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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想起了什么,亦朝阿妙行禮。“阿妙師兄?!?/br>阿妙微挑眉,像是有些意外,但也同樣向他們回禮。“我?guī)煾概c白老祖,都在里邊,不是什么大事。莫慌。”阿妙安慰著,隨后朝宋凝清伸出手,想拉他上來。宋凝清則自己上了木臺后,才發(fā)現(xiàn)阿妙伸出的手,道了聲謝。蕭恒在后邊冷笑一聲,阿妙也不在意,轉(zhuǎn)身進入內(nèi)室。素江仙正坐在軟塌上與白老祖下棋,白老祖第一次覺得時間難挨,見著宋凝清和蕭恒進來,趕忙把棋子放下。“你看看你們干的好事!”“是是是,是我的錯?!?/br>“當然都是你的錯!”宋凝清與白老祖一答一合,像提前演練過般熟悉。素江仙冷眼看著,也把手中棋子放回棋盒里。“行了,你們這樣,弄得我像是很不講道理似的?!?/br>素江仙招手讓阿妙過來,抬手拍拍阿妙的背,心下一酸,她嬌軟可親的女徒弟,現(xiàn)在背脊肌rou隆起,硬得跟做過十年碼頭包身工似的,這叫什么事啊。“宋凝清,阿妙心悅你,你呢?”素江仙問,宋凝清則停頓了一會拱手道。“我與阿妙……師兄,確無男女之情,”宋凝清停頓了一會,又補充了一句,“也無男男之情?!?/br>蕭恒站在宋凝清身后忍笑,忍得牙根都快咬碎,見著白老祖瞪他,連忙低下頭。“師父這說的什么話,我要做什么,還要誰準許不成?”阿妙笑起來,仍帶著一點女子的柔意,只是他目光堅定的看著宋凝清。“不過是想清楚,重新化形罷了?!?/br>“如此,”素江仙手指輕輕敲擊著軟塌上的矮幾,“我雖愛重你,但北青蘿祖宗門規(guī)不可壞,這次劍比之后,你是不能與我返回崇明界的?!?/br>“怎會如此?!”宋凝清驚訝,看著朝他安撫微笑的阿妙,實在沒想過還有這樣的變故。“那您想如何?”蕭恒突然出聲問道,素江仙便抬眼仔細打量他。“你就是百川君的兒子?”“是?!笔捄銘?yīng)道。“想是與他一般難纏,難怪我家阿妙心急?!?/br>素江仙看著這身量雖胖了些,但依然仙姿秀逸的少年。她轉(zhuǎn)頭看向白老祖,白老祖胡子一顫,想著來了。“雖然不能回去,但阿妙仍是我愛徒。你是我多年好友,既能留下百川君的兒子,那我的徒弟呢?”白老祖想了想道:“我們這住得糙啊?!?/br>“我不在意?!卑⒚罨氐馈?/br>“我們這都是男人啊?!卑桌献嬗值?。“我也是?!卑⒚罨氐?。白老祖來回說了好些婉拒的話,都被阿妙擋了回來。想來他是鐵定心思,要近水樓臺新得月了。素江仙一拍手,不讓桃花落的人再說話。“就這么定了。阿妙便是我派在桃花落的修習弟子,還請諸位多多照拂?!?/br>就這么一句話,阿妙綻放了今日最美的笑容,朝宋凝清拱手。“凝清,日后便能常常見面了?!?/br>蕭恒一時晃神,正想上前拉宋凝清離開,便聽到靜室外有人叫喚。劉仁表蒼白著臉,身邊立著一個如臂長的黑色漆盒。“師父,弟子請見?!?/br>聽到這話,素江仙便站起身,帶著阿妙裊裊娜娜地離開靜室。“不擾你辦事?!?/br>見著素江仙與阿妙二人出來,劉仁表躬身行禮,隨后帶著那個黑色漆盒往靜室里去。“什么事?”白老祖問,宋凝清微皺眉,從那盒子里聞到了一股血腥味。劉仁表不言,抬手敲敲那黑色漆盒,便見漆盒下有一只黃毛白肚的倉鼠精探出頭來。宋凝清與蕭恒一看,都覺著眼熟,像是……葉芒身邊的那只叫桂花糕的小倉鼠。桂花糕豆大的眼里盈滿淚花,它伸出小爪子將漆盒擺平放好,將搭扣解開,里邊放著一只……從腕口處就被斬斷的手。手指修長,指尖與手心都有硬繭,原本應(yīng)是小麥的膚色,如今失了血色,冰白一片。盒子里還有一點碎裂的布料,青色的棉布,上邊繡著幾片青翠的綠葉。“……葉芒……”宋凝清輕聲道,便見桂花糕撲通跪到地上,小爪子學(xué)著人放在地上,小腦袋一下又一下用力叩到地上,發(fā)出砰砰響聲,它的眼淚也一顆又一顆地落到地上。“嘰嘰……嘰……嘰!”第二十五章真兇桂花糕話未說完,白老祖已瞬息而動,不在靜室之內(nèi)。“師兄……”蕭恒拍了拍宋凝清的肩,宋凝清搖搖頭,閉眼深吸一口氣。他蹲下身,將那還在兀自叩頭的小倉鼠包到掌心來。“桂花糕莫哭,沒事的。師父已親去了?!?/br>桂花糕用小爪子抹著眼淚,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們那么多人,還能有人偷襲。葉芒平日總是笑瞇瞇的,臨到頭第一個沖上去的永遠是他。素江仙與阿妙在山腳時,便見聽道山上有雷霆乍起。白老祖以雷霆萬鈞之勢穿越桃花落結(jié)界,瞬間在界外消失。驟然聽到這蘊含怒意的真雷,阿妙不由以靈力抵擋,滿臉苦笑。“真如傳聞一般,動如疾風,怒如雷霆?!?/br>“許是桃花落出了事?!?/br>素江仙也不免有許多猜測,又轉(zhuǎn)頭看著毫無所感的阿妙,抬手彈他額頭。“你剛才若是在他面前,說出一兩句勉強他徒弟的話,你現(xiàn)在的頭怕是已被摘下來了?!?/br>阿妙低頭輕笑,隨著素江仙往前走。“呀,不過談情罷了。”“那孩子瞧著根本還沒通竅,他身邊那百川君的兒子,似乎還比他聰敏?!?/br>“通竅?”阿妙將手攏到袖子里,抬頭望著桃花落粉紅艷極的桃花,“他都懂,只是不愛重的,便不肯放在心上?!?/br>“卻不知……溫柔如刀?!?/br>靜室里,宋凝清把桂花糕的眼淚擦了,蕭恒則輕聲與他說。“師兄,你也莫難過?!?/br>宋凝清點點頭,劉仁表盤腿坐在地上,將那盒子重新合上,抱在懷里。“我將這手帶去找酌飲四座的師兄,等葉芒回來,應(yīng)當還能接上?!?/br>劉仁表躬身離開,宋凝清也點了點頭。他們從未想過,這世上有白老祖辦不了的事。靜室大門關(guān)上,桂花糕像是已好了,握著兩個小爪子朝宋凝清作揖,隨后跳下地來,歪頭看了看蕭恒。“這是蕭師弟,還記得嗎?以前與你一道上早課,現(xiàn)在已長大了。”“嘰嘰……”桂花糕點了點頭,黑色的豆豆眼定定看著蕭恒。蕭恒正覺奇怪,卻見靜室突然一定,像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