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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所謂欠債還錢,請您圣裁!” 樓奕一聽不成,馬上叫道“那你也砸了本王的東西。陛下,他砸的還是賀禮呢,他這是不敬君上,更應(yīng)該嚴懲!” 樓晏哼了聲“我砸的是賀禮嗎?北襄王,你不要信口雌黃。左右不過倒了你幾箱衣裳,賀禮都有封條,半點都沒動過。” 說著,他看向袁相爺“袁相,您是親眼看到的,下官有沒有說錯?” “這個……”袁相爺瞅了北襄王一眼,說道,“確實只灑了幾箱衣裳。” “幾箱衣裳難道不值錢嗎?你那幾車,不就也是一點布料?”樓奕強辯道,“陛下,要我賠他可以,他必須也賠我!” 不等皇帝發(fā)話,樓晏就道“好,這話是你說的。我賠你衣裳,你賠我聘禮!” 他接得太快,以至于樓奕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梗著脖子叫道“賠就賠!” 直到被袁相爺同情地看了一眼,才回過味來,說道“你可不能獅子大開口!” 樓晏似笑非笑“王爺說什么呢?下仆出門采買,那都是帶著禮單的,我還能無中生有不成?” “禮、禮單?” “沒錯?!睒顷搪朴茝男渥永锍槌鲆化B紙,“王爺慢慢對,要是丟了,我那兒還有?!?/br> 樓奕接過去一看,立時叫了起來“你故意坑我!” 樓晏眼皮都沒撩一下“王爺說笑了,難道我還能算準了,您會砸了我的聘禮,事先寫了禮單來坑你嗎?時間這么緊,我哪有那個功夫做假?!?/br> “你……” “對了,還要賠王爺?shù)囊律?,我這就去檢查一下,您壞了幾件衣裳。”說罷,他向皇帝施禮,“叫陛下百忙之中,抽空處理這樣的瑣事,臣有愧?,F(xiàn)下我與北襄王已經(jīng)分說清楚,就不打擾了。臣告退?!?/br> 袁相爺終于能回家了,立刻跟著他施禮“臣也告退?!?/br> 留下北襄王,悲憤地喊道“樓晏!你故意騙本王,無恥!” 于是,北襄王進京的第一天,就欠了一大筆債。 他那浩浩蕩蕩的車隊,在北襄太妃殺上門后,其中半數(shù)都送進了樓晏的宅子。 晚上,北襄太妃笑瞇瞇地開了鎖,摸著里頭的寶貝。 “還是老大貼心,真把你的老婆本送來了?!?/br> 310章 半夜爬窗 北襄太妃覺都不睡,清點著箱子里的寶貝。 “看這個,當初有個西域來的商人,兜售兩塊寶石,都是難得一見的品質(zhì),只顏色一紅一藍,你父王花重金買下來,說要給你們兄弟倆娶媳婦用。老大那個當年用了,現(xiàn)在終于輪到你了。” 北襄太妃將那塊鴿子蛋大小的藍寶石,小心地放回去。 “這斛珍珠,也是你父王托人從南海帶來的。當時你在無涯海閣,死活不肯回來。你父王就擔心你的婚事,不知哪家閨秀肯跟著你在那邊教書。我們思來想去,最后覺得玉大小姐最合適,為了表示誠意,費心準備了聘禮??上н@親事還沒提,無涯海閣就遭了海盜,玉家祖孫都遇難了……” 樓晏忽然聽得這句,轉(zhuǎn)過頭來,震驚地看著北襄太妃。 “母妃,你說什么?” 北襄太妃不解“說這珍珠是南海來的?。 ?/br> “不是,你說當初,想給我聘玉大小姐?” “是??!”北襄太妃莫名其妙,“你不是和她挺說得來嗎?” “是,但她和太子才是公認的一對,這不是跟皇家搶人嗎?豈不是會讓君上心生忌憚?” 北襄太妃笑著戳了他一下“你這腦袋瓜子,想什么呢?他們雙方要真的有意,玉大小姐一及笄,這婚事就定了,哪會拖那么久?明擺著不成的?!?/br> 樓晏握著書卷的手緊了緊。原來是這樣的嗎?所以說,是他一葉障目。 “玉老先生一時沒拒絕,應(yīng)該也是憂心孫女兒的親事吧?畢竟十八歲不小了。至于跟皇家搶人,你想得太多了,先帝不是那么小氣的人。再者,你若娶了玉大小姐,留在無涯海閣教書,對皇家只有好處,先帝哪會不允。” 樓晏怔了怔,順著這個思路想了想。 他留在無涯海閣,等于留了個人質(zhì)。不回北襄,不入朝,玉家偌大的名聲,只用來培養(yǎng)人才,皇帝當然高興。 想明白后,樓晏只想嘲笑自己。 他當時怎么就認定,自己沒有希望的? 北襄太妃瞅著他“你是不是喜歡玉大小姐?” 樓晏握著書卷沒說話。 這就是默認了。 北襄太妃嘆了口氣“可惜你們沒有緣分。不過你現(xiàn)在有阿韞了,要知道憐取眼前人。” 樓晏笑了笑。 他當然會,因為喜歡的只有她,從來沒有變過??! 窗外“撲通”一聲,似乎有人摔倒了,緊接著,一個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什么鬼東西?老四你故意的吧?” 所有的愁緒,都跟著這句罵聲散了。 北襄太妃推開窗,看到外頭有個影子,嘲笑“連個窗戶都不會爬,老大,你也太遜了吧?” 樓晏起身開門,說道“有門你爬什么窗?” 北襄王樓奕一瘸一拐地走進來,擦著手上的東西“爬窗才有氣氛??!走門還像個偷偷摸摸的樣子嗎?” 說著,他低頭嗅了嗅,不可思議地道“這是油?老四你沒毛病吧?在窗戶上涂油?” 樓晏面無表情“誰叫你們都喜歡爬窗戶?!?/br> “我們?還有誰?”樓奕想了下,恍然,“你說夜雨?這小子在這里過得怎么樣?沒給你添麻煩吧?” “還行。”除了嘴碎點,想法多一點,確實還行。 手上油膩膩的,樓奕十分嫌棄“快拿東西給我洗了?!?/br> 樓晏喊了聲,片刻后,寒燈打了水過來。 一進門,就讓樓奕給擰住了臉頰“你小子,今天罵我什么來著?” 寒燈被他抹了一臉油,還碰到了臉上的傷,不禁叫屈“疼!疼!是王爺你自己說隨便罵的!” “我叫你隨便罵,你就真不客氣???沒一點眼力勁!”樓奕拿胰子搓了半天,總算把油都給搓掉了。 “呼!這一路可累死我了,帶著那么多東西,走走停停,路上居然還有盜匪。這才幾年啊,連盜匪都出來了,母妃你還敢偷溜,還好沒發(fā)生意外,不然我得來贖人了。說到這個,母妃你一把年紀了,能不能有個長輩的樣子,還學會離家出走了……” 北襄太妃聽得頭痛,忍不住打斷他“就因為你這么愛念叨,我才會偷溜的。要跟你說了,誰知道念叨到什么時候。以前被你父王管著就算了,這老公死了我還得被兒子管,能不能過點清凈日子了?” 樓奕不服了“沒事我愛念叨嗎?還不是母妃你太不像話了。年紀大了好好在家玩樂不行?西域小國有點動靜,你就跟得了瘋病的牛似的,一不留神立馬沖到前線去了。要是發(fā)生點什么,你叫我怎么跟父王交待?” “他人都死了,交待個屁!人家老太太愛聽戲,我就愛看打仗,行不?”北襄太妃不屑地瞥著他,“再說了,你還沒出生,你娘我就上陣殺敵了,比你有經(jīng)驗!” 母子倆吵吵,樓晏聽著頭痛,皺眉喝道“行了!如果你們來就為了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