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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喊,大兄弟,你是不是還忘記了啥啊?他這一路被牧黎這個家伙提著,手都麻了。他怎么這么命苦啊,老是栽在這兩師兄弟手上。王慎心里苦,身體更苦,然而他還不知道更苦的還在后面等著他呢。因為前面飛行的刑焰不知什么時候速度漸漸慢了下來,牧黎直覺不對勁,立刻上前查看,哪知手中觸碰的皮膚一片熾熱,靜謐的夜里還響起獨(dú)屬于少年清越沙啞的曖昧嗓音。“師~~兄~~”“師~~兄~~”一聲比一聲更撩人,牧黎的心思本就不單純,所以在王慎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他就把人給敲昏了撂地上了。刑焰此刻迷迷糊糊的,他只覺得身體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燒,來勢洶洶,頃刻之間似乎就要把他的理智燃燒殆盡。好在他到底是當(dāng)了多少年“老妖怪”的人了,就算力量沒了,但是神魂力量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他在發(fā)現(xiàn)自己不對時,立刻抬手點(diǎn)了自己身上的八大xue道,內(nèi)力被封,體內(nèi)的燥熱果然褪下去不少。“呼~~我們還是大意了,也不知道那個老妖婆什么時候?qū)ξ覀兿碌陌凳??!?/br>牧黎聞言,眼神微動,心中慶幸小焰提早發(fā)現(xiàn)問題的同時,又不由感到一陣失落。“師兄,師兄?”“??”牧黎抬眸,發(fā)現(xiàn)小焰此刻正抱臂,一臉糾結(jié)的看著他。“師兄,有個問題我很早就想問了,只不過礙于我們師兄弟的情分,我一直沒好意思開口?!?/br>“嗯?”牧黎只覺得心跳漸漸快了幾拍,小焰他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師兄?我可以問你嗎?”牧黎不禁握了握拳,喉嚨發(fā)緊,好半天才輕輕“嗯”了一聲。“師兄,我是不是哪里得罪過你,你直說吧,這么憋著太不利于我們師兄弟的感情了。”牧黎:……………“唉!師兄,師兄你怎么走了啊,師兄,有什么話我們師兄弟可以好好說呀,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有什么秘密不能說啊?!毙萄嫔钜荒_淺一腳的緊跟在牧黎身后,發(fā)誓今天非要從他師兄嘴里問出個所以然來。無奈,他師兄特別不配合,臉色比之前還要臭,刑焰被逼的無法,索性耍起了賴。“哎呀!師兄,救命?!?/br>身后跟著的人突然傳來呼喊,身體也隨之歪到,牧黎幾乎想都沒想就轉(zhuǎn)身飛過去抱住了他。“小焰,你沒事吧?”………“小焰?”牧黎叫了好幾次仍然沒聽到回應(yīng),終于發(fā)覺哪里不對,他把懷中人的頭一抬,霎時僵立在當(dāng)場。“唔…師兄,好奇怪,我已經(jīng)點(diǎn)了身上的xue道了,為什么又覺得熱了?!?/br>“小焰……”牧黎聲音艱澀喚了一聲,預(yù)料之中的沒有回應(yīng)。刑焰的眼神已經(jīng)有些迷離了,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皺了皺眉,不滿的嘟囔,“師兄,你不要晃,我頭暈?!?/br>“我沒……”“師兄,你今晚身上抹了什么,好香啊?!闭f話間,刑焰不知何時把腦袋湊到了牧黎的脖頸處,呼出的熱氣噴灑了一小片皮膚,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漲紅開來。牧黎用了莫大的自制力才勉強(qiáng)把人推開一點(diǎn),卻在下一秒,因為對方一句話,潰不成軍。“師兄,你不要推開我,難受……”“崩”的一聲,牧黎仿佛聽到他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徹底斷裂。之后所有的行為都遵從最原始的欲望。微風(fēng)吹不散烏云,天空不見一點(diǎn)兒光亮,伸手不見五指的樹林,所有的罪惡都源于此。牧黎憑著感覺細(xì)細(xì)描繪身下人的五官,汗?jié)竦念^發(fā),濕潤的眼角,不用看他都知道那是何等美妙的風(fēng)景,可惜從此以后他可能再也沒有機(jī)會看見這美景了。可是如果時間能夠倒轉(zhuǎn),一切回到之前,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既然注定得不到的東西,那這唯一的一次靠近都是上天的恩賜,他如何能夠舍得放棄。黑夜里的細(xì)微的低泣聲,飽含谷.欠望的低喘聲,隨著清風(fēng)遠(yuǎn)遠(yuǎn)飄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怎么樣,我沒說錯吧,等過了今夜,我們馭鬼門又要添一員大將了,呵呵,哈哈哈哈哈………”“桀桀,這普天之下有誰能夠逃得了咱們十三娘的【纏情香】啊?!?/br>“中香者兩人,身體糾纏,若不動情還好,若是有一方稍稍動了心思………”“若是有一方動了心思,那便是烈火烹油,一發(fā)不可收拾啊?!笔锇氩[著一雙風(fēng)流多情的桃花眼,緩緩接過話茬,嫵媚的紅唇微微上彎,素手繞發(fā),整個人像沒了骨頭似的靠在樹干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遠(yuǎn)方。而且最妙的還是那個叫刑焰的小子看起來對他的師兄并沒有除了師兄弟之外的感情。這令人著迷又讓人痛不欲生的單相思啊。白衣公子啊,事后你可得好好謝謝奴家啊,若非奴家插手,你如何能摟美人在懷,一償夙愿呢。“呵呵,呵呵呵呵呵……”寂靜的夜里獨(dú)留女子尖銳的笑聲還在響起。所謂纏情香,管你意志如何堅強(qiáng),心中愿不愿意,一旦中香,與人肢體觸碰,糾纏,但凡其中一人動情,二者皆得淪為谷欠望的奴隸。她十三娘耗盡大半生,費(fèi)勁千辛萬苦才研得此香,可惜江湖中人卻少有耳聞,實(shí)在是她一大憾事啊。十三娘裝模作樣的長吁短嘆,耳邊還隱隱回響著曖昧的低吟,直叫人面紅耳赤。“這該死的龍陽之好。”十三娘嬌嗔一聲,便毫不猶豫的走了,等天亮了,她還得再去當(dāng)一回說客呢。~~~夜終有時盡,第二日太陽升起,陽光灑向大地,所有的罪惡將無所遁形。牧黎只著了一件單衣靠坐在樹根處,仰著頭不知道在看哪里,眼神黯然無神,而在他的不遠(yuǎn)處,被他的外衣所覆蓋的,昏睡不醒的男子除了刑焰還有誰。本該是安寧靜謐的樹林,除了絲絲縷縷的破曉之光幸存的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灑在地上外,再沒有其他。然而此時,此地,這里卻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十三娘今日著了一身顯嫩的桃粉色的窄袖長裙,唇點(diǎn)紅脂,臉敷腮紅,一頭青絲簡簡單單綰了髻,其余的全部垂在腦后,遠(yuǎn)遠(yuǎn)看去,好一位俏麗明媚的少女漫步林間。十三娘平日里最著重保養(yǎng),事實(shí)上她這些年也保養(yǎng)的極好,若是不點(diǎn)破,沒人知道她今年已經(jīng)是四十有余了。偶爾她出入江湖,憑著這簡單甚至簡陋的易容,輕而易舉騙過那些想要追捕她的人。便是那些十多歲的少年郎見了她也沒有不心馳神往的。然而現(xiàn)在,她腳還沒落地,一把寒光四溢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