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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鬼面具的男人聲音倒是悅耳動聽,他的語氣很有些不對勁,不像是在安撫新郎官,反而像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在反復煽風點火的旁觀者。 眾所周知,陽城的大祭司范汝起居都帶著一副猙獰的鬼面具,因為和陽城城主姬金吾是好友,行事頗有些肆無忌憚。 騎在白馬上的清俊男子完全沒計較他的奇怪語氣,反而短暫地笑了一聲:“希望別再出什么岔子吧?!?/br> 他那短暫的笑一點笑意也沒有,單純是為了禮貌才做出這樣的表情,很快就淡去了。 易府大門洞開,但是進前院迎親的那道門卻牢牢關著。 他們一行人遠道而來,已經(jīng)提前了解過北幽本地的婚俗,知道這是接到新嫁娘前的最后一道程序:攔門。 攔門一般由新嫁娘的同胞兄弟來完成,主要是刁難新郎官,給新郎一個下馬威,教他知道自己家里的姊妹有人撐腰、不好欺負,讓他善待新娘。 剛才穎川王軒轅昂這么順利地接走新娘,一個是因為楨小姐沒有同胞兄弟,續(xù)弦李氏才不管她的禮數(shù)全不全;一個是因為穎川王素有嗜殺暴虐之名,最討厭這些虛禮。 根本沒人在乎楨小姐本人愿不愿意有這道禮數(shù),反正她也做不了主。 姬金吾下馬上前,鄭重其事地敲了敲門,門內很快傳來了一個年輕男人輕浮尖扁的聲音: “是姬氏帶著鹿盧劍來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把北幽想象成春秋戰(zhàn)國時期, 各地世家想象成分封出去的諸侯國, 大約就能理解河內易家為什么不需要君主同意就可以和鄰國通婚。 第4章 劍修易業(yè)誠 鹿盧劍重新現(xiàn)世是劍修們最近的熱門話題。 約莫五十年前,燃燈道人與楊朱道人共同鍛造誅仙五劍。誅仙五劍劍成之后,鍛造爐中剩余的原料自發(fā)流向爐底,冷卻之后自成劍形。 楊朱道人認為這劍殺意太強,自成殺戮之形,恐怕不是好兆頭,要將此劍毀去。 燃燈道人卻認為不必如此風聲鶴唳,而且鍛成這樣一柄上好的利劍屬實不易,只是將此劍拋入波瀾海之中。 據(jù)說此劍入海之后,海上現(xiàn)出靈鹿模樣的虹霞,因此這柄劍就叫鹿盧劍。 易家的獨子易業(yè)誠,作為一名劍修,自然對這則有載于的軼聞耳熟能詳。 此時他站在門前,心潮澎湃,臉上的興奮之色掩都掩不住了。但是與其說他是為了自己的同胞jiejie出嫁而興奮,不如說他是為了一門之隔的那柄鹿盧劍而興奮。 那可是和誅仙五劍齊名的神劍! 姬家最近風頭很盛。姬老夫人將陽城諸事移交給自己的長子姬金吾之后,在他眾多成功決策之下,陽城的商路甚至進入了南嶺,來到了居住在沼澤地的巫族門前。 據(jù)說姬金吾從南嶺返回陽城時,站在船前,海上波濤如山,忽然間海浪之中有靈鹿幻象轉瞬即逝,隨后鹿盧劍就在海浪的拍擊中,憑空落到他腳邊。 神劍自擇其主。 然而問題是,姬金吾并不是一名劍修。 在易業(yè)誠的問句結束之后,門外很快就傳來了回答。 是一個清冷的男聲:“姬氏金吾,持金萬鎰,白壁十二雙,以輜軿三十乘,求娶易家幼女?!?/br> 門外之人的聲音并不高,但是在場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只覺得如戈矛驟然一擊,殺伐之氣帶著徹骨的涼意從他的話語中往外透。 姬金吾不是個劍修。 他修習太平一道,平日所儀仗的是符文籙書。太平一道的至寶也不是有形的兵刃,而是六魂幡和先天五方旗這種法具。 換句話說,鹿盧劍雖是神劍,但是對他來說沒有特別大的用處。 姬金吾唯一的同胞弟弟還是個修無情道的,他就更用不上了。 “易家嫁女,備金如意三千對、流云錦一千匹、端溪硯六十六方、金煙墨三十三塊。”易業(yè)誠說的聲音很大,但他正逢變聲期,聲音尖扁,吵得人頭昏腦脹。 他們雙方說的都不是往來聘禮的總數(shù)。高門嫁女,有些東西是必備的,而攔門時說出口的,則是額外的添禮、添妝。 像易家女這種遠嫁的情況,男方給的添禮需是女方的十倍以上,甚至還有給百倍的。 遠嫁是離人骨rou,往往新嫁娘與父母此生不復相見,所以要求男方的添禮需要足夠重,重到壓過不可離人骨rou的約定俗成。 一般女方為了不給男方難堪,攔門時備下的添妝會輕到只有一盞四果茶、一道龍眼干蒼,最后給多少添禮全憑男方自愿。 畢竟是結親,不是成仇。 而要十倍于易家給的添妝,姬金吾之前報的數(shù)目是不夠的。 易家之前也并沒有透露半點口風給姬氏,只說如此大禮,請務必帶著神劍前往。 這一時半刻,姬家遠道而來,就算家財甚巨,也沒辦法變出那么多可以充當聘禮的整金來。 要趕在吉時之前順利接走新嫁娘,只有一個辦法: 將那柄鹿盧劍一同算作添禮。 這幾乎已經(jīng)是圖窮匕見、明著告訴姬家:“我們易家會和你們這種遠在海外的蠻夷之屬結親,就是想要你手上那柄神劍。” 冒著毀了女兒婚禮和清名的風險,為易家獨子謀奪那柄傳說中的神兵利器。 反正你也是白得來的。 反正你也用不太上。 還不如給我們易家唯一的兒子,他是很有天賦的劍修,是我們易家未來的指望。 這是你昌黎之年的最后一個喜日,錯過這門親事,你去哪里再找這么一個高門貴女? 門外的男人果然被噎了一下,估計是完全沒想到他們會這么做,也著實被他們這種暗地里算計人的行徑惡心到了,好一會兒沒有動靜。 易業(yè)誠覺得他妥協(xié)是遲早的事情。 他有幾分急切地開口催促暗示道:“我易家的女兒不會賠錢嫁給姬家的,現(xiàn)在就在錢款上欺負她,以后到姬家豈不是被你們欺負死?” 易業(yè)誠知道阿姊會向著自己,阿姊說了,她是他唯一的親jiejie,她要是都不照顧他,還能指著誰對他好、誰幫扶他一把? 既然阿姊要遠嫁,以后都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