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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br> 來得比他想象中的要快不少,是不是證明聞云新對他而言,是個重要的人呢?聞朝季漫不經(jīng)心地想。 蕭則皺了下眉,本能地感受到心跳在加快。與此同時,他耳邊再次響起了那股熟悉的鈴鐺聲。 一陣風(fēng)吹過,隨著鈴聲的加大,蕭則眸子中的墨色越來越深,那股壓抑在血脈之間的力量又開始在他體內(nèi)橫沖直撞。 可那圣物明明放在府內(nèi),這么遠(yuǎn)的距離不可能會對他造成這么大的影響,除非那圣物就在此地。 另一頭,聞朝季臉上似笑非笑,“承王殿下為何還站在那兒,不上船一敘么?聞平,去請殿下上來?!?/br> “是!” 話落,一人陡然躍出小舟,足尖在湖面一點,就執(zhí)劍沖著蕭則迎面而來。 蕭則垂著眸子,兩手自然垂落在身側(cè),一動不動。 他還不躲,難道真以為我是來接他的?聞平瞇起眼睛,在他眼中,眼前之人臉色蒼白,唇色極淡,渾身上下沒有半分值得讓人警惕的地方。 越來越近了,聞平心中忍不住開始興奮。 恰在此時蕭則微微掀抬起眼,兩人目光相抵,聞平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那雙眼睛,陰沉無光,里面的戾氣讓他陡然間產(chǎn)生后退的念頭,直覺告訴他,快跑! …… 溫之玉自蕭則走后,便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她有種蕭則出事了一樣的感覺,可想來想去,也沒找出原因。宮中守衛(wèi)比王府多了幾倍,他在那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心不在焉地熬了一個時辰后,溫之玉還是決定去一趟皇宮,她有牌子,出入比較方便。途中遇上曹公公,她壓下不安編了一個原因,就讓人準(zhǔn)備馬車。 就在要登上馬車的時候,她突然看見迎面跑來一個身影。 “jiejiejiejie——”一連串的聲音匆匆響起。 “云新?”溫之玉皺起眉,詫異道:“怎么是你?” “還有你的臉,你是怎么在短短兩天內(nèi),就把自己弄成個乞丐的?” 云新含著淚包,抹了一把臟兮兮的娃娃臉,哭唧唧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終于逃出來了!” “我偷聽綁架我的人說話,他們要去見承王,我趁著人都走了,才裝成乞丐逃出來的!” “他們的老大可壞了,jiejie你快想點辦法找人吧!” 若按照平日,云新肯定不會管,可今天他居然偷聽到蕭則是因為他才去見聞朝季的。 嗚嗚嗚,是他錯怪大魔王了,他是救人于水火的好人! ☆、第七十四章 聞平的身法不可謂不快,那一瞬間的恐懼也被轉(zhuǎn)瞬間壓制在心底, 他甚至揮起長劍, 招式凌厲,眨眼即至。 他的動作明晃晃地告訴對方——我就是來要你命的。 聞平身為聞氏家族少主的貼身侍衛(wèi), 手中染血不知凡幾,他是聞朝季手下最忠誠的奴仆, 既然少主要他出戰(zhàn),他就勢必完成少主的交代。 …… 蕭則意識已經(jīng)不太清醒, 但是不代表他連對方的意圖都看不清。 他只是在想, 今日似乎不能干干凈凈回去見阿玉了, 他還撒了個謊,那就更沒臉了。 一劍砍在虛空。 那一片的蘆葦被氣流沖得齊齊往后倒去, 原本柔軟的枝條在空中蕩漾了一下后,整齊斷裂。 聞平?jīng)]想到蕭則竟然避開得如此之快, 眼中劃過一絲驚愕。在看清蕭則的位置后, 下一劍又緊跟著而去, 這一次他下了死手, 劍氣比之前更快幾分。 蕭則蹙著眉,搖晃了下身軀, 躲避得踉踉蹌蹌,像是緊接著就要被長劍刺中。 舟上的聞朝季百無聊賴地舉起棋子,抬頭隨意看了兩人一眼,“倒是比傳聞中厲害些。” 聞平的劍招越來越凌厲,蕭則卻從來沒有還過一次手。在身體的疼痛之余, 他還有心思想該怎么回去哄人,混沌的腦海中輾轉(zhuǎn)飄過幾個想法——或許要先擺脫眼前這個人。 于是,聞平便看見蕭則慢慢停下,心道這人終于不跑了。 然而還沒等他露出欣喜,一股極強(qiáng)的危機(jī)感就迎面而來。不同于最初的心悸,這次聞平來不及思考,下意識就向后倒退幾步。 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一只手襲上他的胸口,聞平還沒能看清蕭則是怎么動的,就被一股大力給打出去三步。 他心中大駭,舉起劍就要回?fù)?,下一刻手腕一痛,那把劍頃刻間換了個主人,劍尖掉頭對準(zhǔn)聞平。 場面局勢大變,聞平跪倒在地上,張張嘴想說什么,卻只吐出一口鮮血。他幾乎支撐不起自己的身體,身上全是冷汗,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輸,并且輸?shù)煤翢o反手之力。 蕭則提著劍,緩緩向他走來,隨著他的腳步,聞平的心不受控制地開始加快——這在之前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他跟隨聞朝季這么多年,早已不懼生死。但就這么難以置信的,他想逃,卻像是被人定住一般,動彈不得。 聞平有種感覺,對方在下一刻就會殺了他。人往往不懼怕死亡,真正懼怕的是迎接死亡的過程。 蕭則現(xiàn)在的情緒很古怪,他不是弒殺之人,但當(dāng)他握住劍時,卻有種見血的沖動。耳邊的鈴聲與眼前的景象交織在一起,他閉了閉眼,眸中陰冷的兇光一閃而過。 這里沒有他在乎的人,無數(shù)幻象侵蝕著他的思緒,激起他心中最大的惡意。 “殺了他……揮起你的劍……” 在一片靜默中,蕭則動了,通身的戾氣陡然升起,凝聚在一把劍上,朝著跪倒在地上的人襲去。 舟上的聞朝季面色微變,電光石火間,手中的棋子急速而出,“住手!” 長劍插/入地面,劍尖所在之處,無數(shù)石子飛濺。而這時那顆棋子才碰上劍身,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聞平逃過一劫,臉色煞白地問道:“為什么?” 為什么不殺我? 明明之前我還想殺了你。 “……” 蕭則沒有回答,他垂下眸子,取出雪白的手帕細(xì)細(xì)擦干凈手上沾染的灰塵,仿佛對他而言,這才是當(dāng)前最重要的事。 做完后,他轉(zhuǎn)過身,神情冷漠地抬步就要走。 ——他要找的人不會出事,那就沒必要留下來。 “承王殿下請留步?!甭劤灸樕贤蝗宦冻鲆唤z淺淺的笑意,與此同時,那股不存在的鈴鐺聲爆發(fā)出比以往強(qiáng)烈十倍的刺耳聲音。 蕭則身形一頓,眉頭微微皺起來,卻連晃也沒晃半下,穩(wěn)步沿著來路返回。 聞朝季臉上的笑意緩緩收斂,這人倒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打破了他的想象。 他明白圣鈴的厲害,那是普通人絕對承受不住的痛苦,哪怕是他都不會有如此大的忍耐力。 他緩緩開口說了話:“承王殿下沒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