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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感覺身后發(fā)生了什么微弱的變化,再抬頭,發(fā)現(xiàn)鏡子里……映出的依舊是一面鏡子。 她被夾在面前的鏡子和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全身鏡之間,星點燭光映在兩面鏡子上。 江淺淺聽過這種招靈的方式,記得是被喚做無限鏡像。 一雙鮮紅的皮鞋,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鏡像里。通過面前的鏡子,她能清楚的看見一只白皙的右腿,緩緩自鏡中伸出。 攢緊了手心,她用另一只手掏出了口袋深處的那枚小小的紫色玉璽—— 伸手,在鏡面前展開,盈盈潤潤的紫玉光仿佛吸收了這個狹小房屋中所有的光源—— “鬼璽在此,吾言即命。”江淺淺的輕喃般的低語念完,身后正在脫離鏡身的人體,和離奇出現(xiàn)的全身鏡忽然一起消失,一聲極清脆的笑聲,她面前得梳妝鏡里,一點一點的,顯露出一個留著公主切姬頭的少女。 被從塔里面帶出的道具,只有再次入塔的時帶著身上,才能再次返回塔里。江淺淺前兩次過塔,都沒有意識到道具的重要性,后來顧汀州和她說了,她便把小小的鬼璽當(dāng)做裝飾般一直帶在身上。沒想到陰差陽錯,反在這次塔里派上了用場。 鏡中花子的面龐極白,越發(fā)稱的烏發(fā)極黑。 她開口問,微微沙啞:“你的問題……是什么?” 沉思了一下,江淺淺斟酌著問道:“知道蓮實死亡真相的靈的名字是什么?” 雖然前一個游戲暗示知道真相的是花子,但以塔中世界的解謎難易度來講,江淺淺覺得答案八成不是。所以江淺淺直接問了名字,這便包括了花子在內(nèi)的所有靈。 眨了眨眼睛,花子緩緩開口…… 江淺淺很久才出來,而且身上臉上都看著無比正常,外面諸人便只以為她通過了游戲。 搶先問話的依舊是榮全:“怎么樣?” “不是花子?!苯瓬\淺搖頭,雖然不是隊友,但既然這些個游戲要繼續(xù)下去,那便肯定少不了玩伴,所以對于這條信息沒有遮掩的必要。 “不管是誰,今晚我們都無法知道真相了?!笨戳丝礉u漸淡去的暮色,大島揉了揉眼睛道:“天就要亮了……” 屬于夜晚的游戲,只能在夜晚進(jìn)行。 天亮之后,一行人重新在高二(b)的教室門口聚集。但比起好歹有所收獲,排除掉兩個靈名字的江淺淺等人,對面臉色就要壓抑多了…… “你們怎么少了人?”一撞面,大島立刻就發(fā)現(xiàn)哪里不對。 “昨、昨天——”一群人磕磕絆絆的開口,江淺淺才知道看上去最兇的不可一世的刺猬頭居然昨天晚上就死了。 “就、就游戲中途……”諸人仍心有余悸,一副心有戚戚難以回憶的模樣不肯細(xì)說 小雪站在角落里看不清表情,廣瑤抱臂站在身旁,聞言也只是一句冷冷的:“愚蠢?!?/br> 白天靈不會出現(xiàn),線索搜查中斷,教室里,余人零零散散隨便坐了。 半靠在窗臺上,托著腮,江淺淺打量和她同次進(jìn)塔的玩家。 “淺淺姐?”耳邊,突然又傳來姜林的聲音。 “你知道和你一起進(jìn)塔的人的名字么?”他問。 江淺淺給了幾個,但她不認(rèn)為名字里包含足夠充分的有效信息,因為在離開塔之前,她甚至不能確定這些名字是真是假。 果然,姜林頓了一下,接著發(fā)問:“淺淺姐,你能再描述一下這些人的長相么?” 江淺淺又簡單描述了下,緊接著耳邊噼里啪啦。不間斷響起了鍵盤敲擊聲。 “怎么了?”江淺淺聽見姜林低聲罵了句國罵。 “淺淺姐,你們隊里是不是有個大胖子,光個頭,上挑眼,叫什么什么棟?” 江淺淺:“是啊?!苯终f的不就是隊里最慫最怕鬼的那個么? 姜林:“淺淺姐你離他遠(yuǎn)一點!他是個殺人犯!三年前入世搶劫殺了一家,傳說偷渡到了國外?!?/br> “沒想到他也進(jìn)了塔,這可真是天道好輪回!”姜林巴不得這種人一層塔都通不過。 “我再細(xì)查他的資料,淺淺姐你離他,或是他的隊友都遠(yuǎn)點!”姜林一本正經(jīng)的囑咐,頓了片刻,又忽然響起什么般補充道:“額,就近墨者黑嘛,估計都不是什么好人?!?/br> 第37章 七夜談4 “你覺得是他么?”姜林的聲音突然壓的極低,傳過來的聲音只是些許碎音:“……太離奇,天網(wǎng)系統(tǒng)……那么多監(jiān)控下忽然不見人……有過經(jīng)驗?!?/br> 江淺淺沒有聽到對面的答復(fù),過了會又聽見姜林湊近問道:“淺淺姐,那個死胖子的隊友你留意過么?” “額,我們就是隨便問一下。那個知己知彼嘛,有利過塔?!?/br> 姜林很明顯不是個適合撒謊的人。 江淺淺看著一點一點的日光爬上樓房,驅(qū)散陰霾,淡粉的花,青翠的枝,白色的粉墻,柔薄的光線像是褪去濃郁黑暗后將五彩顏色歸還萬物的粉刷匠。 “有話可以直說,我都知道?!鞭D(zhuǎn)身她輕輕撐著窗臺,看向晨曦初現(xiàn)的校園:“我知道一起過塔的人里,有人想要我的命。” “怕是不能解決問題的。最安全的法子,不是應(yīng)該提前把危險性都講清么?”提前準(zhǔn)備,提早下手。 “淺淺姐,你——”姜林微訝,隨即便是一頓。 “果然瞞不過你。”聲音再響起時明顯換了人,顧汀州一嘆,直接坦言:“不錯,我們認(rèn)為你的第四次塔來的如此迅速的原因,很大一部分來自人為。而這個人,現(xiàn)在一定就和你一起呆在這層塔里?!?/br> 嘩啦嘩啦,有紙張翻動的聲音。 “我們現(xiàn)在可以確定,你現(xiàn)在過的這層塔里,應(yīng)該只有17個人。淺淺,昨天初見時,你遇見了多少人呢?” 江淺淺:“18。”除了nc大島外,這里還多了一個人。 顧汀州的話停了停,又繼續(xù)道:“你知道,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塔。而塔擁有的力量,卻足以讓任何人向往?!?/br> “沒有塔的人,卻想借助塔的力量實現(xiàn)愿望的方式只有一個……就是必須要像舍奪般,找一個本身擁有塔的人,取而代之?!?/br> “這個多出來的人不是塔里的人,而當(dāng)從她進(jìn)來的這一刻,你和她,注定只能出去一個。如果奪塔不成功,那個人是無法離開塔的,所以對于其人來講,這是堵上了一切的背水之戰(zhàn)?!鳖櫷≈輭旱土寺曇簦骸皽\淺,你必須殺死她,搶在那個人對你動手之前?!?/br> “但這個人一般不會是一個人在塔里”,陰謀害命這種事,最佳就是團伙作案,不光早有預(yù)謀,甚至在武力和工具上都占足了優(yōu)勢:“這種甚至不被塔本身認(rèn)可的歪魔邪術(shù)有一套的既定流程,所以那個人的引路同伙應(yīng)該是有過相同經(jīng)驗的前輩?!?/br> 江淺淺接話:“就是說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