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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盡一切的努力?!?/br> 皇上倒是信他這話,氣消了不少:“你二哥說,尋常也不是這種魯莽之人,今天怎么做下這種事來?!?/br> 聽到二哥替自己說了話,韓允昭心里一股暖流環(huán)繞,眼圈都快紅了。 他低下頭,道:“我也不知道,當(dāng)時提身邊的人提起那件事后,就覺著身體里的火氣不停的往上冒,到最后根本無法控制的地步。等到我回過神來后,錯事已經(jīng)做下了?,F(xiàn)在仔細(xì)想想,是我喝的那茶有問題,我本想將今天帶出去的人都叫過來詢問,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小柱子已經(jīng)在他的房內(nèi)吊死了?!?/br> 皇上陰了臉,“查!” 第199章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 韓允鈞回到自己的殿內(nèi),就將黑貓放在一個小提籃內(nèi)交給玄鐵:“將這只貓送給蕭姑娘,順便告訴她,流言的事不用擔(dān)心?!?/br> 當(dāng)皇上聽到程公公打聽來的消息,說那只好不容易治好的小黑貓被韓允鈞特意送去了將軍府時,他忍不住低聲罵了句:“這傻小子,哎……” 蕭明珠看到商嬤嬤送過來的小黑貓時,欣喜地將小黑貓抱在懷中,小黑貓也不記恨之前的事,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她的指頭。 他,果然對自己的話都份外的上心。 商嬤嬤低語:“二皇子說,耿大人在宮門口替姑娘辯解,皇上就勢徹查流言起源,馬上就可以將一切不利于姑娘的言語給壓下去的。” 蕭明珠下意識的認(rèn)定,耿大人的舉動是韓允鈞的手筆。 她原本強(qiáng)迫自己硬起來的心,又軟了軟。 眼下,她真的需要一個人來支撐她,需要一個人來安慰她。 “哎……”蕭明珠叫住了商嬤嬤,猶豫了好一會兒:“我明日會去清風(fēng)觀?!?/br> 商嬤嬤怔了下,馬上明白了蕭明珠的意思。 次日,蕭明珠在清風(fēng)觀的小院外,見到了早就停在那里的馬車,小冬子和玄鐵站在旁邊。見到蕭明珠,他們兩人鞠了鞠身子,然后小冬子立即打起了簾子,韓允鈞從馬車?yán)锵聛怼?/br> 蕭明珠一路小跑過去。 韓允鈞很緊張:“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宮里有人為難你了?”他想不到自己已經(jīng)將墨玉牌給了蕭明珠之后,還有什么是蕭明珠擺不平,需要親自來見他的事。 “我?!笔捗髦榈皖^,鹿皮小靴有一下沒一下的劃拉著地上的土。 好吧,她昨兒讓商嬤嬤去傳話,是一種沖動,她迫切的想要一個能陪她說話的人,那個時候,她下意識的想到了韓允鈞。等到事后她反應(yīng)過來,商嬤嬤早就將話傳出去了,今兒個才不得不硬著頭皮來。 “說啊?!表n允鈞有些著急,但他依舊與蕭明珠保持了兩步的距離。 蕭明珠咬了下唇,鼓足了勇氣道:“我不安,可是我找不到人說?!?/br> 韓允鈞這下才松了口氣,他左右看了下,“去后面我的院子?” 蕭明珠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他沿著僻靜的小路慢慢悠悠往上走。 半路上偶遇過個亭子,蕭明珠怕韓允鈞累了,提議進(jìn)去歇一下,她站在亭子邊上的,隨意的坐在攔桿上,看著遠(yuǎn)處那一片潔白的山林,道:“這里很像青石山?!?/br> 韓允鈞抱著火爐,沒有出聲,任由她說著。 “我想回去,我想去找父親,可是……父親卻讓我留在府里照顧祖母……” 韓允鈞聽到了其中某句話,皺眉:“你收到了蕭將軍的信?” 蕭明珠這才記想自己根本就沒提過,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的,父親在開戰(zhàn)之前,曾交過一封信給老道士,說是萬一他有個什么事,就把信交給我?!?/br> 韓允鈞緊張地問:“那信是如何送過來的?” 蕭明珠怔了一下,才道:“鴿子?!?/br> 韓允鈞猛的站了起來:“那你是在何時收到信的?!?/br> 他的態(tài)度也讓蕭明珠緊張了,她手緊緊揪著自己的衣角:“是在我想去新安的那天,水讓道長半路攔截了我,之后我從木玄真人手是拿到的?!?/br> “不對勁?!表n允鈞只覺著自己背后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叭绻区澴铀托牛囟ú粫^八百加急,如果是蕭將軍消失后,老神醫(yī)送出了信,那真人必定早就收到了??墒?,為何偏偏在你要出新安時,那封信才交到你的手上?” 蕭明珠屏住了呼吸。 難道……他們所做的一切,只是不想她回新安? 他們有什么在瞞著她,為什么? 蕭明珠從欄桿下跳了下來,轉(zhuǎn)身就往木玄真人的院子里跑,韓允鈞急得半死,急忙叫玄鐵背負(fù)上自己,緊隨而去。 蕭明珠闖到了木玄真人的院子里,木玄真人看到她,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你終于來了?!?/br> 蕭明珠一下子又怔住了,木玄真人這態(tài)度,仿佛早就猜到了她會來似的。 真人點(diǎn)點(diǎn)頭:“我以為,等你猜到至少要兩三個月以后了,沒承想,這么快……” 是,如果由她自己想明白,只怕真要兩三個月才會發(fā)現(xiàn)不妥當(dāng)之處,因為她根本就不會懷疑老道士和真人。她實在是不安,與韓允鈞說起了這事,韓允鈞是個局外人,反而看得更清楚,出聲提醒了她這其中的蹊蹺。 木玄真人轉(zhuǎn)身在小幾旁邊盤腿坐下,指著桌上一切占卜的道具:“當(dāng)初我許了你一個承諾,現(xiàn)在你需要取回嗎?” 蕭明珠在對面跪坐下來,看著桌上那些道具,顫抖著伸手去摸,還沒碰到,她又如被燙了一般縮回了手,長嘆,閉眼上了眼睛:“不要。” “真不要?”木玄真人還追問了一句:“難道……” “我信你!”蕭明珠毫不猶豫,起身就走,她怕自己再留下去會改變主意。 木玄真人這下是真的信了,他笑著追了上去,低聲道:“每個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你可以選擇要不要……” “住口?!笔捗髦榇蠼校仡^,果然看到木玄真人的嘴角泛出了血漬。 “我說過,我信你?!笔捗髦楹鸬?。 木玄真人習(xí)慣性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傻孩子,我知道,所以我才不想你這樣茫然。相信自己,堅定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知道?!笔捗髦楹茉谝獾狞c(diǎn)了點(diǎn)頭。 聽從父親的吩咐留下來照顧祖母,是她自己做的決定。 韓允鈞趕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這一幕,他輕拍了下玄鐵的肩頭,示意他放下自己。 木玄真人看到了他,不滿地皺眉。 他看到,韓允鈞的姻緣線動了! 他馬上回頭去看蕭明珠,可惜,跟以前一樣,什么也看不到。 哎……孩子大了。 可是自己精心伺候的白菜,怎么忍心讓別人就這樣拱了呢? 流言來得快,卻也去得快,就像是一陣風(fēng),無聲無息的就消散了。 只是京都眾人心中怎么想,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