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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過了明路。不知道小初是不是也像送他玉扣,送他香囊的樣子給他的小夫人送禮?不,應(yīng)該是不同的,那是送給未婚的夫人,大概更親密些……林津已經(jīng)想不下去了。作者有話要說:☆、白眼狼岑季白回宮后第二日便是年末的大朝會,加上他近期不在宮中,積了不少待決事項。好在臣子們趕著放假,爭吵少些,最后議定到傍晚時分,才算是結(jié)盡。關(guān)于今年的總結(jié)便只能挪到明年開年大朝了。虞國的親事是宋丞相出面代岑季白議定的,議事很順利。那位據(jù)說脾性不是很好的公主,來年十月便可至陵陽與岑季白完婚。本來還可以將婚禮再定得早些,宋之遙想著她脾氣不好,還是等岑季白穩(wěn)固王位之后再過來,以免前朝后宮都不得安寧,這才往后延了些日子。盤算的便是等到明年這時候,夏王岑廣早該沒了,岑季白也該料理了上官家,政局平穩(wěn)些。虞國人也知道夏王病重,等到那時候,成親時用的就不是太子妃的儀典,而是王后之禮,自然更無不可。但上官家的人可有更多的心思,十四歲的上官詩詩說小也不算太小,若是趕在未來王后之前先到岑季白身邊,有了些感情,最好是先有了子嗣,以后也不在王后面前弱了底氣。岑季白是真不喜歡上官詩詩,間或說上幾句話已經(jīng)煩不勝煩了,真要是成了親,天天在跟前煩他,岑季白怕自己一個不小心要拿劍剁了人,便只說不想過于倉促,委屈了詩詩。何況既然同虞國定親,該等王后過門后再納夫人,全了情理禮義,也不讓虞國抓住這點(diǎn)把柄借題發(fā)揮。夏國王宮里一位王后,其下夫人、美人、良人、少使共分四等,如果是男侍,也有君、侍兩等,對應(yīng)夫人與少使兩級。太子正妃一名,其下是側(cè)妃,側(cè)嬪兩等,若是娶的男子,正室該也稱作正妃,側(cè)室便都稱作側(cè)侍了。其他人家里,正室夫人、側(cè)夫人、妾共是三等,并不區(qū)別男女。而岑季白明著給上官家許了夫人之位,也就是想等即位之后,用更高等的儀典,上官家也便作罷。而周丹已經(jīng)知道上官詩詩長她兩歲,肯定會比她先過門,除了忿恨這個“老女人”之外,便是更頻繁地出入宮闈,來看她的表兄。又因為休朝之故,岑季白連“忙”這個借口都不好找,這日趁著周丹同上官詩詩入宮之前,便先出了宮,去看一看那位多年未見的李掌柜。岑季白同虞國的親事一定下,李牧便回了陵陽。岑季白想再建一支軍隊,國庫里拿不出銀子來,只能靠外頭的產(chǎn)業(yè)來供給。李牧深知這一點(diǎn),便也想在岑季白即位之前做些擴(kuò)大,分業(yè)經(jīng)營分人管理,以便他自己騰出手來打理朝中事務(wù)。因此,夏國休朝這樣的大假里,李牧仍是對著陵陽城的圖紙,圈圈點(diǎn)點(diǎn),忙忙碌碌。李牧家在東城,是這兩年岑季白特意置下的一座院落,院子夠大,里頭又清靜雅致,但配的護(hù)院卻也多。李牧的管家是岑季白找的,自然識得他,一邊迎了他進(jìn)府,一邊向身邊的仆人道:“快去報給公子、夫人,是陳公子來了。”岑季白訝然,“你家公子成親了?”管家道:“連小小姐都有了,如今十個月大,這兩日剛會喊一聲外公呢。”……岑季白忽然醒悟,這位夫人大概就是素馨了。林渡病愈后,沈朗對宮里珍藏的醫(yī)方很有些興趣,岑季白便允他入了太醫(yī)院,素日也歇在宮中。等岑季白從朔方城回來,沈朗便來報他,要回家里,不愿每日常留宮中。夏王這病好是好不了的,壞也不可能一日間壞得太多,總是這么個模樣了,沈朗同岑季白都是心知肚明。他說想回家,岑季白還以為是沈朗要回秦州,畢竟“家”這個字,是沈朗在林府住了三年也吝于給予的。沈朗說是回女兒那里,岑季白這才明白,所謂“家”,也就是家人所在了。他這才想起來,素馨還一直在李牧那里住著,其實沈朗同素馨幫他良多,至少該賜個宅院才是。卻不知她們父女鐘意哪一處。他今日到李牧這里,除了敘舊,便也是順便問問這件事情。直到管家說出“夫人”二字,這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不只有女兒,還有小外孫女,沈朗當(dāng)然迫切地要回來了。聽管家的意思,這小小姐還是先喊的“外公”,大約比起父親母親來,倒是跟她那位外公更親近些。李牧已經(jīng)匆匆迎了上來,本要下跪,岑季白先攔住了他:“子謙不必多禮?!?/br>比之初見那時,此時的李牧更多些儒雅沉穩(wěn),那時候李牧同林津說他是“無家無室”,如今有家有室,有妻有女的,岑季白倒有些羨慕來?!安艔墓芗夷抢镏滥阌辛朔蛉撕⒆?,這些年竟不曾聽你說起。”“往來信件里都是要事,說也說不完,殿下又繁忙,哪兒還有余提這些私話呢?”素馨也迎了過來,笑著為夫君辯駁。岑季白不置不否地笑笑,到了他如今的位置,恐怕只剩下君臣,沒有什么良友了。進(jìn)了花廳敘話,過不多久,沈朗也抱著小外孫女過來。說是女孩兒剛醒,吵著鬧著,好容易哄住了,這才來拜見太子,實在失禮。小女孩長得白白凈凈,烏黑的眼珠子好奇地看著岑季白,很是可愛。岑季白試著接過她,問李牧道:“定名了?”“定了,素念?!闭f到女兒的名字,李牧顯得很是高興。“姓素?”岑季白有些疑惑。李牧更是高興道:“……素家還是有些產(chǎn)業(yè)的,以后讓她跟著她母親繼承家業(yè),挺好。”岑季白笑著搖了搖頭,便將身上金子都取了出來,放在那孩子襁褓上?!跋禄卦俳o你帶個長命鎖?!?/br>小姑娘歡喜起來,咿呀咿呀說了幾句,還揮著小胳膊。岑季白看著喜歡,便笑道:“你會說話了是吧,這樣,你喊一聲叔叔,孤與你做主,讓你父親以后的家業(yè)也給了你?!?/br>“不成不成,這可使不得。”李牧上前接過了女兒,道:“殿下身份尊貴,小孩子不能亂了尊卑?!?/br>岑季白面上笑笑,但聽到那些“尊卑”的話,心里總是有些不悅。他能想到長命鎖,還是前世林津早早為孩子準(zhǔn)備的。不想到林津還好,一想到他,想到他之后也是有夫人孩子的,大概也是歡歡喜喜地要給孩子備下長命鎖之類小兒玩意,想到他可能也會說什么“尊卑”的,岑季白這本是出宮解悶的人,心里悶氣反而更多了些。他不高興也能很好地掩飾,只是這回的悶氣太大,也不想在人家這美滿小家中礙眼了。勉強(qiáng)同李牧說了些鋪?zhàn)拥氖?,又問些虞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