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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胖胖,帶著眼鏡的年輕男人領(lǐng)著小跑,老和尚定眼望了望,順手一指,說:“看到?jīng)],那個跑得渾身rou顫的胖子就是我?guī)煾?。?/br> 程昶:“……” 說好的世外高人呢? 老和尚又道:“我?guī)煾高@個人,喝水都胖,最討厭帥哥,剛我給他發(fā)短信,沒把你的具體情況跟他說,你等會兒,我先去安撫一下他的情緒?!?/br> 那頭胖子也看到老和尚了,跟學生們打了個招呼,走過來。 還沒走近,就問:“怎么就你來了?我徒孫呢,豆子呢?” “豆子守廟呢?!?/br> 胖子大怒:“這年頭人販子的這么多,你把他一個人留在廟里?” “怕什么,那深山老廟,鳥不生蛋的地方,平時連鬼影都沒有,就算有人來買符,豆子資質(zhì)比我們都好多了,他不拐人就不錯了,誰能拐走他?” 老和尚勸道,又說:“這不撞上趕著要救人的事兒了嗎?” 胖子問:“要救的人在哪兒呢?我先見一見?!闭f著,就往校門口走。 “不急不急?!崩虾蜕羞B忙攔他。 然而已經(jīng)晚了,胖子已經(jīng)看到程昶了,他頓住腳步,從下往上看—— 這身材…… 這個頭…… 目光落定在程昶臉上,他又扶了扶眼睛。 這也太他媽帥了! 胖子破口大罵:“臥槽這種人為什么可以活在世上?” 他指著程昶,問老和尚:“你讓我救的人就是他?” 他調(diào)轉(zhuǎn)身,往學校走:“對不起,我不想救了。” 老和尚追上去勸道:“師父,你要想啊,他是有先天心臟病的,住院像出差,吃藥像吃粥,隔三差五就要上一次手術(shù)臺,醫(yī)院就是他另外一個家。” 程昶:“……” 胖子一愣:“這么慘?” 老和尚問:“平衡點了沒有?” 胖子點頭:“平衡點了?!?/br> “就是,人都差點死好幾回了?!?/br> 胖子一聽這話,愣了愣,臉上滿不正經(jīng)的表情一下收了,問:“他就是之前你遇到的那個天煞孤星,雙軌之命的人?” 老和尚道:“對啊?!?/br> 胖子沉默半刻,遠遠看了程昶一眼,回到cao場上,拍拍手,讓學生解散了,然后走回來,朝程昶伸出手,說:“你好,程先生,我姓賀,叫賀月南,你的事我聽我徒弟說起過,你叫我一聲小賀就行。” 程昶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想了想,還是稱呼了一句:“賀老師?!?/br> 剛到中午,希望小學的學生都回到教室吃午飯了,賀月南把程昶請到辦公室,對老和尚道:“我早上買好菜了,后面有個廚房,你去做點菜,做清淡點。” 老和尚不以為意:“去山下的飯館打包三份盒飯不就行了?” 賀月南一指程昶:“人有心臟病呢?!?/br> 老和尚一走,賀月南給程昶倒了杯水,說:“這學校一共就兩個班,兩個支教老師,另外一個老師這個禮拜回家了,人不在,校長就是村主任,一般也不在,程先生您隨便坐。” 程昶接過水:“謝謝?!?/br> 賀月南雖只有二十五歲,這會兒認真起來,看上去倒是很老成。 他在程昶的對面坐下,說:“如果我所料不錯,程先生應(yīng)該是每逢瀕死之際,會在兩個世界交替穿行,但具體情況我不太了解,程先生如果不介意,能否簡單與我說一說?” 程昶點頭:“我第一回去那邊,是一個月前的一次心臟驟?!?/br> 他把兩次穿越的過程說了一遍,沉默一下,道:“我聽和尚說,你們師門,好像知道我這種命數(shù),我有些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所以過來請教賀老師?!?/br> “師門談不上?!辟R月南道,“我們其實與大多普通人一樣,信天道,信因果緣法,只是先祖曾留下幾份概不外傳的孤本,世世代代保留下來,資質(zhì)高,悟性高,就能多參破一點玄機。” “像程先生這種情況,百年都不一定能遇上一個,據(jù)孤本上記載,一共也只有三例,其中有沒有遺漏說不準,但確實是很罕見了。” “從前那三個人,也和我一樣,能通過媒介,去另外一個時空嗎?” “媒介?”賀月南一愣,“程先生是指上回的平安符,這回的銅簪?” 他搖了搖頭:“您能往返于兩個時空,與這些物件沒有關(guān)系,依我淺見,這些物件之所以會伴你往來,應(yīng)該是您的意念所致,它們是每一回您在瀕死之際,您內(nèi)心深處,最珍貴的東西?!?/br> 程昶“嗯”了一聲。 賀月南看他面色冷凝,不由道:“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程先生這次回來,心中有恨?” 程昶垂眸不言。 他也不知道他心深處一直翻涌不平的情緒稱不稱得上是恨。 他從來與人無害,卻要被人逼入烈烈火海而亡。 “生在此間,愛恨都是尋常,但善惡,往往只在一念之間,施主命途多舛,然行經(jīng)三世都能秉持善念,是受佛祖庇佑的人,想必比我等更明白這個道理?!辟R月南勸道。 “至于你說的蝴蝶異象,”賀月南接著道,“這個孤本上提過?!?/br> “所謂莊周夢蝶,蝶夢莊周,人生在世,不過一場大夢,你的兩世,就如水上飛鳥,映入水里,就成了游魚,但魚出水而死,鳥入水而亡,魚鳥終不能共存,你畢竟是此世中人,如果決定活在此世,那邊對你而言,終會成一場夢罷了?!?/br> 程昶愣了愣:“一場夢?” 賀月南道:“是。佛祖慈悲,不會讓你飽受離恨之苦,日子久了,慢慢就淡忘了?!?/br> 程昶垂眼,看著手里握著的銅簪。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枚銅簪仿佛忽然經(jīng)受了千年風霜,變得十分老舊。 “可是,”程昶道,“我在那邊,還有很牽掛的人?!?/br> “這枚銅簪的主人?”賀月南問。 他道:“如果當真有未盡之緣,未盡之事,那么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安排?!?/br> “不過有一點,我不得不提醒程先生。雖然你是有雙軌之命的人,但這命路不是耗不盡的,兩條命,最終只能二者擇其一。據(jù)孤本上記載,你此前三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