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4
來越小,下手前會越來越猶豫,連做活兒的自信心都會逐漸減弱,那個時候道上的事兒也就不再適合繼續(xù)做下去了。墨彥不是不相信,只是從來沒有朝那方面想過,在他狹隘的情感思維世界里,他從頭到尾至始至終都是一匹孤獨的野狼,站在山峰頂端沖著月亮嗥叫,茫茫天涯,誰也給不了他溫暖,他亦給不了任何人承諾。如今卻不再一樣,曾經(jīng)什么都不怕的墨彥也開始有了顧慮,開始不愿意再去冒險,開始意識到肩上承擔(dān)著責(zé)任,從此不再是一個人,家的概念逐漸在墨彥心里勾勒出模糊的輪廓。嘀,墨彥的手機一聲響,滑開來看,里面是顧宸發(fā)來一張憤怒冒火小圖像。墨彥快速打字回復(fù):還不睡?顧宸:睡不著!再配一張冷漠臉。也是,這可怪不得人家顧少爺矯情,回到A市的這段日子二人太過放縱無度,打亂一切原有的規(guī)律,生物鐘接連往后撥了好幾個時辰,完全不要命的干,為了那一刻歡愉死了都值。一天天下來總是戰(zhàn)斗凌晨四五點才稍有睡意,相互依偎一直持續(xù)到次日中午。想在一夜之間改過來不切實際,尤其還是在嗅不到對方味道感知不到對方體溫抱不到對方身體的情況下,可憐了顧小爺,輾轉(zhuǎn)反側(cè),孤枕難眠。顧宸噼里啪啦又發(fā)來一串字兒,特別不滿:你為啥主動要求睡沙發(fā)?怕爺晚上吃了你?墨彥:小孩兒的床太小,咱倆擠不下。顧宸:我們可以疊起來睡。墨彥:……墨彥真是要瘋了,一整天沒碰到顧宸已經(jīng)想到幾渴難耐,睡之前更是渴望觸摸顧宸滑溜溜的脊背彈性的屯部,現(xiàn)在顧宸還不嫌事兒大的字里行間里充滿誘惑,導(dǎo)致墨彥的胸普不自覺嚴重一起一伏。臥室里的那位也沒好到哪兒去,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墨彥,以前顧少爺是單獨習(xí)慣了只要一跟別人同床果斷失眠,現(xiàn)在是肚子霸占整張床還被恐怖的空虛感緊緊包圍,難以入睡。顧宸忍不住發(fā)號施令:你進來!墨彥瞥一眼亮了的屏幕,沒有回答。嘀,又是一條:你丫到底進不進來?墨彥獸性大發(fā),半開玩笑:進哪兒?單純的文字竟然令顧宸浮想聯(lián)翩,忽然覺得底下燙如火燒,熱到不能沾床,白皙筆直的身軀在床上扭曲打成十字結(jié)。另一間臥室里,二位老人也默契的睡不著,睜著眼睛。“老顧,”小馬輕言輕語,一來怕吵醒了剛剛?cè)鐗舻念欁又t,二來擔(dān)心房間隔音效果不好,被外面人聽見。顧天宇閉著眼嗯聲應(yīng)著。“其實……”小馬小心翼翼的說,“撇開小墨的身份不談,他倒是個挺不錯的孩子!”顧天宇睜開眼睛,更睡不著了。“你看看,人家又會做飯又會照顧人,今兒我可是親眼看見的,小宸愛吃什么不愛吃什么墨彥心里門兒清,記的可牢了,甚至比你這個當(dāng)爸的都明白,老抽換成生抽,菜里不放雞精,料酒也沒擱,只有兩道菜里面放了生姜片其他都沒有,小宸不喜歡吃苦的東西,墨彥炒苦瓜的時候放在水里撈了兩道,特意消淡苦味兒……”小馬長吁一口氣,喃喃道,“這要是個大姑娘,你準已經(jīng)埋在被窩里偷笑了吧!”顧天宇雙唇緊閉,小馬說的事顧天宇也看在眼里,墨彥對顧宸無微不至,照顧體貼無可挑剔,連作為父親的他也沒話說,一個人愛不愛另一人兒,從最直接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一個人愛另一人兒有多深,從最細小的細節(jié)里便能分辨清晰。墨彥愛顧宸么?太愛了,愛到寧愿冒著風(fēng)險也要跟顧宸來顧天宇這兒。“你再想想,倘若換成姑娘,真有幾個能如此真心的待小宸?他墨彥看上的不是小宸的家世,要說小宸的背景,他躲都躲不及,更不可能是金錢利益,說來說去,還真是一顆心!”不知不覺,在小馬心中天平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開始傾斜。“……又或者,他是在惡意報復(fù),”顧天宇低聲分析,眼底透著懷疑的光,“老K有一兄弟死在了我們手上,以他的脾氣,能輕易放過?他這是在玩弄宸宸,宸宸就是因為太單純沒有感情經(jīng)驗才會落入他的全套,看不出來他的小伎倆!”“玩弄一個人需要等十年?”小馬心酸,“世界上究竟有多少感情禁得住十年考驗?”“……”這次,顧天宇徹底陷入沉默,時間是最殘酷也是最直白的東西,它能輕輕松松抹去空有其表的花架子,也能深刻的證實深入骨髓的堅定不移。靜謐中,外面客廳里傳來稀稀疏疏的怪音。顧宸悄然從房間里偷摸跑了出來,蹲在沙發(fā)邊上,一手掐住墨彥的脖子,像是要置他于死地,另一只手已經(jīng)扯開了墨彥的襯衣,順著他緊實的腹肌往下游走,享受著偷么黑暗中的親密無間。“我就知道他會忍不??!”顧天宇鐵青著臉從床上麻利兒爬起,小馬攔不住。打開門的剎那,顧宸從沙發(fā)邊兒上一躍而起,顧天宇一怔,怎么和預(yù)想的不太一樣?“爸,”顧宸心虛的喊了一聲。顧天宇斜眼瞄沙發(fā)上正閉著眼似乎睡得正香的墨彥,問道:“你出來干什么?”顧宸舔舔唇,說:“渴了,我出來找水?!?/br>“你找水找到沙發(fā)上?”顧天宇質(zhì)疑。顧宸聳肩,瞪著特?zé)o辜的眼睛說:“我這不是看他杯子掉了幫他掖好么,瞧把你急的,那怎么著,您讓人家睡了沙發(fā)還想不讓人家蓋被子?”說著顧宸朝飲水機方向走,嘴里還嘟嘟囔囔:“真服了,他要是凍感冒,到時候是算您頭上還是算我沒給他掖被子啊?”顧天宇被噎的半天說不出話,等顧宸喝完水朝臥室走去的時候,他才勉強從牙縫兒里擠出幾個字,“……是他自己要睡沙發(fā)的,我可沒逼他!”“行了行了,趕緊睡吧您,穿個睡衣站外面不冷吶?”顧宸吊兒郎當(dāng)?shù)臐L回床上,啪的帶上門,頭蒙在被子里悶吼,“啊——”太驚險了,太驚險了!顧天宇覺著也沒意思,默默的合上門回去抱著老婆睡大覺了。沙發(fā)上,墨彥緩緩睜開眸子,黑亮而深邃。顧宸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折騰到幾點睡著的,只是當(dāng)他頭發(fā)滾成雞毛窩從被窩里爬起來后,發(fā)現(xiàn)屋子里空無一人。顧宸喉嚨一緊,“墨彥?”他大喊著跑出去,心緊緊的揪在一起,此刻,所有的恐懼和不安如垂直而下的一大把銀針扎的他渾身是洞,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終于發(fā)生了,他這時是多么懊悔自己睡了踏實一覺。“墨彥,墨彥……”顧宸不斷默念,推開門的剎那,顧宸僵住,白雪皚皚中,墨彥手握鐵鍬,俯身鏟雪,一旁顧天宇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