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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把鱗片給別人。不是別人,是隋逸。別裝啦,隋逸已經(jīng)跟我說過,你的眼光啊,唉,也沒誰能比啦。都說了沒有這回事,別瞎猜。我就是閑著沒事隨手編的,然后隨手送給隋逸的,誰知道他當(dāng)做寶貝,整天戴在身上,舍不得摘。純粹是個吊墜,沒有任何含義。你想太多了。好,好,我沒想太多,是你說太多。也對,你真心要送也該送兩片海藍色的鱗片。對,我要送一定送藍色的,送別的顏色都是不作數(shù)的。踏沙頓時給前一陣子的事找好借口。隋逸捂著頭,“我怎么有些頭疼?”林瞻宇看看拿著手機,一直扭著頭看向窗外的踏沙,“是不是他說話影響的?”“說話?”隋逸一愣,“他一直在看手機,哪里說過話?!?/br>“用人魚的方式”林瞻宇看隋逸不像裝糊涂,“他可以發(fā)出我們聽不到的聲音,但是他的同伴可以聽到?!?/br>對啊,踏沙可以發(fā)出次聲波,那個東西有輻射吧,該死的,他居然當(dāng)著我的面跟許諾對話,完全不顧及我的健康。隋逸走過去在踏沙頭上敲了一下,被打斷聊天的踏沙憤憤地轉(zhuǎn)頭瞪他一眼。☆、露餡“什么事,別動手動腳的?!碧ど痴碜约旱陌l(fā)型。“你剛才是在跟同伴講話吧?!绷终坝钐嫠逡輪?。“這里除了咱們仨還有別人嗎?”踏沙裝傻。“我剛才一進門就說了,咱們還是開誠布公的聊聊,我對你們沒惡意?!?/br>信你才有鬼呢。踏沙用精神力上下感知了一下隋逸,勾勾手指讓他把頭伸過來,伸手在他額頭試了一下,“你好像有些發(fā)燒,難怪會頭疼?!?/br>“發(fā)燒?”隋逸疑惑地摸摸自己額頭,“不燙啊?!?/br>“低燒?!?/br>“你別玩我,一點兒熱度都沒有。”“我建議你還是找個體溫計測一下,他們對好多事物都比我們敏感,細(xì)微的變化也能感知到?!绷终坝罱ㄗh道。“什么他們我們,你別在這里說些古怪的話?!碧ど硾_他齜齜牙。“我拆穿你跟同伴聊天,你就要趕我走?!绷终坝钭旖且还?,“聊天可以用微信,用次聲波喊還浪費體力呢?!?/br>“次聲波?”“是你們這里的叫法。”林瞻宇望著踏沙攤開雙手,露出了然的微笑。“你——”“我可什么都沒說?!?/br>“你故意套我的話!”“你這么回答算是承認(rèn)了?”“承認(rèn)個鬼!”踏沙拒絕跟他繼續(xù)這個話題。“哎呀,三十七度三,真的是低燒,踏沙你太厲害啦?!彼逡菽弥鴾囟扔嬜哌^來。“知道自己有病還靠過來,趕緊回去吃藥?!碧ど彻室獍阉逡葜ё?。“你是不是有話跟我講,不想讓他聽到?!绷终坝钔逡莸谋秤皢枴?/br>“我是個很隨和的人,不過有人威脅到我的生活,我就——”踏沙釋放出精神力。林瞻宇捂著腦袋,冷汗慢慢淌下來。他咬住牙忍痛說,“對,就是這種感覺。有次我跟移風(fēng)吵架,他歇斯底里沖我大喊,喊到最后,我完全聽不見他說什么,只看到他的嘴一張一合,他的聲音已經(jīng)高到我耳力范圍以外,當(dāng)時我的腦袋就是這么疼。”“一風(fēng)是誰?”“是移風(fēng)?!绷终坝罴m正說,“漂移的移,風(fēng)向的風(fēng)。他是我愛人?!?/br>明知道我不識字還故意這么說,真可惡,不就是把一聲換成二聲。踏沙點點頭,“唔。隨便欺負(fù)人,你果然不是好人?!?/br>“爭執(zhí),我們只是發(fā)生了一些爭執(zhí)。”林瞻宇說,“他只是太激動,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踏沙眨眨眼,信你才有鬼。接下來,不管踏沙愿不愿意聽,林瞻宇還是跟他說起他跟移風(fēng)的事。我跟移風(fēng)是在海上認(rèn)識的。那天我們的船遇到風(fēng)暴,船很顛簸,我腳下一滑摔進海里。我的水性算是好的,但是面對五六米的巨浪,完全沒有抵抗力。一個海浪把我打入水中,還沒等我浮上來,另一個浪頭又過來,把我打入更深的水里,我在水里掙扎著,肺里的空氣一點一滴地小時,我的頭和胸腔都疼得要命,當(dāng)我打算放棄掙扎時,一雙手托住我,他抱著我奮力向上游。海浪依舊很大,一個接一個地打過來,但是那一刻,我特別的心安,我知道我得救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全心全意信任這個救我的人。你講的也太文藝,跟你這粗獷的外型不符啊。難道人遇到愛情都會是另外一副臉孔。踏沙心里默默吐槽著。移風(fēng)把我救到一個荒島上,還給我生了一個大火堆,發(fā)出求救信號,自己悄悄躲了起來。當(dāng)時我不明白,他為什么避而不見?;膷u上晝夜溫差很大,白天還好,有太陽照得人暖暖的。到了晚上,我靠著火堆也凍得打顫,我又冷又餓,漸漸發(fā)起燒來。我燒得迷迷糊糊時,感覺有人給我喂水,還抱著我給我取暖。白天我醒來,又是獨自一個人,不過火堆上,插著一條剛烤好的魚。林瞻宇看著踏沙感慨,為什么你們的性格都是這么別扭。踏沙心想,戀愛就戀愛,細(xì)節(jié)說這么詳細(xì)干什么,欺負(fù)我單身嗎?今早出門的時候,我還是有戀人的。不過現(xiàn)在,踏沙看看喝完苦甘沖劑,苦著一張臉走過來的隋逸,心情一沉,現(xiàn)在什么都沒啦。☆、套話“你們在聊什么?”隋逸看沙發(fā)上的兩人一副很和諧的樣子。“在聊你的林老師的人魚愛人?!碧ど惩诳嗟馈?/br>“人魚愛人?”林瞻宇說,“從頭到尾我都沒說我的愛人是人魚。”“你不是說他把你從海里救起,把你送到荒島上,每天照顧你。”“對,可是我沒說移風(fēng)是人魚。”“在海里救你的,不是人魚還能是什么?”這個壞人故意套我的話。“也可能是深諳水性的原住民?!笨吹教ど硯缀跻┳?,林瞻宇見好就收,“你猜得很對,移風(fēng)是人魚,他是一條漂亮的銀尾人魚。”我當(dāng)然知道是銀尾的,你脖子上那兩片秀恩愛的鱗片,好刺眼啊。有多漂亮啊,能有我漂亮?踏沙下巴微抬,擺出最上鏡的姿勢。“我這里有他的照片,你要看嗎?”林瞻宇決定取得踏沙的信任,“借電腦用用,相片我存在U盤里。”“你還愣著干嘛?”踏沙抬眼看隋逸,“把你的筆記本拿過來。”“筆記本沒電了,早上走得急,忘記充,要不用臺式機,在臥室里。”“方便嗎?”林瞻宇征求踏沙的意見。你問我方不方便,究竟幾個意思啊。踏沙真想捏著林瞻宇的脖子問個究竟。他指指輪椅,示意隋逸把他抱上去。隋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