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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家。 她怎么會愿意?! 可是她不認(rèn),娘怎么辦?奶會放過娘麼? 吳氏再怎么樣,也是生她養(yǎng)她的娘,她生養(yǎng)她一場,自己就當(dāng)還她了! 姜雅咬牙,含著淚,“我聽娘的?!?/br> 吳氏心中大石落地,松了口氣,然后笑著道,“娘,您看,二丫頭自己樂意的。我就說是誤會,大嫂快扶大壯起來吧,都是誤會。” 吳家嫂子仿佛也是怕了,民不與官斗,再怎么說,姜二郎可是在縣里當(dāng)官的,一句話就能讓他們吳家倒霉。要不是有吳氏這層關(guān)系,她還不敢上門來耍賴,見好就收,忙領(lǐng)著兒子走了。 一場鬧劇散場,姜錦魚跟著爹娘回了西屋,才坐了一會兒,就聽到隔壁東屋傳來摔摔打打的聲音。 姜二郎皺著眉,起身去看,大概是在那邊勸了幾句,東屋摔打的聲音就停了,只剩下男人的責(zé)罵和女人的哭泣聲。 想到二姐,姜錦魚有些不忍心,“娘,二姐真要嫁給那胖子?” 何氏將女兒摟進(jìn)懷里,溫柔伸手,替她理了理弄亂的發(fā),淡淡笑了一下,“先顧好你自己,方才怎的那么笨,就知道讓二丫頭跑,你自己怎么不跑?你真要傷著了,我們當(dāng)?shù)锏?,就不心疼了??/br> 姜錦魚也有點(diǎn)嚇到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句話,她一直都知道。 可是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都很少有這么深的體會。上輩子她一意孤行要嫁給潘衡,姜二郎和何氏都不同意,可最后也還是點(diǎn)了頭。 所以看到姜雅因為三嬸一句話,就答應(yīng)要嫁到吳家去,覺得很心驚。 何氏看女兒那模樣,便知道她的想法,無奈道,“你以為呢。咱們雖然沒分家,可自家人cao心自家事,若是你三叔三嬸無緣無故來管咱家的事情,你心里舒服?你二姐是三叔家的,她的婚事,自然由你三叔三嬸拿主意,便是你爹做了教諭,當(dāng)了官,那也管不到哥哥的屋里事,是不是這么個道理?” “嗯。”姜錦魚聽明白了,不是自家爹娘冷淡,而是她歸爹娘管,二姐歸三叔三嬸管。然后突然想到了何氏話里的漏洞,仰著頭道,“那爺跟奶可以插手啊!” 何氏微笑,“總算沒傻,所以不用你小人家家來cao心?!?/br> 說話間,姜二郎從東屋回來了,沒等妻女發(fā)問,便把結(jié)果給說了個一清二楚。 姜三郎是個老實人,可老實人發(fā)起狠來也挺嚇人的,方才雖然沒動手打吳氏,可也發(fā)了好大一通火。吳氏還想像從前那般混過去,姜三郎卻是徹底惱了,當(dāng)著姜老太夫婦的面,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雙膝在地上狠狠一磕,紅著眼道。 “以往吳氏補(bǔ)貼娘家,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當(dāng)孝順丈母娘??涩F(xiàn)在吳氏犯下大錯,孩兒不孝,與她過不下去去了,請爹娘送吳氏回吳家去!” 這是要和離的意思。不光是吳氏聽了心神俱碎,連姜老太等都被姜三郎這幅狠勁兒嚇了一跳,可老實人固執(zhí)起來也是很嚇人的,吳氏哭得肝膽俱碎,也沒見姜三郎松口。 第二日,姜錦魚就沒瞧見三嬸吳氏了,聽說哭了一夜也沒用,三叔這回是鐵了心了,吳氏沒了法子,只好拿著銀子回了吳家。三叔還算是厚道人,這些年夫妻倆個攢的銀子,都給吳氏拿回家去了,只道,兩人往后便互不來往了。 然后又去了一趟村長家里,求著他幫著做個見證,姜雅和吳大壯的婚事就此作廢。 吳家自然不答應(yīng),可吳氏被送回來娘家,村長面上不顯,心里卻是偏心著姜家的,自打姜二郎去了縣里當(dāng)教諭,他這個村長面上有光,走出去地位都比別的村里的村長高上幾分。 姜三郎這回發(fā)狠了一通,孫氏和鄭氏看在眼里,不免有些心驚,做事也更加小心謹(jǐn)慎,可心里未嘗沒有念叨過,覺得姜三郎這回實在是做的太狠了些。吳家一家子吸血鬼,想想都知道,吳氏回了娘家,能有什么好日子。 不過兩人說歸說,去幫吳氏說話的,卻是一個也沒有。 到了姜老太五十大壽那一天,嫁到章家的姜?dú)g也回來了,孫氏見了女兒,歡喜得不行,拉著女兒在廚下說話,問東問西,問的姜?dú)g都有些煩了,敷衍道,“娘,我都好,我知道?!?/br> 孫氏看著女兒沒動靜的肚子,擔(dān)憂的耳語道,“你這肚子還是沒動靜?” 姜?dú)g撇嘴,“娘,不是我不想生,可是你想想,章家那個光景,我生了又怎樣,還不是跟著吃苦?” “那也不能不生?!” 孫氏著急,姜?dú)g可不急,“生肯定是要生,總得等相公中了童生再說?!?/br> 孫氏鬧不明白,“這得等到什么時候,童生秀才什么的,哪里是那么好考的。” 姜?dú)g不耐煩道,“娘,你別管了?!?/br> 姜二郎屢考不中時,她年紀(jì)還小,所以看到的都是姜二郎一家子如何風(fēng)光。因此對章昀考中秀才,她有著盲目的自信,覺得大不了熬幾年,怎么都不肯松口。 又說到吳氏的事,姜?dú)g聽了撇嘴,心里挺不舒服的,冷漠道,“娘,你管她干嘛?自作孽不可活。倒是二丫聰明,知道和二嬸套近乎。這事要沒二叔出力,你當(dāng)親事這么容易作廢?” 當(dāng)時她與章家的婚事,二叔二嬸兩個可是裝聾作啞得很,半句話也沒說。 姜?dú)g冷冷笑了下,仿佛把當(dāng)初章昀是她自己選的給忘了一般,心心念念要把二叔家給比過去。 ****** 姜老太這大壽過的隆重,一家子大大小小都送了禮,輪到姜二郎一家的時候,家里人都睜大了眼睛,想看看他會送什么。 何氏先把娘倆準(zhǔn)備的東西給拿了上來,三套親手做的衣裳,一個沉甸甸的金鐲子。 先不說那閃瞎人眼的金鐲子,就說那三套衣裳,料子顏色足,還是絲綢的,摸上去光溜溜的,還不起皺。再看那鐲子,拇指粗細(xì)的金鐲子,黃金明晃晃的,照的人眼睛都花了。 連鄭氏都有些愣了,心道她以為自家相公做了小生意,卻不曾想,還是二伯這樣當(dāng)官的人家,才能稱得上一聲殷實人家,難怪讀書人擠破頭都想當(dāng)官。 再輪到姜仲行,他提步上前,面上含笑,從袖中取出一張地契。 “這……”姜老太沒敢伸手,姜仲行卻笑著道,“孩兒孝敬娘的,娘怎的同我還生分上了。這二十畝田,就當(dāng)是孩兒孝順爹娘的,娘快快收下。” 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是二十畝田地,要知道,尋常農(nóng)戶人家?guī)状鷤飨聛?,也就那么二十來畝田地。孫氏鄭氏幾個還好,畢竟是孝敬婆婆的,他們兩家也占得了便宜。 可已經(jīng)出嫁的姜?dú)g卻是妒忌的眼都紅了,手里的帕子都捏攔了。 這可真是……不過過壽,出手就這么大方,可想而知,二叔的家底有多厚。她嫁到章家吃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