“他極有可能是殺死元吉的瞬間,用藥粉使其麻痹,不能反抗?!?/br>“是的,”葉嵐接到,“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驛館里任何一個與其熟識的人都可以辦到,包括小廝?!?/br>“那么,這案子的兇手,范圍越來越廣了,可能是高手,也可能是普通人?!比~嵐繼續(xù)分析道。清離再次蹲下身子,細(xì)細(xì)地端詳著,他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但又說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對。清離執(zhí)起了元吉的手,那只手,手心里有一道傷痕,應(yīng)該是云起說的自傷,指甲也早已不再紅潤,等等,指甲!清離湊過去,指甲里,似乎沾著,已經(jīng)凝固的皮rou,難道,是從兇手身上抓下來的?不是殺手??!若是殺手,定然是穿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黑衣,絕不會露出能暴露身份的一切特征。是驛館里的人!兇手力氣不大,而且必須要借助迷藥,所以,他武功不好。武功不好的人,想要突破重重守衛(wèi)的元吉院外的守衛(wèi),幾乎是不可能,所以他一定有足夠的理由,可以明目張膽地進(jìn)去元吉的房間。有把所有的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的習(xí)慣,連一把彎刀都要齊齊地擺好。清離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走,云起,我們?nèi)ンA館!”第42章番外蘇榭我叫蘇榭,是安陽侯府的唯一的世子,上面只有一個庶出的哥哥,我們關(guān)系極好。也許是府里唯一的嫡系血脈,從小,我便擁有著整座安陽侯府的寵愛。盛寵的背后,自然要承擔(dān)著榮光之下的責(zé)任,擔(dān)起整座安陽侯府,成為一個出色的世子。那一年,我九歲,應(yīng)皇命進(jìn)尚書房,與其他皇室子孫一起讀書。那一年,遇見了他,其實,不算是初遇,只是從那日之后,便開啟了我這一生的緣分與劫數(shù)。那年,我隨父親一起入宮,父親是皇帝的堂兄,其實每年宮宴都會看見那個人,只是,那個人,從小便是那般光華璀璨,耀眼奪目,即使是到現(xiàn)在,我也再沒碰到過任何一個人能有他那般容色追愛101次,寶貝別鬧了。至于,以后碰到的言清離,他又是美到了另一種極致。他是宮里四位皇子中,最為張揚肆意的存在,而他的眼里,從來都沒有蘇榭這個人。我那時,也只敢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他罷了,盡管我是安陽侯世子,皇親貴胄,越覺得與那人云泥之別。那時,真的很羨慕楚云鈺,成天跟在那人身邊,那人也不會趕他。那時,我還不是那個淡然寧靜,名滿天下的才子蘇榭。那是我第一次獨自離開侯府里那么久,當(dāng)時年紀(jì)很小,只記得一個人坐在尚書房里,盡管從小便見過許多大場面,卻從未獨自離家過,其實,心里還是有些茫然不安。那時,尚書房里還有一個極其讓人討厭的人,南陽王的小世子,楚槐林,比我年長三歲,一身的橫rou,眼神讓我覺得很惡心,那時還小,只覺得那人真真是討人厭到了極點。那人總是喜歡纏著我,躲又躲不開。那日,午膳過后,我便獨自一人在御花園的一個角落里,靠著樹,無聊地數(shù)著花瓣,今天那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閑散,卻優(yōu)秀得讓人仰視。“小榭兒,怎么一個人在此處呢?”這個猥瑣的聲音,我不用抬頭都知道是那楚槐林。“我還有事,就先不奉陪了?!蔽艺玖似饋?,對他笑笑,從小的家教讓我學(xué)會了即使心里惡心,也要笑臉相迎。“別走啊,”楚槐林湊過來,拉住了我的手,我惡心地想要甩開那只手,卻抵不過對方力氣大。“蘇榭,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是看得起你,才三番兩次地找你?!背绷譁愡^來,有些惡狠狠地說道。我心里倒是不怕他,我們身份相當(dāng),甚至我是板上釘釘?shù)奈磥砗顮敚皇呛軈拹哼@人,單純躲著罷了。那楚槐林確是不依不饒,湊得更近,直將我逼得靠到了書上,我雖然不愛與人爭斗,卻也不是任人欺負(fù),正要發(fā)作,卻聽到一個慵懶的聲音從樹上傳來,“林世子你吵到我睡覺了,怎么辦呢?”我抬頭望去,層層疊疊的樹枝上頭,一支粗壯的樹干上,一抹耀眼的紅色,像火焰般灼眼。楚云霄從樹上一個旋身飛了下來,紅衣墨發(fā),就一眼,便讓我追逐了一生。他立在樹下看著我,那大概是他第一次正眼瞧我,我突然覺得有些無所適從,不過幸好,他只看了一眼就轉(zhuǎn)過頭去了,明明是該慶幸的,卻不知為何,一股淡淡的失落浮上心頭。他只是淡淡地看著楚槐林,一雙好看的鳳眼里,沒有絲毫溫度。“林世子還不走嗎?”楚云霄勾起一抹淡笑,卻讓楚槐林打了個寒戰(zhàn)。“是……是,二殿下,我這就走我的老婆是大魔王?!背绷钟行┙Y(jié)巴,連忙退走了。“謝謝,二殿下?!蔽易吡松先?,努力自然地打招呼。“嗯,”可他卻只是不可置否地應(yīng)了聲,便轉(zhuǎn)身走了。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每天去那棵樹上睡覺,是他的習(xí)慣,而每天去那棵樹下數(shù)花瓣的我,能被容忍,也是一個奇跡。從那日之后,我總覺得和他的關(guān)系變好了,至少不再是路人。那之后的兩年里,我努力地成為才子蘇榭,努力地變優(yōu)秀,只想和他,和那個光芒萬丈的他靠得更近些。兩年的努力,我終于勉強能稱得上二皇子唯一的朋友。我以為,我們會越來越好。然而,天命卻總是不遂人意。那個人,那個一舉一動都能牽動楚云霄的心的人,終于出現(xiàn)了。言清離,一個,仿佛明月般皎潔美好的人。在言清離出現(xiàn)之前,我一直以為,只有時間才能捂熱楚云霄的心,所以我花了兩年,和他成為朋友,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