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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顧軒是正一肚子氣,琴姨娘和顧酉呢,是一向不會主動出風(fēng)頭的,而本來最有可能接腔的胡氏呢,此時氣得都要昏過去了,哪有功夫理他。 沒人接話也得繼續(xù)說,顧忠青硬著頭皮往下說,“衍哥兒這回給家里掙了臉面,我這當(dāng)?shù)囊驳糜行┍硎?。?/br> 顧老太太一聽,抬眼看過去了,仿佛在說,嗯,你繼續(xù)說,你想表示啥? 本來想賞些小東西的,畢竟自家兒子,也用不著多大手筆??杀焕咸豢?,顧忠青騎虎難下了, “就城南那個鋪子吧……” 胡氏一聽,脫口而出一句,“那怎么行!” 顧家的財產(chǎn),都是她兒子的,怎么能讓顧衍這個喪門星搶走。 顧老太太卻是輕輕巧巧一眼瞥過來,“忠青說話,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插嘴了?家里誰當(dāng)家做主?。俊?/br> “自然是我!”顧忠青一見老太太的態(tài)度有所轉(zhuǎn)變,也不覺得rou疼了,“就城南的鋪子吧,胡氏,下午把契書送衍哥兒那里去。” 眼看無力回天,胡氏也只能咬著牙答應(yīng)下來。 那可是城南的鋪子?。?/br> 每個月都能有好些進(jìn)項,顧忠青這么一句話,這鋪子就成了顧衍的了,胡氏的心都在滴血。 豈止是在滴血,根本就是在割她的rou! 正院磨蹭了半天,還是心不甘情不愿把契書送來了。 顧嬤嬤喜滋滋從正院來的嬤嬤那里收了契書,還笑瞇瞇道,“勞老jiejie跑一趟了?!?/br> 來送契書的嬤嬤渾身打了個冷戰(zhàn),不敢露出絲毫的怨懟之色,連聲道,“不敢不敢?!?/br> 可等轉(zhuǎn)身走的時候,不由得就想起了從前,明明夫人把前頭夫人生的繼子壓得死死的,先前還把人給趕回了夏縣,怎么大少爺突然就這么有本事了,沒費(fèi)什么功夫,就把夫人治得死死的。 難道真是以前大少爺懶得計較? 嬤嬤越想越害怕,恨不得立刻想法子離開正院,就算是去往常她看不上的琴姨娘院里,那也好啊。 卻說顧嬤嬤這頭把契書送到顧衍的書房里,卻見主子并不如何在意似的,隨口吩咐了句,“嬤嬤收著吧?!?/br> 顧嬤嬤也習(xí)慣了自家少爺冷淡的性子,沒多想,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走,還沒走出門,就看見書童竄了進(jìn)來,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看他這幅樣子,顧嬤嬤下意識就像訓(xùn)他,沒等開口,就聽書童樂呵呵道,“姜姑娘送了禮來,說是恭喜大少爺喜得貢生?!?/br> 顧嬤嬤正好抬眼去看顧衍,就發(fā)現(xiàn),自己伺候到大的大少爺,剛剛還一臉冷淡的顧衍,眸中笑意漫開了,清冷的面上帶了絲笑意,仿佛是被取悅了一般。 直到出了門,顧嬤嬤胡思亂想一番,腦子里突然冒出個念頭來,看自己主子對姜姑娘的重視,只怕先前忽然騰出手來對付正院,也是為了姜姑娘吧…… 第66章 定親 顧衍雖成了貢生, 可對待未來岳家顧家的態(tài)度,還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甚至比以前還要多了幾分重視。 何氏原本便有幾分偏向他了, 如今更是越發(fā)滿意起來。 過了幾天,顧老太太又親自來了一回,兩家把定親的日子給定了下來,就定在下個月的二十六。 這時間定的恰恰合適,沒太匆忙,也沒故意拖延著,完全是按著兩家做定親禮前準(zhǔn)備需要的時間定的。 姜家正有條不紊準(zhǔn)備定親事宜時,許久未來往的尤家, 突然上門來了。 說起尤家, 兩家當(dāng)初境遇相似,同樣住在驛館里, 本該交情不錯的, 可尤家眼熱姜家日子過得紅火, 便也不大來往了。 見不得別家好,只盼著旁人過得比自己差的,這樣的朋友,自然沒人愿意交, 何氏也不是那等活菩薩,當(dāng)然也慢慢和尤夫人冷淡了下來。 如今尤家這樣主動黏上來,還真是讓人覺得有些奇怪。 “姜meimei?!庇刃〗銒蓩砷_口,親熱打著招呼, 仿佛兩人一直便是好姐妹似的。 但實際上,自從上回從尤家的宴會上回來,兩人便再沒來往過。 伸手不打笑面人,姜錦魚也含笑嫣嫣,“尤jiejie,坐啊。小桃上茶,再端碟子核桃包上來?!?/br> 尤小姐也笑瞇瞇坐下,目光落到姜錦魚的身上,見她穿的比以往精細(xì)了許多,平來簡簡單單的袖口,一圈白毛一收,腕子被襯得纖細(xì)白嫩。她手腕上戴了個玉鐲,一半藏被袖子遮著,但只看露出來的那一小截,水頭極亮,成色極好,看得出不是便宜貨。 也是,都攀上顧家大公子了,穿的用的,能是便宜貨麼? 一時沒忍住,尤小姐語氣帶了絲微酸,“meimei真是大變樣了。顧大公子待meimei,應(yīng)當(dāng)很是上心吧?” 姜錦魚被她問得猝不及防,沒明白她的意思,不過這酸話總是能聽出來的,笑笑便沒作聲,反問她,“尤jiejie怎的想起我來了?” 本來都不理別人了,現(xiàn)在有求于人,便又眼巴巴上門了,尤小姐也是個要面子的,不被問破還好,這么一說破,她面上掛不住了,訕笑道,“meimei莫怪,前些日子家里太忙了。這不一閑下來,便想起meimei你來了?!?/br> 這話哄誰,誰都不信。 尤小姐在盛京圈子里,也是“小有名氣”的,熱衷于出席各類聚會,在各家官夫人面前都露過面。說忙呢,勉強(qiáng)能算忙,不過忙的不是家里,是忙著交際。 她無非是覺得姜錦魚身份低,沒必要浪費(fèi)時間來結(jié)交罷了。 人之常情,姜錦魚也能理解,不過理解不代表贊同,對著尤小姐客氣歸客氣,可沒傻到被哄幾句,就把人家當(dāng)小姐妹了。 知道自己跟娘把人給得罪了,尤小姐自己也理虧,眼珠子一轉(zhuǎn),便十分為姜錦魚著想似的,同她道,“聽聞你與顧家公子還未行定親禮,可得抓緊些。這人心易變,什么時候變了卦,那也是說不準(zhǔn)的?!?/br> 小桃進(jìn)來送糕點,正好把尤小姐搬弄是非的話,給聽了個正著,故意呵呵笑著道,“姑娘,方才秋霞把您孝順老太太的暖玉枕給送回來了,老太太說了,這是顧公子送您的,讓您自個兒用,她老人家還是習(xí)慣您親手做的藥枕,說那才睡得香?!?/br> 小桃說完,便沒繼續(xù)多嘴了,仿佛很尋常傳了回話似的。 旁邊的尤小姐倒是真的坐不住了,自己前腳才詆毀人家未婚夫要悔婚,結(jié)果后腳就有丫鬟來打臉了。 再者,暖玉枕?。∵@得值多少銀子?。?/br> 還輕輕巧巧就拿去給個老太太用,她可記得清楚,姜家老太太可是個鄉(xiāng)下老婆子,這么貴重的暖玉拿去給她用,這不是糟蹋了麼! 尤小姐妒忌得滿肚子酸水,再想到自己的處境,更酸了。她四處經(jīng)營,結(jié)交各府的夫人,就盼著有一家看中了她,能上門來求親,可偏偏大半年了,除了些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