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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也不躲,任由她冰涼的手撩開自己的劉海,無精打采的說到,“他今天有事,加班,出現(xiàn)場,讓我別過去白跑一趟?!?/br>簌年撇撇嘴,收回手白了他一眼,“瞧你這點出息,不就是見不到他嗎??茨阋桓辈脩玫臉幼?,不知道的還以為怎么了呢!”“不是啊…”小白整個人癱到了沙發(fā)上,洛簌年走到他身邊坐下,聽他開始發(fā)牢sao,“你知道的,我們店里就給了我只幾天假,我明天就要回北海了。他雖然說交上了調(diào)職申請,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批下來…我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向現(xiàn)在這樣同處一個城市里了?!?/br>這份惆悵來的很是合理,簌年也微微的為他嘆了口氣。其實她自己也有這方面的心思,雖說她還會在麥城多帶些日子,但早晚也是要回去北海。而自從那日廟會之后,她再也沒去找過白仲離,總覺得沒有什么適合的理由顯得突兀,并且覺得白仲離似乎有在刻意回避她似得。“哎…”兩個人同時嘆了口氣,各自懷著那份失落的小心情,一同低下了頭。而那日的周其琛心里也不好受,明知道是小白在麥城的最后一天,但奈何突發(fā)案件,讓他無法脫身。他同白仲離還有重案組的其他幾個人忙了整整一天,也僅僅是將案件理出一個頭緒。幾人組織的偵查會議結(jié)束后,他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時間竟然已經(jīng)跳轉(zhuǎn)到了深夜。他再次從懷中掏出手機,并沒有任何的未接來電,猜出小白是怕打擾到他,才沒有聯(lián)系他的。“咳咳…”將一切收入眼底的侃蓁故意干咳兩聲,走過來小聲提醒他,“你稍微收斂點,剛才開會的時候你偷偷看了多少遍手機了?知道你倆感情好,但現(xiàn)在案子才是更重要的事情吧!”周其琛被她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便將手機放回了口袋中。心想著自己什么時候失了往日的工作作風,也變成這種不顧大局的人了。辦公室中眾人仍舊埋頭鉆研案件,周其琛也回到工作狀態(tài),開始整理案件的線索。圓月懸空,這又將是警局的一個不眠夜。次日上午,小白起了個大早。他今天就要回北海了。一起來便看了下手機,并沒有任何的未接來電,瞬間又有些失望起來。這個案子一定十分的棘手,他才會忙到?jīng)]空聯(lián)系自己。他這樣一想,卻又釋懷了不少。那既然如此自己也收了心思,簡單的收拾了一些行李。簌年又極為熱情的給他帶了大包小包的吃的,有種從娘家回來的感覺。“我送你上車!”到了車站,簌年還是有些依依不舍的幫他提著一袋子水果,給他送到了車上。然后又像送兒子一般的叮囑了好幾遍,“袋子里的水果經(jīng)過顛簸容易壞,回家趕緊吃。要是下車提不動就打車,別省錢!到家記得給我打電話…”“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這是干什么???”聽著她絮叨的叮囑,小白眼角不由抽搐幾下,感覺自己真的是從娘家出門遠嫁的姑娘一般…“好了,車要開了?!彼疽怏贲s緊下車,“開學再見吧!”大巴車揚塵而去,駛離了這個剛剛令他熟悉又匆匆離開的城市,回憶起來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卻又覺得驚險而又可愛。也是因為這樣,他才開始相信自己與那個人的緣分是十分深厚的。他閉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他一定很快就會再次回到自己身邊,而且他們會在一起很久。這是毋庸置疑的,白懷瑾堅信。然后他便在顛簸中睡了過去。只有從北方的麥城回來,才能感受到北海的氣候還是相對溫和的。小白的生活依舊和之前一樣,宿舍,打工,食堂,三點一線。但身邊的人都覺察到了他明顯的變化,以前他只知道埋頭工作,和別人的交流也似乎都禮貌而又拘謹,雖然不反感但也難以親近的起來。而現(xiàn)在他上班的時候常常自己偷偷的笑,同別人講話時眉眼彎彎,生動活潑。同他一起上班的小姑娘原來覺得他這個人有些高冷,而如今卻常見他嘴角兩個甜甜的酒窩展現(xiàn),像是真的盛滿了蜜糖。時間就像一杯攙了白糖的水,漸漸地飲下。就在開學前幾天,小姑娘身體不舒服提前下班,店里只留下小白一個人。店中人少,小白便整理了幾遍柜臺,隨即便百無聊賴的趴在柜臺上,迷迷糊糊的想要睡過去。然而就在這時,大門被緩緩的推開。門口的風鈴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聽到有客人光臨,小白趕忙支起身子,一邊揉眼睛一邊說道,“歡迎…”待他看仔細,才發(fā)現(xiàn)來的竟然是兩位熟人。“懷瑾?”皓君也是微微吃驚,隨即竟看了身邊的秦川一眼,臉上的表情略帶尷尬。而秦川則皺了下眉頭,下意識的上前一步,想要隔在兩個人中間。除夕過后,他沒少見皓君悄悄的嘆氣,也早就知道他是因為曾經(jīng)一時怨氣上身,為拆散了小白和周其琛而內(nèi)疚。但這就讓他對面前這個少年失了好感,在他心里,皓君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情有可原,都是對的。反倒是讓皓君心里難受的人,在他眼里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更何況那次皓君那么努力的邀請到他,他還半夜跑掉,連個電話都不回,這簡直是給臉不要臉!“走吧?!鼻卮ㄒ话殉蹲○┚?,想直接一走了之。“別?。 别┚闯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渴求。自那日起,他依舊是對小白心存內(nèi)疚,這種感覺并不能因為秦川的到來而消減,反而會愈演愈烈——自己似乎是得到了向往已久的愛情,而另外兩個人卻因為自己而錯過了。“皓君哥哥?!?/br>這時,一直沉默的小白開口了,他從柜臺后面走到二人面前。二人都停住了,只聽他緩緩地說道,“那天是我不對,跑出來之后居然忘了同你們說一聲,害的你們擔心了。”他的語氣似乎還是有些疏遠,但卻格外的誠懇。皓君趕忙擺手,“不不,你不用道歉的!這沒什么,都已經(jīng)過去了!”秦川聽到他的話也是一愣,但隨即不屑的從鼻腔里哼了一聲,“這道歉來的太晚了吧…你可是不知道那天把皓君急的,就差報警找你了?!?/br>“說什么呢你…”皓君用手肘撞了秦川一下,轉(zhuǎn)過頭來,抿了下嘴,終于將心頭一直內(nèi)疚的事情說了出口,“其實當時,你和周其琛的事情…”“我都知道,但那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