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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朝玉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7

分卷閱讀87

    等世子爺回了侯府,此事倒把襄陽侯駭了一跳,再不許他往洛王府去了。

溫酌沒吃上王府佳肴,這會正喝著小廚房給侯爺煨的人參雞湯,一邊聽他爹叨念。

溫士郁道:“怎么堂堂王府竟惹了這樣臟病到主子身上?!?/br>
溫酌卻是不同意,道:“這倒不一定了。再怎么說這闔府的人口那么多,又人來人往的,病一個就得牽連幾個,何況小孩子家身子又弱?!?/br>
他其實還想說細菌病毒還有個潛伏期什么的,給他爹來個現代醫(yī)療知識科普,只是這話落到侯爺耳里都成了護著情郎的不要臉瞎話。

侯爺當即大怒,道:“究竟你是爹還是你老子我是爹!還不趕緊閉上嘴吃你的去。明兒個不許再出去了。這些時日便在家好好修習修習文史典籍,把心思給我好好收一收。”

真是古往今來通千古,普天之下爹一般,動不動就來個禁足。溫酌內心默默地吐了個槽。

第150章第150章

雖說被親爹禁了足,溫酌倒也沒啥郁悶。他手頭上尚有幾件事未料理,正借著這時日料理。

一來便是他那個小酒樓和樂居,開了幾個月總要查個賬問點事。溫酩這廝亦是叨念世子久了,到他院里來屁股沾了座便不起來了,一個勁跟他嘀咕生意經。溫酌便歪在榻上聽他天南海北地扯皮,也是溫酩心眼多,做了幾個月因上頭有襄陽侯府的勢力照應生意很是不錯,油水一多便起了心思想給世子敲邊鼓將左右鄰家的鋪面都吃下來做大。

溫酌瞧他美滋滋的德行,不由笑道:“倒不說我不想賺錢。只是我是個膽子小的。這天底下的錢從來就是賺不夠的,只是這京師上下豈是我們家說了算的。莫說旁的,便是眼下我爹還巴不得我立馬關張大吉呢!”

溫酩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不由悻悻道:“侯爺眼界奇高,那自是旁人比不得的?!?/br>
“誰說不是呢!”溫酌敷衍一句,捧了茶呷一口道,“像咱們家這樣開酒樓也罷,旁的營生也罷,不過錦上添花而已。豈有舍本逐末的道理。”

這自然是正理,溫酩斷不敢跟他爭這個,只是心里難免嘀咕,心說你是世子爺自然是坐享其成,他要不鉆營哪兒來的油水?

溫酌在官場交際早見過形形□□的人,見他神色,已然心中有底,道:“天子腳下做生意不免縮手縮腳。我知道阿酩你是個心思靈活的,你既有主意,自然要成全你?!?/br>
溫酩聽了不免心里七上八下,猶豫一番也沒下定決心,起身告辭走了。

書勤忍不住對溫酌道:“這個酩少爺真?zhèn)€虎頭蛇尾,前頭說開酒樓起頭的也是他。如今一年功夫不到,倒起旁的心思來了?!?/br>
溫酌白他一眼道:“人各有志。他既有了旁的心思,徒留無所施,反容易生出事端來,索性走了也干凈?!?/br>
書勤聽了難免又替主子cao心起酒樓的生意來,道:“那酒樓怎么辦?”

“不如讓你去料理罷?!睖刈冒胝姘爰俚剡溃骸澳氵@個就是老人說得生年不滿百,常懷千歲憂。哪兒有那么些可cao心的!”

書勤挨了罵也不惱,笑道:“我也還不是怕少爺你吃虧嘛?!?/br>
他慣常表忠心,溫酌也早習慣了。

因溫士郁在府中,父子倒是一齊用的午膳。難得溫酬也在家里,用完膳正喝著茶,溫酌道:“阿兄,我前日得了些西北羊,晚上咱們吃熱鍋子。一會讓人拿些到你院里小廚房,給嫂子燉羊羹吃,那東西養(yǎng)人?!?/br>
溫酬含笑道:“這天氣吃熱鍋子倒是好。只是羊羹就免了,你嫂子害喜得厲害,這幾日尤勝,葷食莫說吃了,竟是連聞都聞不得?!?/br>
溫酌皺眉道:“這怎么好,可得請醫(yī)師來瞧瞧??上硐壬缃癫辉诰┲??!?/br>
“不過是婦人家不適罷了,哪里用得著請神醫(yī)來瞧。昨日已請了人來瞧了,不過是害喜地厲害罷了?!?/br>
溫士郁聽了,囑道:“小心不為過,若仍是如此,還須再請大夫來瞧瞧?!?/br>
溫酬自是應了。

因說到孩子,襄陽侯便讓奶媽把大孫子抱來逗樂,兔哥兒穿了一身正紅軟緞被裹在錦被里抱來,簡直就像個紅色的胖團子。他才吃完奶整張臉紅彤彤的,且見人就笑,溫士郁閑著沒事就要瞧瞧這孫子。

待襄陽侯抱完了,這才輪到溫酌手里,溫酌已習慣抱這個rou球,一邊逗他,一邊忍不住想起洛王家的小公子殷常樂。那奶娃不過比兔哥兒大幾個月罷了,也不知道如今什么光景。

說起來天花這病比起中世紀的黑死病也不逞多讓,這事可得跟彭興云好好商議商議了。

第151章第151章

所幸殷常樂并不是感染天花,而是出了水花,便是后世所說的水痘。這事還是書勤去打聽來的,殷鶴晟卻是沒來,想是王府里出了這等事必是要嚴查的,哪兒還有什么閑工夫。

溫酌想了想,問書勤道:“你可問過彭神醫(yī)如今在何處?”書勤卻是不知道了。溫酌心道既是水痘還好些,雖說傳染性強了點,好歹不會輕易要人命,就是不能見風不能撓,不然容易破相。他想著殷鶴晟那張俊臉若是生了水痘的樣子,不由不寒而栗,急忙寫了帖子讓人送到洛王府叮囑一二。

他這時在侯府不能出去,倒也不妨礙旁人來瞧他。楊若茗便幾次登門拜訪。其實真說起來溫酌跟楊若茗并沒什么特別深的交情,倒是楊若茗此人行事頗有些文人習氣,既將溫酌認作師弟,便時常要來敘敘舊。溫酌左右也不煩他,便聊上幾句,下一回棋。倒是久不見柳承惆來讓溫酌有些奇怪了,便問這楊生道:“師兄與柳兄乃是知己,簡直形影不離的,怎么近日倒不見柳兄?!?/br>
楊若茗一呆,臉上頹然,落下一子,道:“常言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哪里就有什么形影不離的話來?”

他這話怨氣頗重,溫酌倒是意外:“這話從何說起來?”

楊若茗道:“他……前些日子回鄉(xiāng)成親去了。”

這話一出便是溫酌也有些呆了,倒不說是世子爺思想齷齪,見人就往□□上思量。實在是楊若茗與柳承惆兩個太黏糊,打從認識這二位開始,他就沒見這倆人分開過。還是榮櫟那會機變,在國子監(jiān)里耳朵又長,便曉得這孟不離焦的二人之間很有些手腳,因而寫起詩來亦是風花雪月情意綿綿,誰能想如今竟是這么個結局。

溫酌瞧著楊若茗心思郁郁已沒了下棋的心情,索性投子認輸不下了。

“師兄,你當初為何不與柳兄結親?”

溫酌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口,楊若茗嗤笑道:“怎么沒想過?那也要他應了我才行?!奔劝堰@事在溫酌面前說穿了,楊若茗不由一通牢sao:“他是個心氣高的,若是應了我,如何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