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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會認真處理,會落疤?!?/br> “你可以告訴我。” 對此,唐安斕不假思索發(fā)出了靈魂拷問:“關同學,你是不是擔心我對你做出什么不軌舉動?真的,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br> “……” 怎么回事?他和她的劇本是不是拿反了?這是一個姑娘家能說出的話嗎? 關子烈實在不善言辭,論口才自然不是她的對手,為避免她還有更多歪理等著自己,他無奈反問一句。 “你就不怕我家有人?” 唐安斕坦然回答:“不會,程班長說了,你父親追求魔術事業(yè)常年在外,一般都不回家?!?/br> “……” 很好,他遲早要把程驍?shù)哪X袋擰下來祭天。 就這樣,關子烈騎機車載著唐安斕,一路疾馳回了自己家。 他家位于一所高級公寓內(nèi),和唐安斕家差不多,不過房屋面積就比她家要大了,是棟240平米的復式。 想想看,挺大一所房子平時只有他自己住,也怪孤單的。 關家的裝修風格非常富麗堂皇,視覺沖擊感極強,仿佛故意在向客人宣示自己的經(jīng)濟實力——唐安斕想,關子烈的父親,一定是個很有野心的人。 關子烈拿了一盒甜牛奶,倒在杯里遞給她:“坐吧?!?/br> “謝謝。” 唐安斕低頭翻找著盛藥的袋子,而后用鑷子夾著酒精棉球,小心翼翼給他脖子上的傷口消毒,好在傷口不深,只有一道淺淺的血印子。 要說這人長得好看,哪里都好看,他脖頸的線條也很流暢,有青筋若隱若現(xiàn),很性感。 ……夠了,想什么呢?往哪看呢? 唐安斕在心里默默斥責了自己一句。 不過他手上的那一道傷口比較深,仍有血跡在往外滲出,接觸酒精棉球的時候,她能明顯感到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虧得他剛才在路上,一聲都沒吭,還說不用上藥,真犟啊。 “疼嗎?疼就告訴我,我輕點兒?!?/br> 關子烈沒答,他垂眸注視著她,半晌若有所思地問:“你以前學過?” “……學過什么?” “你今晚教訓謝飛的手法,很專業(yè),不像是單純情急之下做出的反應。” 唐安斕恍然:“你指那一記鎖喉嗎?” “嗯?!?/br> “那是我爸教給我的,他曾是全國綜合格斗比賽的冠軍,我這算是家傳功夫?!彼Φ?,“我爸說過,女孩子多少得學兩招防身,將來才好保護自己,也保護喜歡的人?!?/br> 她小的時候,經(jīng)常和jiejie唐安清一起練習擊打沙袋,父親唐墨會手把手地教她們,所以姐妹倆無論是誰,出門在外對付個流氓無賴都不在話下。 但在學校里她不會輕易動手,她始終維持著溫婉人設不崩。 關子烈沉默半晌,忽而低聲開口:“你的父親一定很開明?!?/br> 只有智慧開明的父母,才能教育出積極樂觀的女兒,讓她因為有所信任,有所依靠,從而變得無所畏懼。 “你這么說的話,似乎也沒錯,我爸媽從不干涉我做任何事?!?/br> “你的家庭感情真好?!?/br> 這一句評價聽上去輕描淡寫,可其中的羨慕與遺憾卻是藏不住的。 唐安斕悄悄抬眸看向關子烈,她以前是聽說過的,他母親早逝,父親又醉心魔術追名逐利,根本沒時間關心他,家庭二字對他來講,可能只是空談罷了。 大家都說他性格冷漠古怪,事實上,那也算是他自我保護的方式吧? 唐安斕極輕地嘆了口氣,為避免被他發(fā)現(xiàn),她趕緊轉移了話題:“這藥膏記得一天一換,你最好自己設置個鬧鐘,或者我打電話提醒你。” “我自己設置鬧鐘就行。” “算了,你肯定不會設,我還是提醒你吧。” 關子烈輕飄飄瞥她一眼:“那你還問我干什么?” “我就隨口一問,誰知道你當真了?!?/br> “……好?!?/br> 也不知他這個“好”,到底好在哪里。 唐安斕唇角微彎,她收拾好酒精棉球和藥瓶,利落起身走向廚房:“你家冰箱里有冰袋嗎?” “有,最下面一層?!?/br> 她很快就拿了冰袋回來,也沒顧忌什么,從容上手,替他把衛(wèi)衣的袖子挽了起來:“你胳膊這里得冰敷一下,為了消腫。” 關子烈下意識按住了她的手:“我自己來。” “你那只手剛上了藥,蹭衣服上怎么辦?”唐安斕說完,感覺他并沒有松手的意思,她認真打量著他的神色,似有所悟,“哦,關同學,你該不會是緊張了吧?沒關系,我保證不占你便宜行嗎?” “……誰占誰便宜?”他沉聲道,“你都不緊張,我緊張什么?” 她微笑頷首,唇邊顯出了一對淺淺的梨渦,又甜又乖:“對呀,我也這么覺得,可是……” 關子烈眉梢微挑,略顯困惑,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接上她的話頭,就聽她自顧自講了下去。 “你耳朵怎么又紅了?” 第10章 梅子糖 關子烈的右臂關節(jié)淤青了一大片,已經(jīng)rou眼可見的腫了,需要冰敷至少十五分鐘。 唐安斕一面將冰袋替他按在傷處,一面跟他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以打發(fā)時間。 “關同學你今晚超級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br> “沒你帥,你擒賊先擒王?!?/br> 她笑了起來:“誰讓那個姓謝的打傷你了?畢竟拖隊友后腿不是我的風格,并肩作戰(zhàn)才是上上策?!?/br> “辛苦你?!?/br> “不辛苦,你費心保護我那么半天,我才要感謝你?!?/br> 關子烈沉默半晌,忽然莫名其妙來了一句:“其實你完全打得過曹瀧。” “……???”這下?lián)Q唐安斕一頭霧水了。 “曹瀧強迫你做他女朋友,直接揍他就可以了,不必特意撒謊?!?/br> 所謂撒謊,自然特指她說他是自己男朋友的這件事,搞得曹瀧現(xiàn)在還以為倆人戀愛分手又和好,演了一出大戲。 “呃,我一般不和同學動粗,影響團結。”唐安斕想了想,復又意味深長地看向他,“關同學,你該不會還在為曹瀧的事情而記恨我吧?” “不至于?!?/br> 關子烈很少刻意解釋些什么,事實上,與其說不至于記恨,倒不如說他壓根就沒生過氣。 須知從前的他用程驍?shù)脑拋碚f,即“浪子的臉,和尚的心”,對任何女生都沒什么興趣,但自從第一眼見她開始,他的情緒及反應就沒正常過。 她鹿一樣明亮溫柔的眼睛,她海棠花般明媚的笑,她的聲音天生嬌軟,她靠近時身上有蜂蜜青梅的香氣,又暖又甜,方方面面都能撩動他的心。 誰的心都不是木頭做的,都有泛起漣漪的一天,無非是看什么時候吹來那陣風罷了。 他有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