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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東西弄出來,不然會拉肚子。”脫他褲子的時候,他可是很清楚地在上面觸到了黏滑的液體。“……”李澤溪呆住,隨即漲紅了臉,他瞬間明白了宋少軒為什么表現(xiàn)得那么沉默那么怪異,原來是誤會了他,那他……李澤溪在浴缸里坐直了紅著眼睛問:“你就是這么看我的?!”這話問出口之后他自己也有些心虛,畢竟,他在陳緋身下的時候不是沒想過妥協(xié),而且還不止一次。宋少軒拉著他胳膊讓他躺下:“跟你沒關(guān)系,落在陳緋手上的人……都不會逃得過。”李澤溪掙開他的手,堅持坐直了仰視著宋少軒:“那你那些話是什么意思?……說什么我是你的人?就算是權(quán)宜之計也是晚了!”宋少軒沉默地看了他好大一會,他眼中的難過矛盾以及隱隱的期待都被他看在眼里,他的心就突然動了那么一下:“沒有,我說的是事實,我們……你是我的人,這早就是事實了不是嗎?!?/br>“……你說的,是真的?……你承認(rèn)我……”李澤溪喃喃道,“就算是剛從別人身下出來,你也……不介意?”“是真的,我想明白了,我想,我是喜歡你的,……今天的事,我雖然很難接受,但是我會盡量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br>“你可不要后悔?!崩顫上劬τ旨t了一圈,他有些惡狠狠地瞪著宋少軒,他有點看不明白這個膽小的男人怎么會突然改變。“……我們可以試試看。”說實話,其實在說出口的那一瞬,宋少軒就已經(jīng)后悔了,不過,他后悔的是說出一句沒有任何保障的話,后悔在自己沒辦法捋清楚各種關(guān)系之前,輕易地妥協(xié)在自己的情感里。不合適的時間說出這樣的話,他們相處起來會很辛苦……再也沒有繼續(xù)想下去的機(jī)會,在他懊惱的瞬間,李澤溪攀上他的脖頸,把他拉進(jìn)寬大的浴缸里。宋少軒柔軟的棕色羊毛衫瞬間浸水,來不及反應(yīng)地整個人摔進(jìn)浴缸里,水漫過他的臉,呼吸有些不順暢,他掙扎著要坐起來,卻被李澤溪狠狠按下。他睜開眼,在清澈的水中看著一臉復(fù)雜神色的李澤溪,突然放棄了掙扎,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看著李澤溪然后慢慢淹死,這是再也沒有如此美妙的安心了。能夠預(yù)知的歸宿,哪怕是死亡,也是安心的。沒有預(yù)知的未來,盡頭哪怕是光明,這明顯曲折黑暗的路程,也是讓人膽怯的。他們都沒有足夠的勇氣,他們都太容易妥協(xié)。“咳咳咳——咳咳!咳……”在他感覺自己的肺要炸開,真的沒有一點空氣、真的要窒息的時候,胸口被人狠狠一抓,整個人被帶出了水面。宋少軒大口喘息著,夾雜著咳嗽不止,仿佛很喪氣似地垮下肩,上下顫動的睫毛上還在滴水。還未等他緩過氣,嘴唇又被狠狠堵上,窒息的感覺又緩緩襲來,肺部憋悶得難受。李澤溪失望而倔強(qiáng)地吻著這個此刻脆弱著的男人,他有種這個人隨時都能夠被捏碎的錯覺,這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忍不住要肆虐地親吻他,挑釁他,甚至,激怒他。除了激怒他,他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么辦法能夠看到讓他有安全感的一面,他并非是尋求庇護(hù),而是他實在不喜歡近距離靠近之后的那個宋少軒,他倔強(qiáng)地認(rèn)為這不是他,他從小到大喜歡著、憧憬著,甚至是崇拜著的那個小區(qū)里人人傳頌的榜樣般的優(yōu)秀男人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天知道李澤溪是愛上了宋少軒還是愛上了自己的想象力,不管哪一樣,現(xiàn)在他們的糾葛都成了一筆算不清的糊涂賬,在沒有弄明白之前,他們誰也不愿放開誰,靠近不能,遠(yuǎn)離不能,彼此糾纏著,時不時被對方冒出的刺扎到。這就是他們的處境。感覺到抓著自己的手漸漸無力,盡管沉迷得情不自禁,李澤溪還是忍耐地放開了他。宋少軒脫力地再次仰面摔進(jìn)水里,就在熱水即將沒過臉面的時候,他再次被抓起來,咳嗽不止地趴在浴缸的邊沿,被折騰地有些狼狽。李澤溪冷冷看了他一眼,起身邁出浴缸走進(jìn)臥室。感冒幾乎是注定的,隔日早上,宋少軒在廚房里煮湯,李澤溪裹著毯子窩在沙發(fā)里看電視。熱熱的湯剛被端上來,宋少軒就忍不住背過身去打了兩個噴嚏。“你怎么不喝?”李澤溪捧著碗問。“我討厭姜的味道?!彼紊佘幷f,順便找了外賣的電話,都還沒吃。“我想吃你做的飯。”李澤溪按下他的手道。宋少愣了一下,放下話筒,“好吧?!?/br>“你明明會做飯……”李澤溪坐在餐桌上看著簡單的三菜一湯,很是不解為什么宋少軒這么喜歡叫外賣搞得像是不懂得照顧自己的單身漢。“我沒說過我不會做飯……”宋少軒說得很無辜。“……”李澤溪扒著飯不知道說什么好。吃過飯宋少軒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然后扔給李澤溪一把鑰匙。李澤溪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宋少軒說:“有時間就過來,我有空也會去找你的。”……這算是在交往了嗎?李澤溪盯著鑰匙發(fā)呆了一會,默默收起鑰匙。宋少軒見他此刻溫順的樣子,感覺那個乖孩子又回來了,這才是他印象中的李澤溪。他笑了一下,摸摸他的頭,想說句什么,結(jié)果手機(jī)響了。宋少軒撇到來電顯示,微皺了一下眉頭,走到陽臺去接。電話是江小嬋打來的,手機(jī)里說她聯(lián)系了上海一家公司,這兩天準(zhǔn)備動身來上海,大概后天就到。話里的意思再委婉不過,這等于兩人的事順風(fēng)順?biāo)磳⑺角尚蕹烧?。至少在除了他之外的人眼里看來就是這樣。從過年那次相親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快三個月的時間了,期間兩人也不冷不熱地通過幾次電話,大多數(shù)是江小嬋打來的,其中宋少軒也在宋母的暗壓下例行公事般地主動聯(lián)系了幾次。關(guān)系一直不咸不淡,江小嬋也是大齡女青年了,不是講究熱戀的小姑娘,對于宋少軒的態(tài)度,她雖然覺得有點冷淡,但是畢竟是一個小區(qū)里出來的,多少對他也有點了解,明白他原本就不是一個熱情的家伙,這樣想著,覺得這個人也還是不錯的,至少叫人放心。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