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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也十分美妙相配,宛然一對璧人。 紅燒象鼻正吃得香的燕綏,忽然筷子尖挑起一塊象鼻,從孔洞里對外看。 唐羨之忽覺有目光射來,一轉(zhuǎn)頭,看見“象鼻子”后面一只黑黝黝的眼睛。 某種意味不明的視線穿越鼻子洞,射得他渾身篩子。 這感受…… 令人感覺象鼻都沒胃口了! …… 文臻沒發(fā)現(xiàn)這兩人的官司,轉(zhuǎn)頭悄悄和那廚子說了幾句,那廚子臉色由紅轉(zhuǎn)青又轉(zhuǎn)白,忍不住回頭又嘗了一口,咀嚼半晌,搖頭一嘆,垂頭對文臻一揖。 這是認輸?shù)囊馑剂?。眾人都一陣歡喜,雖然免不了好奇,也只得先按下。 宮女來把這一輪菜色都撤走的時候,大家都把口蘑象鼻吃得最干凈,一邊驚嘆象鼻居然可以這么香糯,一邊詫異這么好吃的東西為什么說出來就會敗胃口? 七公主燕綝是個吃貨,看文臻走過她身邊,便拉住她衣角道:“聞女官,你燒菜又好吃又有意思,你干脆嫁入皇家吧??茨膫€哥哥好,我就給你牽線,看不上哥哥的話,弟弟也行,老九也就比你小五歲。” 文臻彎腰笑道:“七公主,我不就在皇家伺候嗎?干嘛還要嫁給皇子???” “這樣我就可以一輩子吃到你做的菜了啊,不然你兩年多后就要出宮,我吃誰的去?”說著去拉身邊九皇子燕緒,“老九老九,你看這象鼻子多好吃,娶了聞女官吧!你就可以吃一輩子象鼻子,還可以不要錢吃麻辣燙烤串火鍋奶茶炒冰臭豆腐烤冷面炒面炒牛河……”說著重重咽一口口水。 文臻覺得她的重點好像在“不要錢”…… 燕緒頭也不抬,“行啊給她個側(cè)妃。” 側(cè)你妹啊小屁孩。 她忽然又感覺到了殺氣。 一轉(zhuǎn)頭看見燕綏正往這邊走。 文臻清晰地感覺到七公主瞬間坐得筆直,而吃得正香的九皇子瞬間失去胃口默默擱下筷子。 然后她就聽見燕綏對燕綝道:“聽說你宮里劉嬤嬤又懶又饞,這不好,別帶累了你也懶且饞,皇家公主,嫁不出去就丟人了,明兒就給你換一個?!?/br> 不等燕綝哀嚎,又道:“小九,功課大成了?有空想側(cè)妃了?那明兒和太傅說,給你再加三門課,務(wù)必要讓我不務(wù)正業(yè)皇族子弟,學(xué)出個大儒來。” 然后丟下兩個默默垂淚敢怒不敢言的弟妹,也不看一眼在一邊尬笑的文臻,自顧自又坐了回去。 文臻默了一會兒,心想少爺你這又是被抽了哪根sao筋? 燕綏筷子挑著象鼻子,從洞眼里看出去,一會兒看到步湛,一會兒看到唐羨之,偶爾還能看到他犯嫌的弟弟meimei。 像一坨坨鼻屎一樣呆在象鼻子里。 這個世界真是太不友好了。 不知怎的感覺滿頭綠油油的呢…… 更可氣的是,某個到處種草的人,一點都沒有遍地開花的認識,燕綏瞇著眼睛,想著原本他是打算讓文臻做自己一個人的廚娘的,因為她的菜其實也說不上比御廚比其他人好在哪里,但就是能吃出那份不同,有種契合他意的靈氣和清爽,但看父皇也挺喜歡她的新奇,也就忍痛割愛了,現(xiàn)在看看,她不應(yīng)該只做父皇的廚子,反正她也留下了很多菜譜,回頭讓御廚們學(xué)著也就是了,何必一定要留在皇宮種草呢。 心里暗暗盤算著回頭找個什么理由把這個丫頭弄出皇宮,那邊第三輪菜上來了。 這一輪是素菜,菜單是昆侖素鮑、鮮菇脆鱔,素佛跳墻,冬瓜面筋,櫻桃山藥,以及文臻的,麻婆豆腐。 最后一道菜是川菜的靈魂,現(xiàn)代人的愛物,向來和宮保雞丁魚香rou絲等幾樣菜爭奪下飯菜魁首,也是現(xiàn)代那世飯店保留菜色之一,好的東西,穿越時空依舊魅力不改。端上來的時候,鮮香熱辣一路逶迤,所有人的鼻子都忍不住聳動。 麻婆豆腐的精髓在于麻辣,一要滾熱,二要油多,三要用牛rou末而不能是豬rou末。據(jù)說當年麻婆創(chuàng)這豆腐,就是為一群挑油的漢子制炊,用那桶底剩下的大量的油,燒出來的豆腐紅亮軟嫩,鮮美香辣,征服這一群日常吃慣了清淡食物的人實在不算難事,麻辣的滋味本就特殊,從舌尖慢慢地木起來,口腔里卻分泌出更多的唾液,也只有入口便入喉的豆腐,能夠?qū)⑦@一口的美妙滋味,一直傳送到腸胃里去。 文臻一直細細觀察著整座大殿,帝后于吃之一道都不太熱衷,主要負責(zé)做吉祥物。太子的心思也不在吃上面,他也不搶風(fēng)頭,絕不公開多說一句話,只一直殷勤地照顧著身邊幾位老臣,司徒司空丞相太尉,又要介紹食物又要親自幫手,忙到飛起。上首那幾個人里,只有燕綏和步湛,是真真正正在吃。 步湛自從上輪廚子輸了之后,臉色便不大好看,用勺子舀了豆腐,小口小口吃著,一臉的若有所思,這人喜怒哀樂都在臉上,東堂貴人們瞧著,便有些頭痛,心想這么個任性脾氣,若不扭轉(zhuǎn)了,后頭想要刮堯國地皮便有些難度,便有些怨怪文臻,贏便贏了,也不曉得婉轉(zhuǎn)一些,真要把人給弄別扭了,真是贏一萬次也不值當。 長慶郡王便殷勤地道:“世子可是不喜吃這豆腐?要我說這滋味也太怪了些,我現(xiàn)在舌頭都是麻的?!庇殖馕恼?,“這味道如此古怪,怎可在這堂皇國宴之上以獻外賓?聞女官也太輕率了些!” 他話音剛落,步湛忽地放下勺子,眾人有驚有喜,驚的是聞女官怕是要吃掛落,喜的也是聞女官怕是要吃掛落,長慶郡王趕緊站起身,向上座一躬,道:“陛下,聞?wù)嬲嫦騺硪韵∏沙允陈劽貌松y登大雅之堂,今日之宴,她獻三菜也便夠了,余下的便由御廚房總理吧?!?/br> 眾人都默然,大部分人都覺得,長慶郡王這吃相有點難看,明擺著過河拆橋,借人家三菜贏了,再把人驅(qū)逐給輸了的世子出氣。但正因為清楚其中關(guān)節(jié),大部分人也覺得,這不失為一個解決問題又不產(chǎn)生矛盾的好辦法,實現(xiàn)了“贏了世子又不讓他生氣”的高難度要求。至于委屈了文臻,大多人都不覺得有什么——為皇家丟了性命都無妨,何況一點尊嚴,嚴格來說這也是一種榮幸嘛。 當然如果事情到了他們頭上又是另一種說法,但這并不妨礙他們在此刻踐踏著他人尊嚴冠冕堂皇。 上座皇帝眉頭一皺,還沒說話,步湛忽然端起盤子,大聲道:“陛下,外臣有個請求,能不能先上一碗米飯來。” 眾人愕然,皇帝自然應(yīng)了,便有人端上上好的絲苗米飯來,眾目睽睽之下,步湛將飯都倒進豆腐里,唏哩呼嚕一陣掃,一邊吃一邊興奮地道:“就該這么吃!我想說好久了,就是不好意思來著!” 眾人一起去看長慶郡王。 長慶郡王宛如被人迎面一掌,臉皮紫漲了半天,好在宦海修煉多年,尷尬情扛得住,一邊呵呵一邊道:“還是世子精于美食,既如此,御廚房給我也來一碗飯?!?/br> 太監(jiān)們剛要應(yīng),忽然燕綏悠悠道:“不給?!?/br>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