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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隨身帶著的,用來裝點心正好。 她把袋子裝滿點心,遞給蕭則,見他臉上露出歡喜,便微勾起嘴角。 沒想到下一刻,這家伙就將袋子打開,將點心一股腦兒倒出來,分了好些留在盤子里,到了最后,他才猶豫地挑了三塊出來再次放進(jìn)袋子。 溫之玉不解,她認(rèn)出那幾塊恰好是蕭則從不碰的,估摸著是不合他口味,那又隨身帶著做甚? “你這是?”她問。 他露出純凈的笑,彎眉輕聲道:“不好吃,帶給別人吃?!?/br> “有吃的,就有賞賜。” “……” 溫之玉理了理這些話,似懂非懂,只是她心里隱約有個感覺,這五皇子殿下,好像沒外表那么純善? 半個時辰后,曹公公將兩人送上馬車,溫之玉二人只帶了兩個趕車的奴仆,便一身從簡地走了。 一路上沒什么意外,溫之玉見蕭則忍不住地打噴嚏,便知道這人病加重了,可惜沒來得及吃藥。 到了宮外,礙于規(guī)矩,馬車不能進(jìn)去,兩人便下車步行。 此日有些寒風(fēng),時不時迎面而來,冷意十足。蕭則蔫蔫的,垂著頭和溫之玉同行,風(fēng)一來便忍不住咳嗽幾聲。 溫之玉見他難受,便拉著他趕快走,途中遇上些人,一概不識。 突然兩人身后傳來一個男子疑惑的聲音:“阿玉?” 溫之玉下意識回頭,見一錦衣男子靜靜地看著她,目露懷念。 ☆、第十一章 蕭御仔細(xì)打量著面前的女子,眼里劃過一絲驚艷,半年之余未見,溫之玉似乎變得更美了些。若不是他熟悉這張臉,方才幾乎都未將其認(rèn)出。 他向來是欣賞美人的,哪怕這位美人是被他拋棄的前未婚妻。 “阿玉,你怎么進(jìn)宮來了?”他心里動了點別的心思,不由問道。 問完,他才不經(jīng)意看了眼女子身旁的人,極為雋秀的容貌讓其微微一愣,看著兩人相攜的手,蕭御似笑非笑:“這位是?” 溫之玉被他毫不遮掩的目光一打量,不動聲色地將蕭則往自己身后推了推,淡淡道:“見過八皇子殿下?!?/br> 溫團(tuán)子早在他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將蕭御的信息全部傳輸?shù)剿哪X子里。 他是原主的第一任,也是時間最長的一任的未婚夫,自溫之玉幼時起,兩人便有了婚約,可謂是青梅竹馬。 可惜,哪怕是這么長的一段情誼,也抵不過他對溫韻的一見鐘情。自見過宛如天仙的溫韻,蕭御很快就對嬌縱無腦的溫之玉失去了耐心,不久后,便請旨廢除婚約。 原主一氣之下,對溫韻心生怨念,此后多次對溫韻狠下毒手,成為一代惡毒女配。 溫之玉見蕭御還在盯著蕭則,眼中含上幾分冷意,笑道:“這是我的夫君?!?/br> 蕭御眼底閃過一抹異色,目光落在蕭則清澈的琥珀色眼眸上,臉上神色耐人尋味。 半晌后,他突然笑道:“本王前去邊疆賑災(zāi)多月,不見阿玉,才知世事變遷,原來阿玉已經(jīng)嫁人了么。不知是哪家公子得了阿玉的歡心?” “我與你青梅竹馬,哪怕是沒了緣分,也要盡一盡兄長的職責(zé),送上一番禮才是?!?/br> 這番話七分真,三分假,他的確不知溫之玉已經(jīng)嫁人,最后得知她的消息還是在三月前,那時她正與林家狀元議親,可眼前之人分明不是那位享譽京城的才子。 這番容貌,倒是可惜了,他淡淡想到,看在溫之玉愛慕了他多年的份上,也許能廢些心思…… 溫之玉聞言,心里狠狠翻了一個白眼,他這番話倒提醒了她一件事,當(dāng)今圣上子嗣頗多,成年的皇子早已出宮封王建府。 例如蕭御,封為御王,掌管部分朝政,是最有競爭力的皇位繼承人。 只剩下蕭則這個被厭棄的,弱冠之年,還是個皇子。 她不動聲色看了眼蕭則,對方注意到她的視線,傻乎乎地露出個笑,半點沒意識到他的弟弟竟沒認(rèn)出他。 呆子! 溫之玉危險地瞇起眸子,忽然開口道:“世人皆傳,御王殿下恪守孝道,乃是皇家典范,若是連兄長都不識,那豈不是一番笑話。之玉自是相信世人的眼光,還請殿下莫要胡言了?!?/br> 蕭御笑容一僵,他凌厲的目光再次看向蕭則,雋秀溫潤的容貌逐漸與幼時一張模糊的臉重合。 溫之玉見他面色逐漸古怪,低聲笑道:“這下可別認(rèn)錯了?!?/br> 蕭御神色陰郁,不知是羞是惱,行禮道:“臣弟見過五皇兄?;市侄嗄瓴辉龈?,是臣弟眼拙了?!?/br> 溫之玉搗了搗神游天外的蕭則,他一臉茫然地抬頭,半晌才眨眨眼慢吞吞道:“無妨,我也不認(rèn)識你了?!?/br> 說完后,便再次垂下眼,一動不動地仿佛地上有什么奇異的事物在吸引他一般。 蕭御:“……” 他維持著行禮的動作,好一會兒也不見蕭則伸手免禮,眼底浮現(xiàn)出一絲戾氣。 “御王殿下,圣上傳我們進(jìn)宮,時辰不早了,我們便先行一步?!睖刂裱谧⊙壑行σ猓_口道。 蕭御看著她,冷冷道:“不礙事,本王此番是去向父皇稟明賑災(zāi)事項,不如同去?!?/br> 溫之玉挑眉,聲音淡淡:“那便同去罷,還請御王先行帶路。” 蕭御走在前方,相隔三丈路,溫之玉便領(lǐng)著蕭則跟在后方。 蕭則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俊美的臉上微微苦惱,溫之玉鮮少見他這般,便輕聲問道:“殿下有什么心事么?” 這個呆子怕不是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弟弟遺忘了吧?溫之玉難得升起一股同情心,想著待這人委屈了,便大方地安慰他一下。 蕭則清澈的眸子看著她,點了點頭。 溫之玉嘆了口氣,循循善誘道:“殿下可以說出來。” 蕭則:“你剛才叫我夫君了,是么?” 溫之玉還在繼續(xù):“別憋著……你說什么?”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一臉純?nèi)坏氖拕t,這人剛才不是在發(fā)呆么?什么時候聽進(jìn)去的? “怎么,不能叫么?”她摸了摸鼻子。 蕭則皺了皺眉頭,一臉苦惱,但又認(rèn)真地說道:“那我得叫你夫人?!?/br> 溫之玉看他一臉“我不能吃虧”的表情,抽了抽嘴角,她有點懷疑,這人懂不懂其中的意思。 蕭則自顧自說完后,眼神又落在前方的蕭御身上,不知道又在想什么,有模有樣地瞇起一雙異色眼眸,手掌忽然握住溫之玉的手。 溫之玉只當(dāng)他想被牽著走,小聲呼道:“呆子,抓松點。” 蕭御身為最有能力繼承大位的皇子,一路上,宮女侍衛(wèi)皆行禮拜見,蕭御受著禮,不免想到溫之玉。 也只有他這般權(quán)勢,才能成為人上之人,溫之玉嫁給毫無能力的蕭則,能做什么呢,待他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