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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看上去沒路,摸著也沒路, 退遠一點沖過去就有路了。地圖上畫得密密麻麻。 年紀大一些的靈體圍在一起,在包間角落, 不知道在討論什么。 過了一會兒有一個矮矮的看上去膽小極了的男人被推了出來,他跑過去, 跟王歷文嘀咕了半天,不知道給了王歷文一個什么東西。 王歷文想讓他自己說,他連連搖頭,轉(zhuǎn)身跑開回到人群中去了。 王歷文無可奈何,點點頭,過來把手里的東西遞給胡小陌。 胡小陌接過來是個小珠子,莫約只有小指頭尖大小,但里面云霧繚繞,時不時會露出些一閃而過的景像,好像是個屋子。 “小世界。很小。但這是他們能做出來最大的了,裝本體與行李綽綽有余?!?/br> 胡小陌不明白“怎么進去?” “你看著它,焦中注意力?!?/br> 胡小陌按他說的,凝視著珠子,隨著她的凝視,珠子里的云霧越來越稀薄,露出一個小院子的景像。一間木屋子,一個小院子。她還沒反應過來,一切突然變大,她就已經(jīng)在珠中了。但她手上卻還是有珠子在,只是向珠子中望去,能看到的變成了會所包間里的場景。 因為角度關系,王歷文的臉看上去有點變形。 想必這珠子只是一種傳輸?shù)墓ぞ摺?/br> 胡小陌扭頭看,這里真的非常小。百步見方的院子,院子外面是無盡黑暗,一片虛空。 但院內(nèi)頭頂有陽光、有云彩,腳下有草地,院中有井水,屋子里面有床,但她試了一下,家具看上去是木制的,但其實,它們與石頭屋子連成一體,是同一種材料。連地上的椅子,也不能移動分毫,與地板長在一起,這屋子就好像是有人用整石雕了一件粗糙的工藝品,雖然仔細地著色,卻難掩其細節(jié)的失敗。但這已經(jīng)是他們能做得最好的了。 胡小陌走出去認真看了看草地,泥土是真實的,水也是真實的,草葉折斷了,擠出綠色的新鮮汁液。 了解大概情況之后,她閉著眼睛,集中注意力,又回到了現(xiàn)實之中。珠子也仍在她手中。 她確認了一下,向里面望去,仍然是院中的景像。 王歷文立刻去準備了些東西,比如吃的、衣服、帳篷、手機、充電寶什么的,包成大包,幾大箱子都叫她帶到小院里去,最后還推了輛摩托車進來。 會所的服務人員跟在他后面,不知道老板推這么個東西到包間干嘛。 王歷文推來問胡不陌“會騎吧?” 胡小陌點頭“會?!蓖鯕v文教過她的。現(xiàn)在想想,心情可真復雜。 “本來我覺得車要好一點,但想想,那邊情況不明,越野車四輪的,太大,行動不是很方便。有些地型不如這種摩托車。摩托力速度快,行動比較敏捷?!?/br> 胡小陌邊清點東西,邊問“我們要去路口才進能門嗎嗎?” 小姑娘連忙說:“不用。你在哪里,就能從哪里進去?!?/br> “行吧?!?/br> 胡小陌把最后一包東西運回小院,出來時已經(jīng)換上了利落些的打扮,深深吸了口氣“我準備好了。” 王歷文有些猶豫:“你要不要等兩天?!毖a充道“不然見見管涌?!?/br> 胡小陌猶豫了一下,搖頭“算了。你們也不用管他,危機解除,湯子業(yè)自然會放了他的?!蔽C如果沒有解除,放出來的意義也不大。 靈體們看著胡小陌的眼神很復雜,即崇敬帶著感激,可隱隱有些敬畏。其中最年長的那個,沉聲地胡小陌說“我們商量過了,胡小姐待我們厚義,如果胡小姐到了時候沒能回來,我們也不會畏死,以自絕保天下的道義還是講得起。” 有個婦人小聲道:“到時候我們拼死,也會把門毀了?!币粫r個個臉上戚戚然,可沒有一個人提出異議。 胡小陌心里涌動的,也說不清是什么情緒。如果自己真的為這個死了,如果這些靈體真的為這個死了,大概也像分天陣中的犧牲者一樣,并無人知曉。 但那些死去的先賢,若是在天有靈,能看到今日今時,想必心中多少會受到些慰籍,不至于以為錯付。而這世界,將來也不知道會遭遇多少艱險,可也總是會轉(zhuǎn)危為安。 因為總有些像她這樣不自量力的人,想要逆風而上,發(fā)出自己微弱的光芒。 看著面前這些靈體,胡小陌一時竟也沒有什么能表達自己的心情,只鄭重地對他們躬了躬身。 她這個普通之及的人,沒有想到自己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那么,便叫世界見識見識女子的豪氣吧! 而靈體也肅穆回禮。 “開始吧?!彼龥]有再多說什么。 靈體們一個牽著一個,圍著她站成了圈,仰頭閉上眼睛,很快,他們身上散發(fā)出不同的光芒,這些光芒在圈中間胡小陌頭頂上匯集成為一個點。 胡小陌集中注意力,想著那道霧,果然那片霧又出現(xiàn)了,但這次非常小,只勉強形成一個不高的人的形狀,只夠她一個人走進去,薄得如紗一般。 王歷文站在圈外,看著她要舉步,突然叫住她“胡小陌!” 她停下來,回過頭。 王歷文嘴唇微微開合,眸中有些晶瑩。一時竟不能說什么。 胡小陌朗聲問他:“我是不是挺帥!” 王歷文點點頭。 “等我回來,這牛B要吹一輩子?!?/br> 王歷文想說什么,但沒能說出來。 胡小陌笑了笑,隨后便舉步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 胸章 張儀被關了一夜, 第二天才放出來??吹秸驹谂沙鏊T口抽煙的管涌有些意外。 管涌臉上有很多傷,眼眶是青的,手上扎著繃帶, 耳根后面有一條長的傷痕一直延生到衣領里面, 這些傷很新,會有血漬從衣服里浸出來。但他身上穿的整體來說還算得上整潔。 見到張儀掐了煙,對她說“你女兒的事你不要再管了。” 張儀愣了一下,可那是自己的女兒,就算她再怎么不好, 再怎么不聽話, 都是自己懷胎十月生下來的一塊rou。上前幾步想要辯解, 管涌對她搖搖頭“不要再管了。這已經(jīng)不是你能管的事。我會找的。如果我有她的消息,一定會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