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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世另一頭。當有人在那頭掀開口子,扔下尹法使的尸體,尸體便最終墜落在北合街頭了。“這怎么可能呢!”趙捕頭絕不相信,“萬翰林姜少爺,你們說,怎么可能辦得到!”姜宗孜沉吟著。趙捕頭說出一種推測:“或許是有人用繩索之類的東西捆住尸體,繩索兩端則固定在街道兩旁的屋頂上,遠程用飛鏢割斷繩子,最后再趁亂收走繩子和飛鏢……”“不可能?!苯谧沃苯亓水?shù)胤穸?,“我是第一個靠近尸體的,尹法使渾身□□,如果有繩子之類的東西定當一目了然,更何況尸體上并沒有任何勒痕?!?/br>趙捕頭心里曉得自己的推斷八成是錯的,也沒繼續(xù)辯駁,只深深嘆了口氣。萬充想了想,說:“我第一時間飛上屋頂,沒發(fā)現(xiàn)可疑的人。所以,倘若不是遠距離借助工具拋尸,而是近身cao控,那此人的輕功相當了得?!?/br>姜宗孜打了一個響指:“兇手如果是個武林泰斗級的人物,那什么都解釋得通了,來無影去無蹤地丟一具尸體,可以說是輕而易舉。”“這算是一種可能性。從尸體的慘狀來看,兇手與尹法使想必有深仇大恨?!比f充轉臉,問趙捕頭,“與他結仇之人可多?”趙捕頭搖了搖頭:“尹法使德高望重,名聲一直好得很。這幾天來,捕快們明察暗訪,皆無所獲?!?/br>姜宗孜皺起眉頭:“既然沒什么仇家,那很可能不是私仇。兇手將尸體拋在車水馬龍的北合街上,并且留下寫有‘狗教,還我兒女’的襁褓。顯然為了把事情鬧大,弄得沸沸騰騰,讓人人都看見或聽聞這幾個字。兇手認為幼童失蹤案是仙法教所為,他針對的不是尹法使,而是整個仙法教。這樣的話,尹法使不會是唯一的死者?!苯谧蔚谋砬樽兊脟烂C。☆、金環(huán)蛇趙捕頭在講額前芍藥花的時候,姜宗孜心里便有了一個答案,當趙捕頭說到“身上沒有味道”時,姜宗孜確定了——此番描述,同他某位朋友最寵愛的小妾一模一樣。姜宗孜的一大群狐朋狗友中,家中最顯赫的,便屬即將卸任的當朝宰相魏相的孫兒魏術容。魏術容是風流公子一個,某種程度上稱得上好色。三年前,錦關樓的新花魁芍藥亮相的頭一夜,魏術容一招揮金如土,直接將芍藥贖回府里。此樁事,整個梁都津津樂道了好幾天,不過,現(xiàn)在已不大有人提及。魏術容甚少帶芍藥出席大小宴席,幾乎身邊所有人都曉得,他將那女子護得怎樣周全。所以怎么可能呢?宰相孫兒最寵愛的女子,會被尹法使深夜帶回府中?姜宗孜言罷,萬充一想,還是決定,去探個究竟。于是,萬充、姜宗孜、趙捕頭三人,啟程拜訪魏相府。魏術容生得細眉細眼,身形清癯,有那么點弱不經(jīng)風的感覺。他整張臉都寫著“沾花惹草”四個字。魏術容一見姜宗孜就高聲調(diào)侃:“好久不見啊姜三少爺,聽說你被個小小翰林□□得畏手畏腳!依我看,可以刻一枚‘吾愛先生’印給你啦!”姜宗孜嬉皮笑臉:“那得是純金的,玉的不要!”萬充隨后步入偏廳,就見姜宗孜正一臉□□地扭頭沖他笑:“這位,便是‘小小翰林’?!?/br>甚好。“是嘛!”入眼美色,魏術容滿意得瞳孔放大。他毫無顧忌地縱聲笑言:“難怪你最近不猴急往游府跑了!”姜三少爺賊眉鼠眼笑成一朵花:“嘿,你新收的幾個男旦怎么樣?夠鮮嫩可口吧?”極好。魏術容的表情rou眼可察得僵硬了一下,又迅速浪起來:“怎么,孜孜想一起玩?”姜宗孜口水都快滴下來,還假正經(jīng):“這~我得考慮考慮?!?/br>絕好。上回是誰嫌“宗孜”rou麻的?姜宗孜和魏術容互相不要臉地問候了一盞茶的工夫。魏術容一直用頗為□□的眼神前后左右上下多角度全方位瞟萬充。一向從容淡雅的萬子滿臉上波瀾不驚,站在一旁的趙捕頭受不住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接著,姜宗孜和魏術容開始不要臉地謀劃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主要涉及欺男霸女尋歡作樂。萬先生微笑,隨便舉了一些得花柳中不舉最后不得好死的例子。趙捕頭更是有理有據(jù):“翰林院的方斟你們知道嗎?年紀輕輕前程似錦,染上那種病后啊,現(xiàn)在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翰林院的方斟?”姜宗孜看著萬充,露出獵奇的眼神:“你肯定認識吧?”萬翰林笑容不變。“我也聽說了!嘖嘖嘖……”魏術容一推姜宗孜,“孜孜你可小心些!”姜三少爺外強中干地昂頭:“滾犢子,老子潔身自好得很!”呵呵。萬子滿在心中記下了回府后□□的次數(shù)。不過果然,姜三少爺?shù)拿恳幻娑歼@么有意思。桃花眼中狡黠的光,嘴角翹起的囂張,激動時暈紅了的眼角,放蕩的表情勾人雙瞳。萬充不禁想占有更多。“對了,”在趙捕頭再三暗示下,姜宗孜終于道出來意,“我今兒,就是想帶‘小翰林’和‘小捕頭’,來見識一下你家芍藥美人。”魏術容非常爽快地答應了。在領三人往后院走的途中,魏術容頗為憐惜地說,芍藥近來心情低落身子羸弱,已經(jīng)臥床不起好幾天了。“怎么回事?”“唉,芍藥最疼愛的小表弟前些日子失蹤了?!?/br>萬充和姜宗孜暗暗對視一眼。“我也一直在派人尋找,但估計,是兇多吉少?!蔽盒g容用了不甚在意的態(tài)度。趙捕頭瞪著眼睛,有些不滿:“魏公子,沒來官府報案?”“嗤?!蔽盒g容沒有表情的時候,面部輪廓剛毅而冷漠,“捕快有甚么用處?”“你!”姜宗孜趕緊拉了趙捕頭一把。雨后空氣清新,光線暗淡。芍藥的房內(nèi)更是陰暗,窗戶緊閉,惟有一盞將盡油燈散發(fā)微弱的光。美麗的紅衣女子香鬢亂挽,額前的芍藥花尚且奪目,然而整副妝容素雅黯淡,唇色無力泛白。她懶懶地斜靠在床榻上,閉著眼睛。不同于姜宗孜所言,她是個無脂粉味道的艷美女子,魏術容推開門的瞬間,萬充立即聞到了隱隱的腥味。萬充神色微變。魏術容快步走到芍藥的床邊,輕柔地揉捏她的手,湊近了,低聲撫慰。姜宗孜的眼前一晃。原來是萬充,青衣白袍飄然,瞬間在屋內(nèi)轉了一通。魏術容和芍藥都沒有察覺。而趙捕頭在訝然過后,一臉崇拜地,望著已經(jīng)悠悠站在原位的萬充。萬充、姜宗孜、趙捕頭三人候在芍藥的閨房之外。見床頭那兩人開始旁若無人地膩膩歪歪,姜宗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