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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她也是不會告訴自己這件事的,生怕自己不樂意,壞了那時的好氣氛和他所謂的好心情。其實阮繹心里清楚,不只是周尚青,阮成建也這樣。每次有什么事情從來不會強迫他,全都有商有量的,就連他直播這種在別人看來不合身份,不體面的事都持絕對理解和支持的態(tài)度,無論什么,一切以他的個人意愿為準。他們會這樣小心翼翼,和自己原來的差勁自然是分不開的……但阮繹只要轉(zhuǎn)念想到還等著自己的人,立時便感覺好多了,好像掛斷電話長出一口氣,就能把負面情緒全都排解出去一樣。經(jīng)過他現(xiàn)在對季航進一步的了解,阮繹也明白了自己先前對他炒作的揣測是錯的,這種人哪會在乎那點熱度,可這樣一來,他為什么親近自己便再次成了謎。在他這里,像這樣掛著語音各做各的程度,季航是第一個。阮繹也不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能持續(xù)多久,但偶爾,他也會想閉上眼、捂住自己的耳朵,不看,不聽,不想。唯一讓他沒想到的是,臨到周尚青給他打電話那天,他還真那么不湊巧的偏偏有事。第32章這一個禮拜阮繹忙得睜眼閉眼全是文檔,如果不是季航,他能往椅子上一坐就是一整天不挪窩,吃飯喝水全都拋到腦后。包括今天也是。阮繹早上是被語音通話吵醒的,不睜眼看都知道是誰,他把電話迷迷糊糊的接到耳邊就不動了。只聽電話那頭在一陣踢踢踏踏中傳出一個中氣十足的男嗓:“乖寶!起床了!”“嗯……”阮繹哼哼唧唧的應(yīng)了,但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季航手上拎著電腦包,一面在玄關(guān)換鞋,一面對著側(cè)面的鏡子扒拉自己的頭發(fā),耳朵上卡著藍牙耳機,聽著那頭拖著長長尾音的呻吟,嘴角揚的很高:“八點了寶貝,再不起來稿子翻不完了,今天下午還要去給咱弟開家長會?!?/br>“啊……啊!”一聽說要去給阮穆開家長會,阮繹一個激靈登時就清醒了,從床上猛地坐起身,眼底是深深的黑眼圈。“今天下午五點就要交了吧,得趕在去給咱弟開家長會之前把稿子趕出來啊。”季航摸了摸身份證,確定是揣在口袋里才出門,他完全能想象到那頭床上的阮繹此刻會是怎樣的狀態(tài),好笑道,“不能再迷糊了乖寶?!?/br>但說起這個阮繹就氣,沖著手機就開始撒從來沒有過的起床氣:“怪誰啊?昨天非催著我睡,說我熬夜,如果你讓我昨天晚上接著翻,說不定這會兒都弄完了!”“你這幾天天天陪著我加班熬到兩點還不叫熬夜啊?!奔竞桨聪码娞荩俅魏藢α私裉煜挛绲暮桨嘈畔?,打趣道,“乖寶你是想當(dāng)神仙嗎?”“昨天晚上明明才一點!”阮繹郁悶的不行。這幾天兩人雖然是休播了,但三五不時還是會掛個語音,季航美名其曰,要督促阮繹的健康生活。一天里,季航總要催著阮繹跟他一起從辦公椅上站起來伸伸胳膊、抖抖腿,兩人的微信聊天框里除了語音通話的系統(tǒng)提示,就是“早安”和“晚安”。早上喊起床,晚上喊睡覺,中午還要被喊著去做個午飯把自己喂飽,有時候阮繹聽得“煩了”,還會故意把自己做的餐點拍給季航看,饞一下這個每天只能吃外賣的人。久而久之,阮繹也被他慣壞了,染上了碰到問題不去查詞典,首先對著語音開口問季航的壞習(xí)慣,饒是阮繹專業(yè)再好,到底季航也是從小土生土長在國外的香蕉人,還是很不一樣的。經(jīng)常性的,兩人一個不注意就一起加班加點弄到深更半夜去了。一開始是阮繹熬不得夜,一超過十二點就開始犯困,季航得總得激勵他接著干,結(jié)果到后來還沒幾天,就成季航得負責(zé)督促他早點休息,連帶著第二天還得催人起床了。但昨天晚上這個人就真的是很有意思了,阮繹一想起來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公司正處于起步階段,季航忙地連軸轉(zhuǎn)了一個禮拜終于跟廠里敲定好了電子鎖的所有細節(jié),再去實地考察,最后確認一遍安全性就勉強算做暫時告一段落了。于是這么久以來,難得一次在凌晨一點前就躺上床的季航給阮繹發(fā)了消息,賤兮兮的。-“寶啊,咋樣了,咱今天能困覺了波”起初阮繹是平和的,知道這人好不容易能早點休息,對著文稿思考之余抽空給他回了消息。-“今天你先睡吧”結(jié)果那邊立馬就開始皮了,嘚瑟的小口吻恨不得沖出氣泡,把阮繹哽的不行。-“早知道乖寶你今天也得接著熬,那我就慢慢來好了,怎么一個不留神就把活兒全干完了,哎真是,嘖”阮繹:“……?”阮繹:“……???”氣的阮繹抬手就發(fā)了條語音過去:“季航你能閉嘴乖乖睡覺嗎!”只可惜聲線太軟,聽著一點威脅感都沒有,反而還有那么點點傲嬌的感覺,聽的季航把臉埋在枕頭里蹭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這抓心撓肝的,也太磨人了。只是等阮繹點開那邊回過來的語音,聽到的還是季航那副欠收拾的口吻。他說:“要睡的要睡的,主要我就琢磨,是不是我太不仔細了,不然咋突然一下子,事情就全搞定了,嘖,太猝不及防了?!?/br>阮繹:“……”季航還沒皮夠:“乖寶你也要爭取早點休息啊,可不能因為明天截稿就往死里熬?!?/br>一次又一次被戳中傷處的阮繹怒氣值終于到了頂:“……別逼我拉黑你季航!晚安!”結(jié)果距離季航皮實的給他道完晚安才沒過幾分鐘,那邊的視頻通話申請就發(fā)來了。阮繹:“……”這人是知道再發(fā)消息會被拉黑,所以干脆直接彈視頻了嗎……除了語音,兩人時不時也會視頻,當(dāng)然露臉的還是只有季航,阮繹頂多亮個電腦屏給他看看,這次也不例外。阮繹一接通,看到的就是季航那張枕在枕頭里的帥臉,大概是床頭開了盞小燈,橙黃的光圈暈著季航凌亂的碎發(fā),鑲在他流暢的輪廓線上很性感,別有一番風(fēng)味。但阮繹現(xiàn)在完全無心觀摩,平攤在桌面上的手機只露了個天花板給他,聲音冷冰冰的,實力冷漠:“干嗎。”季航努了努嘴:“睡不著。”阮繹敲擊鍵盤手速驟降,他難以置信的將視線挪到了顯示在手機屏幕的那張臉蛋上:“……你是真的有病吧?”仿佛三分鐘前給他臭顯擺能睡覺的人不是他一樣。“我也覺得……”季航小公舉將臉往枕頭里埋了埋,嘟囔道,“乖寶你不跟我一起睡,我就有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