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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你中毒了?!”君莫曉大驚失色。 文臻對于純情少女無法解釋,純情少女卻忽然湊過來一陣亂嗅,“你身上什么味道?” 文臻這下真有點架不住了,她這不是還沒機會洗澡嘛。 整天忙著坑人的人傷不起啊。 君莫曉又上下打量她一陣,又道“你的腰帶呢?” 再過一會,又問“你頭上的簪子呢?” 文臻隨著她的眼光,渾身上下一陣亂摸索,完全沒明白自己身上怎么會該有的沒有,不該有的有了。 手指頭想也知道是燕綏干的,可燕綏這么無聊干嘛? 君莫曉臉色越來越疑惑。她畢竟是混過江湖的人,雖然還是少女,有些事卻比深閨女兒更靈醒一些,忽然臉色一變,道“阿臻,我得提醒你一句,你和殿下的事情,至今還沒有定數(shù),你可不要輕易把自己交付了出去?!?r /> “不會的不會的?!蔽恼槿鲋e,臉也不紅。 “一聽你就在敷衍。你可想清楚,殿下行事任性,想怎的就怎的,那是因為他是皇子,有陛下?lián)窝?。而你可還沒被皇家接納,一旦出了什么岔子,你要怎么過?所以,”君莫曉重重下結(jié)論,“不正式賜婚,不三媒六聘,不皇家入冊,你可別便宜某人。” 文臻眨眨眼,她知道君莫曉是諸好友中最不愿意她嫁入皇家的,也是唯一一個敢頂著燕綏為她張目的,畢竟燕綏恣意又強大,且待人也沒多少情分,誰敢和他頂? 君姑娘敢。 文臻不禁有些感動,因此今晚發(fā)生的事更不敢告訴她了,故意岔開話題道“總覺得你特別不喜歡皇家呢。” “那是。我小時候有一次無意中聽見外祖母房里的嬤嬤私下閑聊,好像說家族中有誰曾被某位王爺欺騙又背叛,不過我沒聽清楚是誰,只是從此便沒了好感。” 文臻心想這莫不是君莫曉的娘吧? 此時并不是八卦的好時機,她和君莫曉說一聲,打算去找方人和給自己和燕綏看病,君莫曉目瞪口呆地看著她,伸手去試她的額頭溫度“你今晚真奇怪,方人和是易銘的人啊,怎么肯給你們看???就算你掩飾身份,方人和向來古怪,是不給尋常人看病的。萬一他瞎講誤導(dǎo)你怎么辦?!?r /> “放心,只要夠狡猾,這世上哪有解決不了的人和事?” 文臻并沒有遮遮掩掩,坦然去了四圣堂,順著山路向上走的時候,她忽然停住了腳步。 山壁后轉(zhuǎn)出一個人來,白衣如雪,風(fēng)姿獨絕。 文臻此刻看見他,既尷尬又警惕,忍不住退后一步。 方才發(fā)生的事實在太尬了,出來的時候她故意沒有去看那一頭潭水出口,唐羨之還在不在,無論他在還是不在,這事兒她都覺得沒法面對。 她心中也有疑惑,不知道唐羨之如何也會著道,因此十分防備。 唐羨之目光在她臉上掠過,那一臉的麻子底隱約可見秀致甜美輪廓,他的目光落在她雙眉之上,心間一痛,轉(zhuǎn)開眼去。 文臻看他注意自己眉毛,更尷尬了,唐五這樣的人,天下事有什么不懂?這是看出什么來了吧? 看出來也好,徹底死心,大家做一對你死我活的痛快人。 唐羨之果然沒有再提之前的事,卻從袖子里摸索,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了過來。 文臻一怔。 “餓了吧?”唐羨之聲音平和,“我這里有川北特產(chǎn)紫英糕,要不要嘗嘗?” 文臻忽然就想起當(dāng)初驛站兩人對面啃鴨翅的場景。 一眨眼流年偷換。 她笑笑,退后一步,算是拒絕了那糕。 有些話不必多說。 兩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實在沒到可以坦然接受對方食物的態(tài)度。 何必逼人當(dāng)面驗毒呢。 唐羨之自然明白這一點,很自然地把手收了回去,道“本想讓你嘗嘗我的手藝,這是我照著你當(dāng)初制作糕點的方法做的?!?r /> 文臻笑道“那唐公子應(yīng)該先做給易銘嘗嘗?!?r /> 唐羨之坦然道“她有。不過不是我自己做的?!?r /> “唐公子心意到了便好了。易家主應(yīng)該很歡喜?!蔽恼樾Γ凹热绱?,恭喜西川川北結(jié)盟?!?r /> 她的目光落在唐羨之腰間白玉簫上,那是她小傘傘柄里掉下來的,是燕綏送給她的東西。 她看了幾眼,見唐羨之無動于衷,只得提醒道“唐公子,你腰間那簫……” 唐羨之“哦對了,文姑娘,我近日剛剛得了一首曲子,覺得你可能會喜歡,你可愿聽聽?” 文臻“用我的簫奏的嗎?” 唐羨之抬眼看了她一眼,心中苦笑。 文臻對他,越來越遠(yuǎn),越來越強硬。 她本就是個心硬的姑娘啊。 有些事,在她那留了痕,便一輩子抹不掉。 她可以說原諒,卻不會再回頭。 “簫,等我吹完這首曲子,便還給你?!碧屏w之語氣溫和,“我們聚少離多,以后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我很希望你能聽一聽?!?r /> “是啊,已經(jīng)是敵人,如今兩川結(jié)盟,再見面很可能是在戰(zhàn)場上了?!蔽恼橥撕笠徊阶聛?,“請吧?!?r /> 唐羨之并沒有用那簫,而是抽出他慣用的橫笛,面對身前高崖,悠悠吹奏。 文臻坐在一邊大石上,凝視著他的側(cè)影。 那男子雪色衣袂散在風(fēng)中,腰間碧色絲絳與這山谷間嵐氣糾纏,烏發(fā)若檀,側(cè)臉的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