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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比西夏的騎兵高出多少,但是梁國向來內亂難平,自祖父一代開始,所有的國力十中有六七全部耗在了內斗上,以至于大梁近年來處處被西夏打壓,國運幾近堪憂。如果想改變這種情勢,梁國唯有徹底消滅內斗,再不能出現兄弟、父子鬩墻的慘劇。經過這一夜的反復折騰,白岳澤的氣力幾乎耗盡。他早已支持不住,與乞顏德光一戰(zhàn)之后,他完全是靠著自己的毅力在支撐。白岳澤此時眼見叛軍大勢已去,乞顏昊儀性命無憂,精神一松懈,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倒在了城墻邊上。乞顏昊儀正站在城墻頭上指揮大局,忽見白岳澤忽然倒下,心中一驚,立刻撲到他的身邊去探他的脈息。一旁的白墨夷也趕忙解決了周圍的叛軍,去查看白岳澤的傷勢。白岳澤腹中疼痛難忍,渾身虛汗,幾乎說不出話來。乞顏昊儀慌忙將白岳澤抱入懷中,探了探白岳澤脈息,知道他是寒氣入體,真氣紊亂,雖無性命之憂,卻也是極度傷身。此時戰(zhàn)事未歇,無法為白岳澤療傷,乞顏昊儀只能抱著他,緩緩將自身真氣傳入他的體內。乞顏昊儀抱著白岳澤靠著城墻,周圍全是刀劍聲與喊殺聲,但乞顏昊儀仿若熟視無睹,只是一心一意為懷中的輸入真氣。乞顏昊儀的真氣帶著一股暖意,緩緩流入白岳澤的腹內,引導著他全身紊亂的真氣慢慢回歸內丹之中。好不容易,白岳澤恢復了一些知覺,但是臉色依舊蒼白如紙。“戰(zhàn)局……”白岳澤睜開眼睛,看著乞顏昊儀,試了試,終于開了口。只是聲音微弱,幾乎不可聞。“不用擔心,有阿泰與合魯他們在,皇城中的叛軍一人都少不了!”乞顏昊儀將懷中的人抱的更緊,生怕他再受凍。乞顏昊儀自從暗道離開皇宮到率領黑甲軍前來截殺叛軍,馬不停蹄奔波了大半夜。但是在他城下看見乞顏德光將彎刀架在白岳澤的脖子上那刻起,就沒有一刻不在擔憂白岳澤的身子,生怕他挨不住這樣的折騰,心疼的難以言語。先前戰(zhàn)況吃緊,又有婀酈攪局,乞顏昊儀沒有機會與白岳澤說上半句話,只能把心疼憋在心里?,F在皇城內大勢已定,乞顏德光已逃,乞顏昊儀終于找到空檔好好查查白岳澤的傷勢。好在白岳澤并無外傷,只是內力消耗過甚,真氣紊亂,再加上風寒入侵,身子有些發(fā)熱。“你的傷……”白岳澤緩了緩,就抓著乞顏昊儀的左邊衣袖,想查看他的肩膀上的箭傷。“我的傷無礙……岳澤,你覺得如何?千萬撐住,我已經派人去找謝太醫(yī)……”乞顏昊儀心疼的無法言語,只恨自己今夜棋差一招,讓白岳澤在城墻上白白受了半夜的凍。“什么千萬撐住,就這點內傷,死不了……”白岳澤輕聲咳嗽了幾聲,忍過了一陣腹痛,眼角一挑,接著說道,“我還想多活幾年,有些戲,還未看夠……”乞顏昊儀一愣,立刻明白白岳澤是在說蕭婀酈的事。乞顏昊儀一時語塞,趕緊解釋道,“岳澤,我絕不是有意瞞著你,實在是府中耳目眾多,我不能冒險……”乞顏昊儀緊張萬分,生怕白岳澤誤會自己是不信任他,生怕兩人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又會再度僵化起來。乞顏昊儀說罷,想了想,又趕緊吞吞吐吐補充道,“我也是最近才確定,我開始只是懷疑……我那夜雖然記得不太清楚,但也不太可能與她……又怎么會有孩子……我、我……”乞顏昊儀吭哧了半天,說不下去了,因為他已明顯看到白岳澤的嘴角已經彎起,就連一旁的白墨夷也一副覺得慘不忍睹的模樣。乞顏昊儀腦門上頓時三道黑線,自己這是又被白岳澤耍著玩了。不過乞顏昊儀近日也摸著了些與白岳澤相處的門道,如果這人對自己肯耍耍小聰明斗斗嘴,那證明他心情還不錯,反之,如果他不言不語對自己敬而遠之,那才是自己應該小心應對的時候……乞顏昊儀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貌似自己在戰(zhàn)場上殺敵也沒有費這么多勁……“那夜沒有和她什么?”白岳澤顯然沒有打算放過乞顏昊儀,他靠在城墻邊上,一手捂著腹部,雙眸瞇著斜看著他。乞顏昊儀一愣,這讓他怎么回答?這邊乞顏昊儀窘迫的臉色發(fā)紅,那邊白岳澤卻眉眼高挑,哪像個重病未愈的人?乞顏昊儀看著白岳澤的雙眸,嘆了口氣,下一刻,直接將他禁錮在懷中不讓他動彈,然后狠狠的吻了上去,邊吻,還把手伸到了白岳澤的身下,狠狠的捏了他一把。白岳澤渾身一抖,險些叫出了聲。“就是沒和她做這些!”乞顏昊儀放開了白岳澤,臉色帶著些窘迫,卻又有幾分得意。這回換白岳澤愣住了。白墨夷只覺得這場面更加慘不忍睹。他干咳了兩聲,然后站起身繼續(xù)四周戒備。白墨夷此時此刻才真正認識到自家的大主子派自己來看著自家的這個自小就不讓人省心的二主子是多么的有先見之明(木有錯,此時墨夷同志的內心就宛如這句話的語法一樣糾結)。自家的二主子與天界的二殿下,這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這還是在戰(zhàn)場上,這兩人就已經忘乎所以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天知道他們以后還會不會鬧出別的出格的事。哦不對,這兩人如果沒有鬧出驚天動地的出格的事,他們也就不會出現在這兒,也就不會有這么多亂七八糟的事,也就不會都被罰來凡界歷練了……白墨夷嘆氣,白墨夷扶額,白墨夷表示壓力山大……“真是朽木……”白岳澤氣息不穩(wěn),他好不容易推開了乞顏昊儀,沒好氣的問道,“乞顏德光跑了,你不追?梁王還在內宮,你不過去護駕?”乞顏昊儀穩(wěn)了穩(wěn)心神,低頭沉思了片刻,這才抬頭看著白岳澤的雙眸答道,“城外蕭氏與乃蠻部的援軍還在,雖然革日勒領兵一向穩(wěn)重,但我仍必須恪守皇城,以防局勢有變。而且我不追,自然有人追,我又何必樹大招風與乃整個蠻族人為敵……父王那邊我已安排妥當,他不會有事,我也不愿刻意作秀……”乞顏昊儀字字肺腑,句句真誠。白岳澤知道,乞顏昊儀如若不是已完全信任自己,斷然不會將心思全盤托出。“其實今夜,你的安危,比任何事情都來的重要……當年我失去了母妃,失去了子岳,也護不了阿姐,我等了多年忍了多年,今時今日,我一定要保你周全……”乞顏昊儀的聲音嘶啞,帶著幾分哽咽,白岳澤聽著,望著乞顏昊儀的深不見底的雙眸,心中不由的一顫。就在此時,皇城下忽然駛來一騎,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