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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距離,在這種近距離的對視之下,丁妍整張臉都燒了起來。 這種熱意比她凝出來的天純火焰還要熾熱,她暗暗壓制了好久,還是忍不住轉(zhuǎn)過身,取出貝殼水鏡擦了擦臉,在臉頰降下溫度之后,才重新坐正身體。 但她不太敢抬頭了,清清嗓子,問道:“那我,跟你,說話?” 神劍使低低“嗯”了一聲。 瞥著他修長筆直的雙腿,丁妍心不在焉地思考,然而過了很久都沒想到適合聊天的話題,只能用靈力在空中凝結(jié)出自己的名字,送到了他的面前。 “我的,名字……”丁妍指了指自己,抬高嗓音,清晰地吐字:“丁、妍?!?/br> 神劍使的耳尖似是緊了緊,他轉(zhuǎn)過目光,一瞬不瞬地望著那兩個字,忽然抬起左手,用白凈纖長的手指模仿著勾畫起來。 然而他勾畫出來的靈力雖然筆劃無誤,但歪歪扭扭,根本不成字形。 丁妍的眸子里漾開些許訝然光芒,但很快,這絲訝然就變成了悲傷。 因為她明白了,神劍使不識文字,沒人教過他,所以,他也沒有名字。 可能青年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當(dāng)看到自己勾畫出的東西亂七八糟,完全不如丁妍凝結(jié)出的靈力文字端方優(yōu)美,他僵在了那里。 丁妍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晦暗,便立刻鼓勵道:“再試試。” 他沒動,很久。 丁妍不厭其煩,又輕聲細(xì)語地說了一次,還對著他笑了笑。 神劍使這才重新抬手,不過這一回,他的動作更慢,也更專注了。 很快,就有幾乎一模一樣的靈力文字出現(xiàn)在了丁妍的面前,可還沒等她說話,神劍使的掌心里又泛起光芒,眨眼便用靈力凝出了她的名字。 望著那兩個靈力文字飄到自己面前,丁妍說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覺,雖然有喜悅,但更多的是惋惜。 “很好,很聰明?!?/br> 她彎起眉眼對他微笑,輕輕拍手。 神劍使低下頭,也不知是不是有些開心,左手緩緩攥了攥拳。 丁妍揮散空中的靈力文字,岔開話題說了一些別的事情。 其實跟他說話是有點疲憊的,因為很多時候,都需要刻意放慢語速來適應(yīng)他的反應(yīng),或許一開始有些不習(xí)慣,但試了幾次,丁妍就掌握了對話的節(jié)奏。 丁妍側(cè)身靠坐著枝椏,跟他說了很多東西。譬如在志怪譜上看過的奇特妖物,又或者是自己以前歷練時候在凡人城鎮(zhèn)看到的東西,還談到了自己擅長的女工,喜歡的東西,越說越是停不下來。 而在這過程中,不論她說了什么,哪怕是跟修煉完全無關(guān)的東西,神劍使都沒有任何厭煩,始終認(rèn)真專致地凝視著她的臉龐,澄澈的目光中隱隱閃爍著璀璨的碎光。 他雖然沉默,也有些遲鈍,但確實是一位很好的傾聽者。 丁妍從沒有跟人說過這么久的話,說到后來,在混合著花香的清風(fēng)里,她不知不覺靠在樹上陷入了淺眠…… 等到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黃昏。 身側(cè)的粗枝空蕩蕩的,神劍使離開了。 好像又忘了跟他道別…… 黯淡的天光中,丁妍看到自己衣襟上落了滿懷的花瓣,還放著一支長約半尺的華美雀羽。 這似乎是某種鳥獸的羽毛,五彩斑斕,渾然一體,即使被暗影籠罩,也流轉(zhuǎn)著明麗的色澤。 雀羽根部還殘留著些許新鮮的血跡,應(yīng)該是剛剛?cè)∠聸]有多久。 丁妍愣神片刻,收進(jìn)儲物鐲里,縱身飛上了山崖。 靈獸園里頭已經(jīng)熱鬧起來了,明珠高掛,清燈漫輝,有專門的負(fù)責(zé)喂養(yǎng)靈獸的圣宮弟子來往忙碌。 沿著蜿蜒的石階向下,丁妍聽到不遠(yuǎn)處的雀籠里面?zhèn)鱽砹艘宦曮@疑:“誒?這東華雀今日是怎么了,東西都不吃了?” 又有另外一道男聲響起:“可能是求偶失敗心情不好呢,跟我一樣慘哪,算了,多加點吃的給它,讓它自己待會兒吧?!?/br> “等一下師兄,你來數(shù)數(shù)它尾巴上的羽毛,是不是少了一根!” “哈,少了羽毛?!” 丁妍腳步一滯,摸了摸腕間的儲物鐲,忽然明白了什么。 * 臨行前,玄羽圣宮為玉瓊派舉行了餞別晚宴。 因為段祁風(fēng)重傷的緣故,執(zhí)禮長老始終憂心忡忡,強打著精神客套寒暄,氣氛怎么也熱絡(luò)不起來。 好在圣宮宮主并不介意,只說大家隨意,便獨自斟飲,霧氣朦朧掩罩面容,讓人看不清五官。 晚宴上,丁妍見著了玄聽乾和玄聞坤,兩位老者簡單地詢問了她的近況,又言辭切切表達(dá)了一番對于段祁風(fēng)的痛惜,末了說道:“丁師妹若有機會再來霧光洲西北地界,定要聯(lián)絡(luò)我等,好讓我們盡盡地主之誼呀!” 丁妍答話:“兩位師兄客氣了,先前在萬蛛谷多得照顧,有機會請來玉瓊派做客。” 第二天,玉瓊派眾人便出發(fā)了,丁妍跟在隊伍中等待執(zhí)禮長老祭出寶傘,卻不曾想身后傳來一道呼喚,是一劍仙宗的弟子跑了過來。 “還請玉瓊派的前輩稍等片刻,我宗長老隨后就到!” 執(zhí)禮長老與妙音長老對視一眼,“這是……” 眾人視線移動,卻見一行人匆匆趕來,為首者正是面容憔悴的敕陽真人。 丁妍踮起腳尖,看到了跟隨在敕陽真人身邊的高大青年。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還是晚上九點,么么噠 ☆、第肆拾玖回(二更) 執(zhí)禮長老立即迎上前去, “不知敕陽道兄有何見教?” “牛老弟……”敕陽真人嗓子一開, 喉嚨里就像是磨盤碾沙般粗糲難聽,他的傷勢明顯還未恢復(fù),說話也有氣無力,但從緊擰的雙眉可以看出, 他現(xiàn)在有些急切。 “為兄剛從通神臺中收到了宗主敕令, 需要盡快趕回玉瓊派面見珞瑤仙子, 所以,麻煩老弟捎帶一程?!?/br> 敕陽真人的話中含有未盡之意,執(zhí)禮長老也沒有多問,立即伸展手臂在前引路,“敕陽道兄, 請——” 除去敕陽真人和神劍使,此次一劍仙宗外派前來霧光洲的弟子共計八人,七名弟子聽令留在了營地之內(nèi), 沒有遭遇什么危險。 只有進(jìn)入萬蛛谷的步陽受傷頗重,休養(yǎng)了半個月之后, 才堪堪能夠下地走路。 他目光渙散, 神色萎靡, 臉上長出的新rou有些猙獰,可能是為了避免驚嚇旁人, 還特地戴了一條面巾進(jìn)行遮擋。 一左一右兩個弟子架扶著他走過眾人面前,跟在依舊昏迷的段祁風(fēng)身后,被妙音長老先一步帶上了寶傘。 至于神劍使…… 他寸步不離地跟在敕陽真人身后, 目光直直地看向前方,邁動長腿走過人群,完全忽視了周遭對他關(guān)注和議論。 倒是很符合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