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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知?”又警告,“你別再提什么妹夫不妹夫的,婚約都解除了,叫人聽見敗壞我大meimei的名聲。” 戴嘉笑嘻嘻:“是是是,怪我不好。哎,你這大meimei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先前不是說性子驕橫么?怎么聽俞家放出來的風聲,她還挺講理的?” 池璋扯了扯嘴角,沒有回答。 講理?確實變得講理了,可就因為她講理,莫名其妙鬧到分家的地步…… 另一邊,絮兒也在可惜:“俞二公子真是個好人!”隨即瞄到池韞,立刻道歉,“對不起小姐,奴婢多話了?!?/br> 池韞搖了搖頭,薄紗下的臉色帶了凝重:“只怕他是自取其辱?!?/br> 絮兒愣了下,大著膽子問:“小姐,您說的是俞二公子?” 池韞“嗯”了聲。 樓晏熟讀經(jīng)史,別看性子安靜,辯經(jīng)可從未輸過。想用大道理拿住他,豈是那么容易? 就是不知道他會怎么應(yīng)對。 眾人連連喝彩,高大人臉色難看,便要出言喝止。 樓晏抬了抬手,攔住了他。 “大人?” 樓晏抬眼,望向俞慕之,唇邊笑意浮現(xiàn),越發(fā)顯得眉目清俊。 京城人愛美,見他如此,不免在心里感嘆一句。 如此翩翩佳公子,怎么偏偏就是一匹豺狼? 樓晏開口了:“俞二公子認定本官刻意威逼,是覺得這般問話無用,對嗎?” “當然!”俞慕之斷然道,“這些伙計所招供之事,無非雞毛蒜皮,里頭能有多少有用的訊息?在下不才,雖然還未入仕,但也到府衙幫過忙。提取口供是件繁瑣的事,問上半天,可能都派不上用場。在下實在想不到,樓大人這般作為,有什么作用!” 他說得斬釘截鐵,引得眾人紛紛點頭。 就是??!這些伙計說的都是什么?誰偷了褻衣,誰多蹲了茅廁……有個屁用! 池韞聽到這里,卻低語一句:“可惜了?!?/br> 絮兒納悶:“小姐,可惜什么?” “可惜……俞二公子自己跳進了大坑?!?/br> “哈?” 那邊,樓晏敲了敲案幾,笑問:“如果有用呢?” 俞慕之皺了皺眉:“這不可能?!?/br> 樓晏點點頭:“既然俞二公子不信,那本官只好證明一下了?!彼哪抗鈷哌^前堂,“畢竟群情激憤,本官也不能無視,是不是?” 說罷,招來高大人,俯耳吩咐幾句。 高大人點點頭,帶上幾個衙役,直奔后院。 眾人不解,議論紛紛。 戴嘉將剛才伙計招供的話,翻來覆去想了幾遍,都沒個頭緒,捅了捅池璋,問:“你想到了嗎?” 池璋搖頭。 剛才伙計們的檢舉夠亂的,你一言我一語,毫無條理,想要全部記住就挺難的,何況從中提取到有用的訊息。 可看樓晏的樣子,胸有成竹的,難道真是他們遺漏了? 不多時,高大人帶著差役回來了。 “大人,找到了!”他大聲復(fù)命。 眾人凝目看去,發(fā)現(xiàn)是件衣衫。 男子穿的上衣,青灰色,料子尋常,就是下仆通常穿的那種。衣角有焦黑的痕跡,似乎是不小心燎出來的。 這衣服有什么不對? 樓晏的目光,從伙計們身上一一掃過去。 看到其中一個低頭的身影,伸手一指:“抓住他!” 差役們轟然應(yīng)是,飛快地沖過去,將那個人牢牢按在地上。 ——其實不按他也跑不了,伙計們都是一個連一個捆的,他想跑就會被其他人絆住。 俞慕之莫名其妙,看客們也莫名其妙。 “你、你這是干什么?” “抓兇手??!”樓晏含笑回道,“俞二公子不是要本官證明嗎?” “這……”這種情形,想也知道樓晏必有用意,然而俞二公子先前的話說得太滿,此時不由自主冒出來一句,“你說他是兇手?有什么證據(jù)?” “證據(jù)就是剛才說的話?!睒顷炭聪蛴浛诠┑臅魝?,“左數(shù)第三個人,他說的第五句話,念一下?!?/br> “是?!逼渲幸粋€書吏翻了翻冊子,一板一眼念道,“要說奇怪,朱昌才奇怪。誰不喜歡那幾幢樓里的jiejie,偏他裝模作樣。昨日看熱鬧的時候撞了香爐,他就討厭得不行,回去便把衣衫扔了。說不準就是他心里嫉恨,把人殺了。” 025章 原來嫌錢少 “……說不準就是他心里嫉恨,把人殺了?!?/br> 絮兒聽著自家大小姐口唇微動,和那書吏同時念出這段話。 “小姐?”她吃驚極了。 池韞微微一笑,伸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她聽下去。 待書吏念完這段,樓晏笑吟吟看著俞二公子。 俞慕之有點懵。 他不傻,看樓晏這般行事,猜到自己應(yīng)該遺漏了什么東西,現(xiàn)下已經(jīng)落入了被動。如果再開口,就會成了梯子,讓對方踩著上去。 可他實在太好奇了! 抓心撓肝! 所以他還是問了:“這段話有什么問題?怎么就斷定他是兇手了?” 前堂眾人也是這么想的,聽俞二公子替他們問出這句,便齊齊看著樓晏。 快說! 樓晏道:“想必俞二公子聽說過,那小憐死的時候,屋子門窗緊閉,而人就吊死在里頭。” “不錯。”這正是大家好奇來看熱鬧的原因。 樓晏續(xù)道:“這世上,怎么會有真正意義的密室殺人?不過障眼法罷了。我們查了屋子,確定沒有其他地方可供出入。那么,只有一個可能,兇手就是從大門走進去,殺了人,又出來的?!?/br> “門窗既然是鎖上的,他從哪里出來?難道會縮骨功嗎?”有人喊道。 樓晏笑了,一下子化解了身上的殺氣。 “本官倒是聽說過縮骨功,但把自己縮成一張紙,從門縫里出來,這就不是武功,而是妖法了。” 他這一笑,看客們膽子都大了。 有人喊道:“到底有什么玄機?快說啊,別吊人胃口!” “很簡單,他就是堂堂正正從屋里出來的?!?/br> 眾人面面相覷。 這是什么鬼話?門不是鎖上了嗎? “鎖上了,但后來開了?!?/br> 觸到他的目光,俞慕之“啊”了一聲,指著他直抽氣。 “看來俞二公子已經(jīng)想到了?!睒顷潭似鸩璞?,緩緩飲著。 俞慕之終于喘過氣來了,說道:“那人,在屋里躲了一夜,后來尸體被發(fā)現(xiàn),混在看熱鬧的人群里出來的?!?/br> 樓晏笑著點頭。 俞慕之隨后又皺眉:“可你又怎么肯定,這個人就是兇手?凡是那夜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不都有嫌疑嗎?” 樓晏淡淡道:“俞二公子想一想,剛才那句話,有什么不對的地方?!?/br> 眾人冥思苦想。 “看熱鬧的時候撞了香爐,回去把衣衫扔了……” 俞慕之盯著地上那件青灰布衣。 “香爐,香……” “俞二公子果然才思敏捷,已經(jīng)想到了?!睒顷痰溃氨娝苤?,這個小憐用度奢靡,穿的衣裳戴的首飾都不是凡品,她用的香又豈是平常貨色?此香名為念奴嬌,其中幾味原料來自安息、龜茲等西域之國,十分少見?!?/br> “可他不是說了嗎?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