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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拳風,便是文臻的拳頭溜滑,可以封擋引讓,單只要被碰到油皮,就一定是骨斷筋折。 易人離的鞭子飛了起來,厲笑在摸刀,君莫曉已經(jīng)踏上了一步。 但一雙手伸了過來,一只手壓住了易人離的鞭尖,另一只手壓住了君莫曉的肩。 君莫曉回頭,壓低的聲音禁不住的焦躁:“你這時候還攔我!你看看那個司馬離,這回真是硬點子了!要么你就趕緊出手!” 燕綏的目光在文臻身上掃了掃,著重在她肩頭和手臂看了看,一抬手把易人離和君莫曉拍蒼蠅一樣拍走。 多什么事呢。 真是,對他家蛋糕兒的壞,實在太沒信心了! 那邊君莫曉罵聲忽然轉(zhuǎn)了個方向:“……哎你怎么又擠上來了,喲你這回膽子大了,什么你這回又要賭了?我呸啊見風使舵不要臉!賭就賭誰怕誰!我家三娘絕不輸!” …… 第兩百八十六章 陰險 臺階上,文臻陷在石階上,全身上下,都在對方拳風籠罩下,別反擊,連呼吸都有點窒息了。 不能走,那就打。 她的拳頭在對方擊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抬了起來,雖然在那樣巨大的拳風里,那的拳頭看起來無力而滑稽,但速度一點都不慢。 隨即又是一聲“嗤”輕響,卻是文臻的身子因了那灌頂?shù)娜L,柔軟的蔓草一般折了折,身子一轉(zhuǎn),風車般一旋,衣裳因為這急速的一轉(zhuǎn)而被風灌滿,然后被那拳頭上的細鏈掛住,發(fā)出撕裂的一聲。 司馬離聽見了這一聲,卻并沒有因為女子衣裳被撕裂而放慢速度或者停手查看,他是個性子憨拙悍勇的人,于武道有生的執(zhí)念,一旦出手,對手就沒了男女老少,只是敵人。 是必須要打敗的敵人。 文臻很清楚這一點,對于這上梯過程中,壇主以上的饒?zhí)刭|(zhì),她都了解一點,是在乘坐索道過來的過程中,聽英語匆匆交代的。 司馬離的拳頭繼續(xù)向前,卻在此時忽然看清了那撕開的衣裳里面的東西。 那竟然是一件黑甲!滿是密密麻麻的尖刺,上頭閃爍著不祥的青藍色光芒! 司馬離一驚之下,急忙收拳,他也真是撩,一般人這樣全力出拳,想要流轉(zhuǎn)如意地收回必然很難,就像先前鳳翩翩雙刀出之后停頓,就會內(nèi)息頓挫,但司馬離完全沒有這樣的窘狀,他那暴烈無比的拳頭只一擺,便順風順水地轉(zhuǎn)了個方向,擊向文臻手臂。 一樣的風聲烈卷,來勢如大風如江潮,一樣的細鏈子叮當作響,然后又是嗤啦一聲,勾破了。 袖子破了,這回里頭探頭一蛇,雖然只有蚯蚓大,卻鱗片烏黑,眼眸血紅,細長猩紅舌尖分叉,似乎瞬間就要滴落毒涎。 司馬離又一驚,再次慌忙縮手。 兩次縮手,形成的力場便有了縫隙,文臻的拳頭便終于沖到了他面前。 她的拳頭依舊和她本人一樣,柔和溫軟,沒有煙火氣,甚至有點黏黏纏纏的,看著是擊向肩頸的,忽然便到了司馬離太陽xue,司馬離雙臂上抬一格,眼看就要格開,那拳頭忽然一滑,順著他的雙臂直接滑到了他面門,只是司馬離雙臂力量極其可怕,雙拳一格,文臻便再壓不下去。 力量本就懸殊,司馬離低喝一聲,拳頭上青筋一爆,就要把文臻整個人轟開去。 卻在此時,“錚”一聲微響,文臻的拳頭里,忽然彈出一截匕首! 匕首直向低頭吐氣的司馬離眉心! 司馬離霍然抬頭,雙肘一夾,嗚一聲,匕首被緊緊夾住,閃亮刃尖不斷顫抖,卻無法再前進一步。 底下一片嘩然一聲,為這陰險手段和看似笨拙的二當家的迅疾應變。 司馬離眼底掠過一絲憤怒,亦有一點佩服,上梯本就不計手段,只論輸贏。 “啪?!币宦曒p響,那被肘部夾住的刀尖竟然又出一寸! 這一下更陰險,底下的驚呼聲如浪。 司馬離猛地仰頭,力道大得像要把自己的腦袋給甩出去,那截刀鋒擦著他下巴滑過。 底下喝彩聲像要把這千級長梯掀翻。 與此同時,司馬離雙肘一拍,咔嚓一聲,匕首斷裂! 聲響極其清脆。 眾人歡呼大笑。 看吧,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么陰謀詭計,都不堪一擊! 匕首刃尖向司馬離身上墜落。 后仰的司馬離將要站直。 他忽然覺得哪里不對。 那匕首…… 文臻忽然探頭,狠狠一吹。 那匕首忽然化為一堆粉末,散在空中,飄向迎面而來的司馬離面門,司馬離此時正是一個張嘴準備大喝再出拳的姿態(tài)——他這樣的硬功夫,張口吐氣是一個必經(jīng)過程。 然后……粉末就被這么一吸。 連同那聲大喝,一同吸進了司馬離肚子里。 “……” 一片死寂。 瞠目結(jié)舌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共濟盟上下。 江湖漢子,一生見過各種打架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就沒見過這么sao的。 以為是匕首,結(jié)果是有機關(guān)的加長匕首,以為是有機關(guān)的加長匕首,結(jié)果是還要再加長的匕首,以為再再加長的匕首已經(jīng)夠sao了,結(jié)果那就不是匕首。 那是一堆灰。 真是出去都沒人信。 匕首怎么會變成灰? 來自于文臻的想法和燕綏手下原工字隊的智慧奉獻。文臻當初看毒經(jīng),曾發(fā)現(xiàn)有一例下毒手法比較特殊,是宮中人在喚饒鈴鐺中藏毒,宮中檢查嚴格,便是鈴鐺每日都有人擦洗查看,卻不知道那鈴鐺里頭的珠子,是用毒粉加膠曬干粘合而成,時日久了干硬如金屬,卻在每次震動之中,便會落下毒粉來,而鈴鐺底下,便是經(jīng)常放置點心茶水的桌幾。 下毒手法本就千奇百怪,皇宮更是集大成處,文臻更進一層,用毒粉制造了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