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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可在陛下面前喜滋滋辦喜事,那未免心太大了些。 可偌大一個盛京,適婚年齡的小娘子和郎君也不少,真就這么耽擱下來,那也確實(shí)要著急著急。 姜錦魚抬頭笑笑,“著急也無用,今歲下半年必是不能cao辦了,不過明年應(yīng)當(dāng)放寬了不少,雖說不能大張旗鼓辦婚事,可私底下走動走動,陛下寬宏大量,未必會放在心上。” 外人的事情,何氏自然不會cao心,說到底她的一雙兒女都十分幸運(yùn),半點(diǎn)兒沒有被這事給影響了,長子已經(jīng)娶了縣主進(jìn)門,至于女兒呢,本來也是要留到明年的。 不過便是婚期從上半年挪到了下半年而已,并無太大妨礙。 接下來的一年便漸漸順利起來了,當(dāng)然這是對姜錦魚而言。 先是阿兄姜宣跟未婚夫顧衍一同升了官,當(dāng)今圣上本就偏愛重用科舉士子,尤其是寒門士子,姜家雖然有個吏部做官的姜仲行,可在這豪門顯貴遍地的盛京,卻實(shí)打?qū)嵥愕蒙弦痪浜T,也不為過。顧家好上一些,畢竟在盛京經(jīng)營了這么些年,可顧衍因著繼母排擠的關(guān)系而搬出了顧家,這是人盡皆知的“秘密”,連圣上都問過一嘴。 所以姜宣和顧衍能入周文帝的眼,并非什么稀奇事,反倒是眾人眼中的尋常事。 再一件好事便是阿弟姜硯,這孩子讀書一直不大顯眼,比起連中三元的兄長姜宣,差了許多,好在家里人也沒有太過逼著,讀書這事,委實(shí)要看天賦。 結(jié)果便是姜硯人雖傻傻的,卻莫名其妙入了大將軍的眼,被收了做關(guān)門弟子了。 平西大將軍魏津膝下沒兒子,就兩個女兒,因此收了姜硯后,頗有些把他當(dāng)兒子似的,嚴(yán)厲的時(shí)候很嚴(yán)厲,可真要護(hù)短的時(shí)候,那也是真護(hù)短。 朝中有個御史不知是腦子犯了什么病,知道平西大將軍收了姜硯做關(guān)門弟子后,跑去陛下那里告狀,說魏津與文臣勾結(jié),結(jié)黨營私,其心可誅。 然后魏津便上門把那御史痛斥一頓,罵得那御史好幾日不敢出門,然后又去陛下跟前磕頭,說自己認(rèn)罰,隨便陛下如何嚴(yán)懲,但自己那小徒弟不過是個孩子,萬勿牽連于他。 魏津是周文帝難得放心的幾個武將之中的一個,可惜他膝下并無兒子接任其父之位,周文帝本來還擔(dān)心魏津一退,他的位置自己還要再覓人選。因此得知魏津收了個關(guān)門弟子的時(shí)候,心里是很高興的,覺得魏津不愧為良將,居然如此懂他的心意。 若魏津收的是什么侯府王府、或是其他武將家中的子弟,周文帝興許還要再參詳參詳,偏偏他選的是姜家的子弟,姜家寒門出身,別看眼下好像起來了些,可那是因?yàn)榻覂奢呥B著出了人才,這樣的人家,最好拿捏。 魏津這一請罪,周文帝也就順勢而為,隨便給他找了個不輕不重的罪名,罰了個三個月的俸祿,外加閉門思過一個月。 周文帝這話往外頭一放,朝中都是人精,自然知道了,陛下這還是站在平西大將軍這一邊的,連那原本怒氣沖沖的御史,也頓時(shí)偃旗息鼓了。 這一出委實(shí)把姜府上下給嚇壞了,好在最后有驚無險(xiǎn),反而陰差陽錯的,姜家三個男丁,全都在陛下那里掛了名,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姜家根基淺,本就沒打算參與什么黨羽爭斗,連結(jié)親都是聽皇上的,宮里給賜了個縣主,便感恩戴德的把縣主給娶進(jìn)門。 同朝為官的兩個,姜仲行是一心一意為陛下辦事,姜宣更是如此,姜仲行閱歷多,還是看透自家最好的出路便是跟著陛下走,才一心一意忠君??山麉s不是,他還年輕,對著周文帝有一種天然的忠君愛國的情感,恰好也是這一點(diǎn)入了周文帝的眼。 外人不知,可姜宣自己是知道的,陛下待他卻是十分寬容,愛才之心溢于言表。 過了五月,端圣皇太后的喪期一過,盛京各個還有未婚小娘子和郎君的府里,也慢慢開始走動起來了,著急的已經(jīng)開始籌備定親的事宜了。 最先出嫁的,居然是姜錦魚的“老熟人”,商云兒的表姐尤倩。 商云兒來府里找她說話,提到了尤倩的婚事,十分唏噓的道,“尤表姐出嫁那一日,我娘不準(zhǔn)我去,她自個兒作為親姑姑,卻是沒法子,親自去了的。回來便跟我說,婚禮那一日,侯府來的人十分倨傲,甚至還對著尤倩的嫁妝挑三揀四,明明嫁妝單子早就送去了,可來的嬤嬤就是連嘲帶諷的,說姨娘就該按姨娘的規(guī)矩來,妾就是妾,奴才怎么能越過主子?端看侯府下人這樣作態(tài),尤表姐日后的日子也不好過?!?/br> 其實(shí)姜錦魚也是后來才知道,尤倩還沒蠢到那地步,這婚事不像她以為的這么差,當(dāng)然也不如何好就是了。 侯府之所以納尤倩,是因?yàn)槟俏皇隼删恼蘩p綿病榻數(shù)年,且只留下一女,等同于尤倩進(jìn)了門,若是那位正妻不好了,尤倩這個妾的身份便不一樣了。 大約也是這樣,尤倩才會這樣放低身段,侯府這般態(tài)度,她也肯嫁。 她大約還是不肯服輸,偏生要用自己的婚事賭一賭,倘若能賭出個前程來,那也是指不定的。 且昌平侯府的爵位落到誰頭上,那也是不一定的事情,世孫年幼,長不長得大還另說。倘若嫡系不成,興許便是庶出的頂上,那尤倩也算是一飛沖天,一雪前恥了。 尤倩的婚事后,一下子又是好幾戶人家娶媳嫁女,連著整個六月,都是喜帖不斷。 七月的時(shí)候,商云兒定親了,行定親禮的那一日,姜錦魚還特意去了。 商云兒定的這人家乃孟家,算是門當(dāng)戶對的,對方是武將人家出身,在家中是長子,自己也領(lǐng)著差事,聽聞是個好脾氣的,且孟家與商家還有點(diǎn)親戚關(guān)系,親上加親。 只一樣,對方是家中長子,按著商云兒的性子,跟沉穩(wěn)靠譜基本搭不上邊,不大適合做長嫂,只怕等真正成了親,過起日子來,兩人怕是還需要磨合磨合。 不過就眼下而言,商家顯然對這門親事很是滿意,商夫人在外待客,見到姜錦魚,還特意過來,十分照顧她,“云兒那丫頭在后院呢,她脾氣不好,有時(shí)候還犯糊涂,難得有你這樣懂事且聰慧的,愿意同她來往。今兒人多,說話不方便,下回再請你來府里。前院鬧騰,要不讓丫鬟送你去后院吧,你們姐妹倆一塊兒說說話?!?/br> 姜錦魚從善如流,含笑答應(yīng)下來。 商夫人喜上心頭,越是看姜錦魚,越是覺得,自家女兒蠢歸蠢,能交到姜家這姑娘做朋友,倒也算難得聰明了一回。 閨中便是好友,往后做了別家婦,這感情難道還能斷了不成? 且姜錦魚家中父兄皆那樣爭氣,連幼弟往后前程都不容小覷,她自己的親事也那樣好,嫁的是探花郎,這樣的姑娘,且腦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