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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之玉低下頭行了個禮,眸子里閃過一絲失望。 可惜了…… “玉兒,多日不見,出落得愈發(fā)好看了?!贝蠓蛉顺惺?,“過來給母親看看。” “是?!?/br> 溫之玉從容地走了過去,大夫人手輕輕搭在她手腕上,一陣入骨冰涼,溫之玉心中詫異,季挽心日日不出暖閣,這手怎么如此這般冰寒。 好在大夫人也只是做做樣子,寒暄了幾句,讓她坐在暖榻上后,便淡淡問道:“玉兒今個是出了門么?” 明知故問。 溫之玉暗自吐槽,面上卻露出點(diǎn)笑,不急不緩道:“玉兒久臥病榻,近日見外面春色極好,便忍不住出門來看一看。” 她看了眼此時一派端莊,溫婉賢淑的溫韻,捏著帕子捂嘴笑道:“不巧遇上jiejie,共賞了那一園春色?!?/br> 溫韻面色一僵,不想溫之玉就這么承認(rèn)出來,那就別怪她心狠了。 大夫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今兒個韻兒跑來向她哭訴,溫之玉這被養(yǎng)廢了的玩意在園子里沖撞她,她本以為只是女兒家的小打小鬧,直到她看見韻兒腕上的淤痕。 她的女兒自幼養(yǎng)得精貴,容不得這上不了臺面的人欺辱??磥?,僅僅是把她嫁給個廢物還不夠。 “玉兒,你還有三日便要出嫁了。那五皇子雖說不受寵,但也是皇家子孫,府里的規(guī)矩不是我們這種人家能比擬的。我能給你定了這么一門親事,也是費(fèi)了不少的功夫?!?/br> 大夫人上下打量了溫之玉一眼,美目中含著一絲不易窺見的輕慢:“玉兒也應(yīng)該明白,被退了三次婚,五皇子能不嫌棄你,是女兒家的榮幸,但規(guī)矩卻是半點(diǎn)不能少的?!?/br> 她見溫之玉面色怔怔,似是被唬住了,繼續(xù)道:“這三日,你就跟著教導(dǎo)嬤嬤習(xí)規(guī)矩吧,學(xué)不會也別用膳了?!?/br> 那嬤嬤是從宮里出來的,手段見多了,少不得把這丫頭磋磨一頓。 而溫之玉卻是一心二用地在腦子里與溫團(tuán)子說話:“團(tuán)子團(tuán)子,聽這語氣,季挽心還不知道她的寶貝女兒干了什么事?” 溫團(tuán)子不能預(yù)知未來,卻能通過別人的話分析出過往:“jiejie,溫韻沒有被侍衛(wèi)看到哦,他們都被顧驍打暈了。” “但溫韻好像還是知道是jiejie引去的侍衛(wèi),就和大夫人告狀,說你是今日動手傷了她哦?!?/br> 這倒像原主能干出來的事。 所以季挽心現(xiàn)在是來找場子的? 那就太好辦了。 溫韻不想讓別人知道與顧驍?shù)氖?,她一個惡毒女配為何要如她的意? 溫之玉似是打趣地說道:“母親說的極是,那擇日不如撞日,不如jiejie也與我一同習(xí)規(guī)矩罷?!?/br> “meimei說笑了?!睖仨嵆吨旖羌泵Φ馈?/br> 季挽心亦眉心微擰:“韻兒她為時尚早?!?/br> 再說了,韻兒乃皇城有名的大家閨秀,端莊秀雅,怎能和溫之玉一同比較。 這么想著,她就見溫之玉臉上浮出極為驚訝的神情:“母親還不知曉么,顧驍顧將軍今日可是親口說了,不日就將求娶jiejie?!?/br> “我見jiejie并未拒絕,還當(dāng)是已經(jīng)定下了呢?!?/br> 季挽心臉色猛地一變。 什么顧驍?她凌厲的眼神望向溫韻,只見她臉色微白,不由心底一沉。 “都出去!” 她呵退了服侍的一眾丫鬟,朝心腹嬤嬤打了個眼色,嬤嬤立即出去敲打一番。 現(xiàn)在哪能男女之間私相授受?只要傳出去一點(diǎn),溫韻完美無瑕的名聲就會出一條裂縫。 更重要的是,她的韻兒未來可是要做八皇子妃的。 “之玉,我念你是府上的小姐,就不計較你口出狂言了?!奔就煨睦渎暤?。 溫之玉心底譏諷,這是讓她承認(rèn)是胡說的了? 哪有這么好的事。 溫之玉:“夫人忘了,前些日子可是顧將軍怒發(fā)沖冠為紅顏,讓玉兒落了水呢?!?/br> 大夫人臉色泛青,一時說不出話。 溫韻更是氣極,死死地擰著帕子,溫之玉是打算捏著這個把柄不放了是么? “meimei,你說吧,怎么才能讓你消了這個氣?!睖仨嵑饬恳环桓什辉傅赝俗屃艘徊?,這在前十幾年里是從不可能發(fā)生的事,總有一天,她要把這筆賬算清! 溫之玉故作驚訝地捂著嘴:“聽jiejie這話,似是在說玉兒無理取鬧。” “夫人,您可要為玉兒做主。” 她眨著眼睛,面上一片無辜:“我待您與jiejie之心天地可鑒。” 季挽心甚是窩火,這小蹄子臉上的表情可不是嘴上說的那樣! 那邊溫之玉又在嘆氣:“夫人不信我就算了,我的嫁妝也沒個著落……” “行了,我會派人將東西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季挽心還沒明白這溫之玉在搞什么名堂,就對不起她從一眾側(cè)室中爬上位的手段了。 溫之玉羞澀道:“那怎么好意思呢?!?/br> 季挽心:“……”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溫之玉何時變得如此刁鉆狡猾。 還有她的韻兒…… 季挽心氣得幾乎捏斷了指甲。 “jiejie剛才好反派哦。” 離開暖閣后,溫團(tuán)子一如既往地吹噓著。 “是么?”溫之玉笑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 “團(tuán)子,你說溫韻是個什么樣的人呢?”她突然問道。 溫團(tuán)子努力地思考了片刻,慢吞吞道:“有點(diǎn)笨笨的樣子?!?/br> “是啊,笨的很?!?/br> 不笨就不會明目張膽地找大夫人來給她撐腰,還用了自損八百的蠢辦法。 可就是這么一個蠢笨的人,卻能讓三個男人圍著她不離不棄,最后讓身為嫡女的原主死于非命。 女主光環(huán)真的有那么厲害么。 暖香閣內(nèi),幾個丫鬟看著從夫人那回來后就抑制不住低泣的溫韻面面相覷。 “你快出來,出來呀。”溫韻在空無一人的閨房里哭著叫道。 一想到溫之玉走后,母親對她的冷臉相待,溫韻就難堪到不愿見人。 “廢物,哭什么哭?”冰冷的女聲自屋里響起,“誰讓你沒有我命令就擅自去招惹溫之玉的?” 溫韻咬著嘴唇,眼中滿是淚水:“誰叫她讓我在顧驍面前難堪?!?/br> “蠢物!” “你天天罵我蠢,可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憑什么!”聽到女子罵她,溫韻聲音不由得尖銳幾分。 “你以為我想么?” 在溫韻看不見的地方,一個長得與她一模一樣的女子滿臉陰沉,看著她的眼神露出幾分兇惡。 誰都沒想到,她溫韻在凄慘死后,竟能以幽魂的形態(tài)附在幼年的自己身上,當(dāng)年把自己踩在腳下的溫之玉如今還只是個六歲的孩子。 什么皇城一絕,什么國公府明珠,都還沒長成。 于是,她花了十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