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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不辭別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3

分卷閱讀43

    眼:“又說這些聽不懂的話!”

吳平?jīng)]搭理他,埋頭吃飯。李澤溪漸漸回過味來,無奈地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再抽也堅持發(fā)……

27

27、第二十七章...

蔣潭果真是又要出發(fā)了,他要去云南。

李澤溪最后一次去店里是幫忙收拾店鋪,他這一走,店里唯一的女前臺也失業(yè)了。蔣潭多發(fā)了她兩個月的工資作為補償。

拉上店門的一刻,李澤溪遲疑地問道:“你……真不打算嘗試著留下來?”

蔣潭笑看著他:“留下做什么?”

“做什么都好,留在他身邊?!?/br>
蔣潭的笑意有些凝固:“我已經(jīng)過了你這種單純的年紀(jì)?!?/br>
“這和年紀(jì)沒關(guān)系吧,”李澤溪不滿地挑眉,“有問題就該面對,就該去解決,你這樣算什么,能逃一輩子嗎?”

“是啊,你打算逃一輩子嗎?”一道低低的聲音自背后傳來,李澤溪回頭去看,赫然就是tomorrow的林哥。

蔣潭依舊笑著:“所以我要怎么辦?”

林看著他的眼睛:“……能不走嗎?”

蔣潭不置可否。

林繼續(xù)說:“你一次次離開,我每次都怕你再也不回來,我曾離開過,你也明白那種滋味,趁我們還對彼此有感情,我們?yōu)槭裁床荒芎煤迷谝黄??蔣潭……留下吧?!?/br>
蔣潭眨了下眼睛別開眼去,末了不自然地對李澤溪說:“看來你下周還得來我店里幫忙?!?/br>
李澤溪笑道:“可以啊,有林哥在,我的工作應(yīng)該會很輕松?!?/br>
原來有時候留住一個人是這樣簡單的一件事,一句“請留下”就可以了。

如果,如果當(dāng)初他能夠親口挽留宋少軒,是不是他至少也會考慮一下呢?想到此李澤溪又苦笑了一下,當(dāng)初他就連與自己共同面對的勇氣都沒有,又怎么會考慮這個。他們這樣從未吃過感情的虧的人,總有一天是要吃大苦頭的。

就比如現(xiàn)在的狀況,說是放手了,心里其實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只要宋少軒一天不結(jié)婚,他潛意識里就會抱有僥幸心理。是的,他一點都不想放手,一點都不想。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是倉促而又焦灼的,兩個不成熟的大孩子,感情上一個比一個空白,而他們分開了,各自在心上劃下了一道口子,各自流著血。難道就要這樣,各自愈合,各自重生,又各自走向永不相交的生活嗎?他們,還沒有真正輕輕松松地好好地在一起過啊。

但是眼下的狀況又是讓人無能為力的,誰也沒有資格去改變他人的生活,既然宋少軒選擇了這樣的生活,那么他,就只能成全。什么舊情未了,什么心底的傷痕,通通都是不重要的。只要火車重新駛上新的軌道,遲早有一天就會習(xí)慣了。

也就是說,從那天分手開始,他們的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也就是說,他們的生活早就沒有交集了。從此宋少軒的生活里將不會有他的參與,他的存在對宋少軒來說,是一段可以抹去的插曲,根本一點都不會影響到主旋律。

不行了,越想越心痛。就好像一個堅持著信仰走了很久的人,突然有一天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被信仰所拋棄了。而這一段自以為滿懷希望的路,所擁抱的只是一場虛空。

回到宿舍,李澤溪還在想這些事情,就像開了閘的水流,收也收不住。

他曾在上看到關(guān)于愛的解釋,圣經(jīng)說愛是永不止息。如果兩個人不在一起,愛還是可以繼續(xù)的,但那時候的愛,已經(jīng)不能給人帶來愉悅,只會帶來相愛不能相守的痛苦,可見不同的情況下愛是會給人帶來不同的感受。

他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個明白,反而越來越糊涂,直把自己想得頭疼欲裂。

都大三了,宿舍里的張翰和王瑞還是一如既往地歡樂地組隊打魔獸,劉順言已經(jīng)在校外租了房子,和女友過二人世界去了,吳平也很少來玩了,想必大四會很忙了。

李澤溪躺在床上,盯著屋頂那看了兩年多的天花板,因為一個宋少軒,竟然讓他的大學(xué)生活都染上了一層灰色。

如果當(dāng)初沒有開始,現(xiàn)在會怎樣?

現(xiàn)在或許他還在默默地把宋少軒放在心底,每年只有在過年的時候見到他。而宋少軒,他應(yīng)該會很聽話地結(jié)婚生子,然后在某一年帶著一家三口上李家拜年,然后讓他的孩子管自己叫叔叔……

他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有些抓狂地抓過枕頭悶在臉上,怎么一見到宋少軒,自己就像個情竇初開的女孩家似地想東想西。感覺真不爽。

宋少軒這邊也不好過,他越來越不愿待在家里,可迫于母親住在這里,他又不好經(jīng)常借口加班。

宋母在這邊住了小半年,這次她是牟足了勁要把兒子拯救回來,不得不說當(dāng)母親的女人在管教孩子方面都有一股奇特的毅力。就像小時候很多年過來的那樣,宋少軒被她治理得服服帖帖的,只是人沉默了不少,不過比起來人來瘋似地折騰,這種情況在宋母的接受范圍內(nèi)。慢慢來嘛。

原本是想一回來就去找李澤溪解釋,結(jié)果宋母要求跟他一塊過來,于是就沒能及時去找人,等到一切安定下來,他又失去了找人的勇氣,原本準(zhǔn)備要說的話,現(xiàn)在看來都是那么的單薄無力,什么都保證不了,找了又能怎樣。這樣矛盾著,忙碌著,沉默著,大半年過去了。

他也習(xí)慣了這樣的日子,或許再過段時間,他會很適應(yīng)這樣的生活也說不定。

只是那天在公司見到李澤溪,他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副淡淡的神色,安靜乖順的模樣,于是他心里潛伏的一條神經(jīng)線又被拉動了。

這副淡然的表情出現(xiàn)在少年李澤溪身上會讓人想到諸如“美好”之類的詞,只是他今年都二十歲了吧,半只腳踏進(jìn)社會的人了,還這樣淡然乖順,一點都不像自己。都說他們很相像,哪里像了?突然想他的時候,宋少軒會鬼使神差地去照鏡子,可是,左看右看,都無法令他想到心里的那個人。

不是沒有去過他學(xué)校偷偷看望他,沒事的時候他會特意繞遠(yuǎn)路,一次次路過A大,只為了能夠見他一面,這種幾率不大,可次數(shù)多了,怎么也能撞上一回。后來果真讓他見到兩次,一次是下午,一次是夜晚,兩次看到的都是李澤溪獨來獨往,兩手插進(jìn)褲袋里,微微低著頭,耳朵里還塞著耳塞,一副拒人千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