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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等喝完了,我拿起了外套,重新站了起來。周冬的眼眶紅了,他罵了一句,我`cao。我的眼眶也有點紅,我說,對不住了,我得過去看看。我和金錢僵持了一會兒,他讓開了堵著我的路,我往前走了幾步,就聽見周冬跟我說,你特么真走?我沒猶豫,接著往前走,快走出門口的時候,終于聽見了周冬近乎吼出來的一句話。【我開玩笑的,你去看他吧,不絕交,舍不得跟你絕交,回頭再一起喝酒。】我的心臟一下子就揪了起來,我特么就是仗著他們舍不得我,仗著兄弟們讓我,我心里明白,我兄弟們舍不得我難過,但白劍說走就能走。我太陰險了,稱得上是恃寵而驕,但我沒辦法,我舍不得白劍,我離不開他我。第11章。我很快就趕到了白劍所在的城市,去了他入住的醫(yī)院,然后發(fā)現(xiàn)他躺在床上,一條腿被石板和繃帶纏著,被仔細地吊了起來,他正在吃切好的水果,看起來傷得不是那么重。我走了過去,白劍皺了皺眉,他說,你身上一股子酒味兒。我嗯了一聲,又跟他說,剛從會所那邊趕過來的,擔心你,所以沒換衣服。白劍神色很淡,絲毫不為所動,他說,你出去洗個澡,換身衣服,這么站著我聞得難受。我看了他幾秒鐘,他沒有退讓的意思,于是我就轉了身,去換衣服。我有點難過,難過在于我那么努力地趕過來見他,他卻嫌棄我,這讓付出變得沒有意義,更加顯得傻’逼。當我重新?lián)Q好衣服走進病房里的時候,白劍掛了電話,像是心情不太好。然后我又聽到他對我說,分手吧,李安寧,這樣對你對我,都好。我有很多惡毒的話想要說,但看了看白劍的傷腿,又看了看白劍此刻的表情,就一句也說不出口了。我轉過身,摔上了門,近乎逃跑地離開了這座醫(yī)院,手機鈴聲此刻突兀地響起,我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是周冬。周冬的嗓音帶了點點沙啞和笑意,他說,金都大廈11層1118室,主臥,床上,我等你過來,你敢么?說完了這句話,電話輕輕地滴了一聲,已經(jīng)被他掛斷了,我匆忙回撥了過去,電話提示的是對方已經(jīng)關機。我站在十字路口,有些不知所措,而出租車司機停在了我的面前,他探出頭,對我說,打車么?第12章。我沒有上車,我是覺得沒有意義。我愛的人姓白名劍,躺在醫(yī)院里,盡管他向我提出分手,我們之間的感情出現(xiàn)了問題,但依然是我們之間的問題,沒人能插手,即使他是我頂好的朋友。所以我給周冬排了一個短信,里面只有六個字:算了吧,對不起。我站在十字路口,站了大概有十分鐘的樣子,想了想,還是轉過身,重新回了病房。病房的門卻被從內(nèi)里鎖死了,我覺得哪里不對勁,就喊了護士過來,護士的鑰匙竟然也打不開,門好像被門里的人鎖死了,我急得要死,大聲地踹門喊著白劍的名字,但一直沒有得到回應。這個病房只有一個小窗戶,沒辦法輕易從外面鉆進去,在門口等待保安上來的兩分鐘,幾乎成了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漫長的一段時間,當門鎖被工具破壞掉,門被重新推開的時候,血腥味撲面而來,幾乎讓人做嘔。我被醫(yī)生,護士和保安強行攔在了門口,但不妨礙我看到此刻房內(nèi)的景象,白劍的右手被血色浸沒了,他卻睡得很安詳。割腕,不確定是自己干的還是別人干的,急救已經(jīng)緊急開始,我?guī)筒簧厦Γ荒苷驹谠?,我的渾身都在發(fā)抖,像是泡進了寒冷的窟窿里,知道聽見一個護士高聲地喊了一聲,活著,送急救室,快!這個過程不過十幾秒中,我卻幾乎虛脫倒在了地上,但我不能倒,幾乎是立刻地隨著醫(yī)護人員和白劍一起狂奔到了急救室,一路的血腥味伴隨著白劍安詳?shù)乃?,成了我這輩子最大的陰影。他被推進了急救室,我靠在墻壁上站了幾秒鐘,開始撥打電話安排人處理各種事。“……是我,幫我個忙……對……把這個消息壓下去?!?/br>“剛剛現(xiàn)場沒人拍照……應該沒有……買通一些影響號……”“公關處理的預算走我的賬……對……不計成本……”本能地做完了這幾件事,我掛了電話,看著急救室門口陰涼的燈光。有護士出來問我和白劍的關系,我回答說是朋友,她就把一些繳費單遞給了我,沒有特別嚴重的需要我簽字才能繼續(xù)下去的手術或者治療方式,這讓我一直懸著的心臟,慢慢平復了回去。很快相關反饋的消息也得到了,這次醫(yī)院的事故,會得到妥善的壓制,而白劍也從急救室里推了出來,轉危為安,看起來只像是睡著了。這是他第二次的自殺,上一次,還是我們剛開始交往沒多久的時候。那天他躺在沙發(fā)上,抱著抱枕跟我說話,冬天大半夜的他想吃糖炒栗子,我想喊個人去買,他就不高興,于是我難得開竅了一把,我說我親自去買?他微微翹起來嘴角,他說好。我下去開車準備買栗子,車已經(jīng)開了空調(diào)暖起來了,這時候我突兀地想起,他沒跟我說要哪家的,他喜歡吃的有兩家,我買錯了,可能又要不高興。我給他打電話,電話卻提示的是關機,我本能地察覺出不對,直接奔到了房子里,到最后我在浴室里看到了他,他割了手腕,手腕放在了溫熱的水里,他的臉上是全然的放松和愉悅——像是解脫了一樣。我忘記我當時是什么反應了,好像是驚叫,憤怒,好像還哭了,我抱著他直接奔向了醫(yī)院,事情鬧騰得很大,當時他才剛剛出道,也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事情壓下去。我記得比較清楚的是,后來我問他,為什么要自殺的時候,他笑得極為漫不經(jīng)心。他說,我想要錢,很多很多的錢。我看著他,將他的額頭上的碎發(fā)撥在一邊,我說,好啊,你想花多少,我都給你。第13章。上一次他醒來的時候說他要很多錢,我說好啊,你想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這一次我不知道他醒來會跟我提什么要求,我隱約有個預感,但我不愿意承認。在白劍還昏睡的時候,周冬來了醫(yī)院,準確地說是他沒進醫(yī)院,就是給我打了個電話,然后語氣特平靜地喊我下去。我看了一眼還躺在床上的白劍,囑咐護工好好照他,就這樣下了樓。等我到了地下停車場,找到周冬的車的時候,他正在抽煙,停車場有些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