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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塞。 她解決暗衛(wèi)后奔到燕綏臥室上方,坐在屋瓦上,底下,正站著一個華服麗人。 那麗人的衣著打扮,截然不同東堂女子,果然是西番王女到了。 從文臻的角度看不見她的臉,但從那曼妙身形和傲人身高來看,當是個美人無疑。 美人王女探頭對著中庭張望,似乎有點憂傷,不時地嘆一口氣。 她身后站著兩個侍女,一個說:“殿下你便進去唄?!?/br> 王女說:“我怕?!?/br> 一個說:“殿下我給你望風,進去瞧一眼不礙的,雖說漢人都盲婚啞嫁,但咱們西番可不作興這一套。你便進去看看,未來夫君如果長得不夠好,就不要他。” 王女說:“那是。不過如果我看他的時候,他在洗澡怎么辦?或者他睡覺忽然醒來怎么辦?我受了驚嚇,便不美,不美他便可能看不上我,到時候又是許多麻煩?!?/br> 侍女說:“殿下你又來了,婚姻大事,能是麻煩事嗎?” 幾人嘀嘀咕咕說著,竟然就在中庭的瓷幾旁坐了下來。 西番王女道:“原本我是不想來的,不過這中華上國,物阜民豐,諸般器物文華,比西番確實強了好多。比如那護膚的珍珠芳草玉髓膏,用在臉上,肌膚果然沒幾日便光滑了許多,只是實在太貴,一車上好的藍狐皮子只能換一小瓶。也不知道這位殿下有沒有錢,能不能夠供應我每日一瓶玉髓膏。” 一個侍女從袋中拿出風干的羊腿,幾個女人圍在一起啃羊腿,西番王女一邊啃一邊嘆氣,顯然對燕綏的財產十分擔憂,一個侍女道:“聽說這位是東堂朝中,年紀合適又沒有婚配的唯一一位皇子,十分受寵,定然是有錢的。但是又有說他有未婚妻。” 另一個侍女道:“未婚妻又怎么了?殿下性子好,許她做個側妃也便是了?!?/br> 王女道:“她美嗎?性子好嗎?進了門玉髓膏要分她一半嗎?聽說東堂女子大多溫柔可人,回頭向她取個經。只是我有點擔心,據說東堂女子的溫柔很多都是表象,內里其實頗有心機,我看過許多東堂的話本兒,這種女子一般都是正房大娘,平日里在夫君面前,對小妾寬容,對妾生子慈愛,其實背地里動不動罰跪,餓飯,鞭打……”說著便開始發(fā)呆,似乎已經陷入了被大房笑里藏刀折磨的憂懼里。 兩個侍女異口同聲道:“醒醒!殿下!別再瞎想了!你不是妾!你是正房!” 王女:“哦……” 她想了想,又愁眉苦臉地道:“話本子里說,小妾也有很多凌駕于正房之上的,仗著夫君偏寵,便表面尊敬大房,其實背地里挑唆,把大房氣病或者逼懸梁,然后欺負或者養(yǎng)廢大房的兒女,謀奪大房的嫁妝……”說著語氣低沉,這回代入了大房的凄慘憂懼,顯得加倍地喪。 兩個侍女再次發(fā)出振聾發(fā)聵的吶喊:“醒醒!殿下!你是誰!你是西番王女!是大王最尊敬的jiejie!你的陪嫁可以說是整個西番,哪個妾敢謀奪!” 屋頂上的文臻:“……” 果然很仰慕天朝上國的文化。 敢情都是話本子的功勞。 “哦……”王女點點頭,“說的也是……誰敢謀奪,殺了便是?!?/br> 她一直很喪,瞻前顧后,猶豫不決,然而這句話出口卻非常輕松隨意。 此時她已經啃完了羊腿,忽然手一抬,羊腿閃電般射向屋頂上的文臻! 文臻手一抄接住,一個翻身下了屋頂,兩個侍女反應極快,一聲不吭便拔刀,刀光如雪練般滾滾而下,文臻滴溜溜一轉,便轉出了兩人刀下,但一陣金屬碰撞聲響,風聲沉雄,一柄巨大的鐵錘已經當頭轟了下來。 鐵錘抓在那嬌滴滴的西番王女雪白的手中,一手一個,也不知道她從哪里拿出來的,錘子上手指長的鋼刺看一眼都讓人頭皮發(fā)麻,文臻一個大背身輕輕松松越過錘影,王女身形卻極其流暢,楊柳一般的細腰猛地一扭,那看上去足有幾百斤的鐵錘便交錯蕩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彎,這回轟向文臻的屁股。 這種姿勢一般是身嬌體軟的舞女做水袖飛天之舞,拿來舞上千斤鐵錘文臻平生僅見。 文臻矮下身子向前一躥,半空一個倒翻,正踩著鐵錘翻起,衣袂如翻花,垂下來擋住了王女的眼,王女下意識偏頭,文臻的拳頭已經擊中她手腕,鐵錘激射而出,叮當聲響,撞飛那倆侍女砍來的刀后,直飛出去,轟然一聲,將燕綏臥室的窗戶撞破了一個大窟窿。 臥室內幾大護衛(wèi)頭領都沖了出來,看見這中庭女子群架,一出手就是鐵錘鋼刀,目瞪口呆。 文臻擊飛王女鐵錘之后,就將一肚子的怒火都沖她去了,騎在她身上,看她的臉便揍她一拳,她本來還防備著兩個侍女上來攻擊,不想兩個侍女也不知道在干嘛,在身后鬼喊鬼叫,卻不近前。 她背對兩個侍女,因此也看不見那顆琉璃蛋兒又出來作祟了,趴在兩個侍女胸前,陶醉地吸吸吸,尾巴尖兒抖出迪斯科的節(jié)奏。 兩個侍女也在抖,不明白真力怎么忽然就沒了。 琉璃蛋兒光顧完兩侍女后,又去了王女身上,本能翻身的王女瞬間便失了力氣,任由文臻痛快蹂躪,她也挺光棍,輸了就躺倒任打,只是一直努力捂著臉,大抵是怕文臻給她毀個容,文臻卻只撿rou厚的地方招呼,聲音響,打著爽。 王女一邊挨揍一邊喊:“丑丫頭你是誰!” 文臻在砰砰聲中冷笑:“我是你欺壓大房的小妾和欺壓小妾的大房!” 王女:“……” 侍女:“……” 語言護衛(wèi):“……” 王女:“丑丫頭你住手!” 文臻:“妖艷賤貨,住口!” 語言護衛(wèi):“……” 王女:“不要打我臉!” 文臻一拳揍破了她嘴角。 語言護衛(wèi):“……” 挨了幾拳后,王女開始聰明地裝死,沒有掙扎和對抗的單方面毆打對于發(fā)泄并沒有太大幫助,文臻很快覺得沒意思,松了手,一轉頭,琉璃蟲兒又變成了琉璃珠兒,滾進了她的袖口里。 夜里,也沒人發(fā)現這個細節(jié),一地狼藉的雪地上,文臻迎著語言護衛(wèi)們驚愕的臉,沖進了燕綏的臥室。 燕綏果然還在睡覺。 心中的暴戾之氣在沖突,段夫人的招數好像要把人心中的陰暗之處都激發(fā)出來,但好在這感覺可以消減——采用暴力手段后,會稍微好過一點。 她站在室內,看著安睡的燕綏,那股憤怒的火焰又燒起來了。 剛才屋頂上那一大堆小妾正房實在很刺激此刻的她。不管燕綏有沒有接受這王女,憑什么她在那不斷遭受刺激他還安然高臥? 吵也要吵醒他! “嗑藥了是嗎?”她冷笑。 跟著沖進來的護衛(wèi)們面面相覷,片刻后中文試探地問了一句:“文大人?” 更遠一點,趕過來的她的護衛(wèi)丫鬟們都倒抽一口冷氣。 文臻察覺不對,一偏頭看向了桌上的銅鏡,里頭的那個怪物是誰? 臉還是那張臉,可不知何時,被一片密密麻麻的淺黑色疙瘩蓋住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