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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欽等人圍了花船,也不跟他客氣,幾位太子爺三下五除二就把水蛟打的七葷八素,然后再把他用捆妖繩一綁,交給手下帶回東海了事。至于太子爺們自己嘛……花船空著,美酒敞著,美人等著,不做點什么,似乎……太可惜……于是,東海的龍?zhí)幼鰱|,眾人就在這艘船上徹底嗨起來了……然后……軒轅昊儀與白岳澤落在甲板上就輕易走不掉了……兄弟幾個很激動,當年在北梁跟著乞顏昊儀與白岳澤東征西討的情景又浮上了心頭。曾經(jīng)一起喝過的馬奶酒,曾經(jīng)一起奪過的城池,曾經(jīng)一起唱過的戰(zhàn)歌……梁軍收服西夏五毒教時的驚險,東吳之戰(zhàn)時乞顏昊儀的不易,龍淵純鈞出生時白岳澤的九死一生……一樁樁,一件件,諸位太子竟然也記得清清楚楚。軒轅昊儀聽著,默默的接過兄弟們遞過來的酒,飲了一杯又一杯。白岳澤在他身旁靜坐,花船中的香氣與酒氣讓他胃氣有些翻騰,但他也勉強飲了幾杯酸甜的梅子酒。終于,天邊泛起了白,金烏露出了金光,花船上的太子們已是四仰八叉毫無形象的癱了一地。軒轅昊儀嘆了口氣,準備處理完畢這片狼藉便帶白岳澤離去。誰知他一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身旁的人情況分外不對。白岳澤靠在椅背上,一言不發(fā)。他一手扶額,一手捂著小腹,面色看似雖無異樣,但是呼吸已有些凌亂,靈力也渙散的厲害。他周圍的空氣中,竟然泛起了一絲似有若無的血腥之氣,軒轅昊儀心中一沉,一陣不詳?shù)念A(yù)感掠過了心頭……第112章小白家的小包子二白岳澤坐在木椅上,只覺得身上陣陣發(fā)虛,頭也是一陣緊似一陣的暈眩。剛進花船時還不覺得,此時過了大半夜,船中的香氣與酒氣也漸漸讓白岳澤非常不適。他扶著額頭,心中也暗暗奇怪,明明只飲了兩三杯梅子酒,反應(yīng)怎會如此的大?當年在洛神宮中,幾壇百年陳釀都難不倒自己,現(xiàn)如今幾杯清酒下肚,怎么就不適了呢?自己的酒量真的變差了?還是內(nèi)傷初愈,的確應(yīng)該滴酒不沾?白岳澤緊緊捂著小腹,強忍著翻騰的胃氣,內(nèi)丹處小周天的靈力已滯澀,體內(nèi)的真氣也提不起來半分。白岳澤只覺得體虛無力,胃部也在酒精與香氣的刺激下不停的抽痛,恍惚間,有那么一瞬,這種不適的感覺,白岳澤竟然覺得有些似曾相識……但是眼下不適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白岳澤有些無暇顧及其他。軒轅昊儀將手搭在白岳澤緊捂小腹的手上,輕聲喚道,“岳澤,可是身上不適?”白岳澤聞聲緩慢睜開了雙眼,他張了張口,卻沒有發(fā)出半點聲音。下一刻,白岳澤渾身一顫,竟然扶著木椅,直接嘔吐了起來。他先前喝下去的幾杯清酒,全被他悉數(shù)吐了出來。最后實在吐不出什么,白岳澤仍是止不住的干嘔,最后一直吐到渾身乏力,若不是軒轅昊儀摟著他,他就直接從木椅上摔落下去了。軒轅昊儀再也忍不下去,將懷中虛弱無力的人打橫抱起,就上了花船二樓的臥房。秦淮河上,凡是有些派頭的花船,皆有雙層,一層為客房,用以演奏歌舞,二層則為臥房,供客人們夜半歇息。如今這艘花船被東海龍?zhí)觽儼?,二樓的廂房也是空無一人。二樓不似一樓那般熱鬧,房中也沒有點燃任何香燭。秦淮河上的空氣清新自然,白岳澤一離開一樓的酒氣與香氣,整個人就清爽了不少,胃中與腹中的不適也緩解了許多。軒轅昊儀將白岳澤放在一間臥房的床榻之上,彎下腰就要去解他身下的衣物。白岳澤半昏半迷間還有些抗拒,軒轅昊儀卻輕輕擋開他的雙手,慢慢將他身下的衣物褪了下去。待軒轅昊儀看清白岳澤身下衣物的情景時,整個人就呆住了。觸目所見的點點猩紅讓軒轅昊儀愣了片刻,腦子也有些發(fā)蒙。他雙手止不住有些發(fā)顫,待他反應(yīng)過來,便趕忙給白岳澤的診脈。在天界養(yǎng)傷的這百余年間,白岳澤內(nèi)傷最為嚴重的那幾年也不見有如此嚴重的落紅。內(nèi)丹宮體內(nèi)的傷最為忌諱見血,白岳澤身下衣物間的這一片紅色,直接刺進了軒轅昊儀的心底。白岳澤雙手捂著小腹,臉色有些蒼白,百年前,他重傷昏迷的情節(jié)又重新浮現(xiàn)在了軒轅昊儀的腦海之中。早知如此,就不應(yīng)該讓他來著凡界受累。即便他的內(nèi)傷看似痊愈,即便知道他有心為自己分憂,還是不應(yīng)該一時心軟讓他的舊傷復(fù)發(fā),更不應(yīng)該讓他昨夜飲酒。此時躺在床上的白岳澤也覺察到軒轅昊儀有些異樣,先是褪下了他身下的衣物,接著又片刻不動彈,最后竟然又開始為自己診脈,這個反應(yīng),怎么看都不太正常。白岳澤此時恢復(fù)了些力氣,便勉強撐起身,誰知他四肢仍舊酸軟,稍稍一抬頭,便又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軒轅昊儀的右手原本正搭著白岳澤手腕的脈搏處,此時他見白岳澤掙扎著想起身,便趕忙去扶。白岳澤靠著軒轅昊儀的胸膛上,雙目緊閉,緩了半晌才問道,“……木頭,可是有什么不妥?”軒轅昊儀有些猶豫,正在思忖如何回答間,白岳澤卻已睜開了雙眼,瞅見了他自己那件被褪下的褻褲。上面的暗紅觸目驚心,白岳澤一眼瞥過去,連自己都怔住了。血量雖不多,但足以將褻褲染透。白岳澤詫異道,“這是……?我只是覺得有些頭暈,胃氣翻騰……并未覺得其他的不適,為何會這樣?”軒轅昊儀摟著他,輕吻著他的發(fā)絲,安慰道,“或許是你這些天有些勞累,傷勢就復(fù)發(fā)了……內(nèi)丹損傷本就極耗修為,即使內(nèi)傷已痊愈,你還是應(yīng)多歇息一段時日……”若是在平日,白岳澤聽完了也就過了,但是今天這白衣間的暗紅,卻讓白岳澤為自己說不出任何的辯解。他心中也有些失落,在天宮之中修養(yǎng)了近百年,好不容易以為傷勢痊愈,卻沒想到只是下了一趟凡界,飲了幾杯青梅酒,內(nèi)傷竟然又復(fù)發(fā)了……果真不能心急,白岳澤無奈的嘆了口氣,接下來,又不知道要被“禁足”多久了,今后若想再領(lǐng)了差事來處理,只怕是更加難上加難了……軒轅昊儀并未再多說什么,只是輕輕的吻著白岳澤的臉頰,然后一手扶在他的小腹上,源源不斷的為他輸入靈力。龍族的靈力在白岳澤大小周天內(nèi)周轉(zhuǎn)暢通無阻,他周身的經(jīng)脈此時也并無晦滯,但是奇怪的是,他的靈氣卻異常渙散,就連軒轅昊儀為其輸入體內(nèi)的靈力也在周轉(zhuǎn)之后,全部被他的內(nèi)丹吸收。這份靈力的走向?qū)嵲诠之惖木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