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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是背朝眾人的,仔細(xì)聽此時的語氣里比起往常,更多三分焦急。 阻擋視線的煙霧變薄,能看清的不光是身前的情況,連對面來人的狀況也一清二楚。明明身處爆炸的中心地帶,卻好似連一絲擦傷都沒收到,動作依舊不急不慢。 “詵詵。”鐘斯羽無論如何不能把何詵詵單獨(dú)扔在這里,于是把阿元推給寧灼后,就像下去幫她,誰知何詵詵沒動,對面的人形卻突然僵了下,緊接下一刻便忽的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鐘斯羽不明所以,何詵詵卻能猜到一點原因,于是毫憐香惜玉的扯著鐘斯羽:“走,趁現(xiàn)在,快走!” 地下室里,顧汀州扶著墻,從口袋內(nèi)側(cè)微顫抖著手,試圖捏一朵碧藍(lán)的玻璃花。然而旁邊的另一只手阻止了他。 “淺淺?” 江淺淺:“你太勉強(qiáng)自己了?!眲e人不知道顧汀州的特質(zhì),江淺淺卻對此一清二楚。噬骨之火是在全部極攻型特質(zhì)排名里,都排名數(shù)一數(shù)二的特質(zhì),嚴(yán)格來說,如果顧汀州想,他真的可以和塔中的封印獸一較高低,這種滅世之焰,甚至能焚毀整個塔。 但塔里的事,向來劍有雙刃,一刃向敵,一刃向己,如果迷失在噬骨之火帶來的力量上,最后連自己的五臟骸骨都會被焚燒殆盡,而每一次使用,燃燒的也都是將來的壽命。顧汀州不得不保持極高頻的進(jìn)塔次數(shù)的根由,也正是此。 江淺淺扶過顧汀州時,感到一種透骨的冰冷,仿佛從骨縫里露出來。 “不要使用能力了,我們直接離開。”她向顧汀州手里塞了一個雙面人像鏡。 顧汀州強(qiáng)撐精神:“這個鏡子?” 江淺淺:“能照出過去和未來,未來原本是不能看的,但你的這面可以……它是特別的?!闭f道最后一句,她壓低了聲音。推開反面的鏡子,映出鏡中下一秒,小格會從右上攻來。 果然鏡像還未斂,幽藍(lán)火焰中一個鬼魅的身影閃身襲來,因為早有防備,顧汀州閃身避開時,反手一刀刺進(jìn)了小格的后心。 這一擊似乎耗盡了顧汀州所有殘聚的力量,他和小格兩人雙雙向后仰倒。顧汀州陷入了昏迷,小格卻搖搖晃晃再次站起了身來。 她死死盯著江淺淺。 江淺淺挑了挑眉:“果然不是人了么,這樣都不死?” “但不管你是誰,誰給你的,反抗我的勇氣?” 她張開手,不見如何動作,忽然小格就開始捧著胸膛痛苦翻滾,借著將熄未熄的火焰殘光,一個頭生羊角,身形瘦削的黑袍女人正在搏命掙扎,可她的反抗太微弱了,還是不能控制軀殼像是被掀掉的鱗甲般片片飛散。 “誰給你的,為了一個男人,居然敢背叛我的資格?”江淺淺的聲線不重,但話里威壓足以讓人毛骨悚然。 小格的尸體如被吸進(jìn)了干尸,側(cè)躺蜷縮在地上。整個病院的搖晃越發(fā)厲害,因為已經(jīng)失去支撐一切的塔獸。 江淺淺耳朵動了動,聽見有很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她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出現(xiàn)在三樓的輸液區(qū),她想去天臺,路卻被人中途堵了。 “已經(jīng)昏迷的人,是無法移動的?!弊呃戎袧u漸走近的藍(lán)眼睛黑夜里獸瞳般閃爍,頂著天使的皮囊,胸腔里跳動的卻是黑色的毒漿。 “我親眼,看見你作弊,這不公平。” “我沒有。”江淺淺說著,毫不猶豫松開了手。 還沒等對面露出一個帶酒窩的甜美笑意,她手伸背后憑空一抓,出現(xiàn)了一卷束起來的卷軸,毫不猶豫的抖開棕牛皮色的卷軸,上面一個個墨筆篆書的名字,有的閃著微光,有的卻墨染般模糊不清。她抬起之間,當(dāng)機(jī)立斷抹掉了閃著淡金光的江淺淺的名字。 “副本內(nèi)余且僅余一個闖關(guān)者,符合判定條件,地窖開啟?!?/br> 江淺淺站的位置,就是一開始他們?nèi)胨牡胤?,也就是地窖的刷新點。 江淺淺說不動手,就不動手,她伸腳輕輕推了顧汀州的手,那雙手在觸碰黝黑地窖的邊緣時,整個人便黑洞般被吸了進(jìn)去。 現(xiàn)在,這副本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闖關(guān)者了。 對面華法林的臉色明顯陰沉了下來。 江淺淺開口:“其實,我還蠻驚訝的?!?/br> “你居然不趕快跑?!?/br> 抖筆,她在展開的卷軸上飛速寫著:“作為一個被父親拋棄,被母親增惡的孩子,華法林的童年壓抑而不幸,為此他一直保留著一個習(xí)慣……無論是否在人前,他都喜歡把自己關(guān)在野獸的籠子里。” 筆跡落,半空便憑空落下了一個厚金屬的鐵籠,華法林就地一滾向避開,卻被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眼前的江淺淺阻攔,她伸腳,毫不客氣,皮球一般將縮成一團(tuán)的幼童狠狠踢了出去。 他撞在鋼筋鐵床上,不用仔細(xì)檢查,就知道這不禁用的脆弱身體連肋骨都要斷了很多根。 華法林呸掉口里的血,大眼睛里瑩瑩淚光般閃爍:“好狠心啊,小jiejie,我真的好疼。” 江淺淺:“嗯,你會發(fā)現(xiàn)你面前站著的是一個社會道德感低到幾乎不存在的人?!?/br> “我拆下你的每一個關(guān)節(jié),扭斷你的每一根筋骨,都不會有猶豫?!?/br> “別動?!鼻樾无D(zhuǎn)換,這次逼近的是江淺淺:“這種孩童的身體,想必并不足以支撐你的力量。而我則相反,恰巧某種意義上,處在巔峰的狀態(tài)。”抹去偽裝的身份后,在塔里她的活動如魚得水的多。 “不知是敬畏你的勇氣,還是嘲笑你的愚蠢,居然敢這個樣子出現(xiàn)在我這個做夢都想弄死你的人眼皮底下?!?/br> “華法林?……還是該叫你,廣遙?”利用小格,計殺塔中諸人,惡意取代塔中原本的NPC 廣遙眨了眨濃密厚長的睫毛,緩緩勾唇,正要撕破那張?zhí)焓沟耐馄?。然而笑意還沒來得及綻開,他看見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般:“顧汀州?” 江淺淺的嘲笑直接笑出聲。 廣遙微笑:“對,他人不在,這不過是我玩的一個老掉牙的把戲。” 他背靠墻壁,整個人放松下來一般,對著江淺淺上下打量:“這樣真實而兇殘的模樣,才是本性吧?” 低喃一般,輕聲自語:“明明就是和我一模一樣。” 江淺淺沒有搭理他,銀亮的刀刃在指尖漂亮打著旋,像在考慮從哪下手。突然,好像有很輕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只一步,就馬上停下,可江淺淺還是僵了一下。 顧汀州……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塔了吧? 廣遙不再看遠(yuǎn)方,他低垂著頭,在腳步響起的瞬間,他猛抬頭,亮晶晶看著江淺淺,抬手忽然扔出了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瞄準(zhǔn)的目標(biāo)不是江淺淺,而是江淺淺的身后。 江淺淺心跳漏了一下,她反射性折身射攔住那把飛刀,可當(dāng)終于看清身后景象,才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