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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他雖有心問,但一想起裴寧早上所受的傷,還是將所有的問話吞回肚中。等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裴寧才想起一個大問題,現(xiàn)在要他繼續(xù)若無其事的和陸以航躺在同一張床上,他根本做不到!一想到陸以航和李簡仁兩個人這樣那樣過,裴寧的身體就一陣僵硬。而陸以航對他的身體無比熟悉,肯定能發(fā)現(xiàn)他的不對。在沒拿到那份資料之前,裴寧還沒有和陸以航攤牌的打算。陸以航這個男人的演技絕對高超,他若是在什么證據(jù)都沒有的情況下就攤牌……裴寧已經(jīng)可以預(yù)計到他三兩下就會被陸以航哄的團團轉(zhuǎn),根本得不到一點有用的信息。陸以航畢竟是金融業(yè)的精英人士,他一個小小的畫師不管是口才還是心機上絕不會是對方的對手。所以,怎么在不讓陸以航產(chǎn)生疑惑的情況下拒絕和他同床,這是個艱難的問題。“哎……”裴寧長嘆了口氣,有些頭疼地揉著額頭。“寧,怎么唉聲嘆氣的?”陸以航走過來在裴寧身邊坐了下來。裴寧當然不可能告訴陸以航他唉聲嘆氣的對象就是他,卻又一時想不出好地借口。幸好,及時響起的手機鈴聲將他從困境中解救出來。“我接個電話。”裴寧拿起手機向陸以航示意了一下,他現(xiàn)在腳上有傷不能離開,離開的人理所當然應(yīng)該是陸以航。陸以航很有自知之明地離開起身坐到另一個沙發(fā)上不去影響裴寧。裴寧看到手機上的號碼心中一動,不動聲色按下了接聽鍵。打電話來的人事葉子靈,沒想到這位脫險小哥的效率還真是高,竟然這么快就來回音了。“喂,你好,我是裴寧?!标懸院诫m然已經(jīng)遠離不用擔心聽到電話的內(nèi)容,但裴寧還是盡量保持住面部表情,生怕陸以航看出什么。“裴先生,我是葉子靈,我們老板已經(jīng)同意了,東西我會通宵整理好明天就能給你,你看什么時候有空來一趟?”葉子靈健氣十足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頭傳到這一頭。“明天下午3點,這個時間可以么?”“沒問題,這樣我今晚還能睡兩個小時。”葉子靈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嗯,那就這樣,再見?!?/br>“再見?!?/br>裴寧掛斷了電話,抬頭看向陸以航:“以航,編輯來電話,我今晚有張畫稿要畫完,明天緊急要?!?/br>葉子靈的電話終于讓裴寧找到合適不會讓陸以航起疑的借口,連著明天外出的借口都一并有了。裴寧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面上一如往常沒什么奇怪的地方,心卻是撲通撲通跳動的厲害。這是他第一次對陸以航說謊,難免有些心虛。“我知道了,你畫完早些休息?!边@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fā)生所以陸以航?jīng)]有起疑。“嗯。”裴寧撐起身體,小心放輕那只受傷腳的力道,慢慢向自己地畫室走去。他寧愿通宵畫畫也不想和陸以航同睡一張床上。裴寧的畫室在家中的三樓,一整層樓都是他的畫室。裴寧將門關(guān)上之后,想了想,架起畫板慢慢畫了起來……畫畫的時間無疑過的飛快,不知不覺中一個晚上就匆匆過去。當天空的第一絲陽光照入畫室的時候,裴寧的畫也完成了。畫板上是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長得有些妖孽的男人。裴寧照著自己的記憶用了一個晚上將秦莫炎畫了下來。在畫完最后那一筆之后,裴寧手指慢慢撫上畫面上秦莫炎的臉,面上揚起一抹自從發(fā)現(xiàn)陸以航出軌之后就少有的淺笑。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將這幅畫像送給秦莫炎,縱使他們現(xiàn)在還不認識,縱使這幅畫的壽命只有剩下不到兩天。裴寧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將畫收好就準備下樓。突然間,他感到有些不對。他的腳,他的腳竟然完全不痛了!裴寧急急坐下來脫掉鞋子,然后將昨天醫(yī)生包扎的繃帶拆下來,他的腳底一絲傷痕都看不到,傷口已經(jīng)完全愈合!這是怎么回事,他的自愈能力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強了?難道這和他不斷輪回這三天有關(guān)?裴寧一瞬間思考了很多最終卻依舊毫無頭緒,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反正傷口愈合總是好事。整理了下,裴寧便離開畫室下樓叫外賣去了。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這個心思做早飯,而且他現(xiàn)在還是“傷患”不是么?早飯之后陸以航被一個電話叫了出去,裴寧知道那是李簡仁的電話。他這次不想再和這兩人撞上,所以吃過午飯便早早出門,準備先去靜石公園走走等到了時間去取資料。靜石公園離靈炎偵探社不遠,環(huán)境幽靜就算周末這里的人也不算很多,正適合裴寧一個人靜靜思考問題。“小子,借大爺我?guī)讉€錢花花怎么樣?”裴寧走著走著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得踉蹌了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裴寧一抬頭,就看到那張極其熟悉的尖嘴猴腮、無比猥瑣的臉在他眼中放大。這不是之前第一次重復(fù)三天時候的那群小混混么,難道命運安排他一定要被這些小混混遇上一次?可是他上一個三天的時候并沒有碰到這種事啊,難道是因為一個人的緣故?他上一回并沒有一個人閑逛的時間,自然也就沒機會遇到這些小混混。只是,這一次秦莫炎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和沈聿在一起。這一次,沒有人能夠救他。裴寧心下一沉,掃了一眼四周,絕望地發(fā)現(xiàn)周圍除了他和這群小混混就沒有其他人了。他怎么就這么倒霉要碰到這種事情?“喂,你小子傻了?我們老大問你話呢!”一旁的小混混見裴寧不說話,伸出手又用力推了下裴寧。該死,他一定要逃!在這個偏僻的地方裴寧根本不能指望有人來救他,想要不遭毒手就只能自救!“是不是只要給錢我就能走了?”裴寧面上露出警惕的神色,小心翼翼問道。他的右腳不動聲色微微向后退了一小步,隨時準備逃跑。“這個么,要看你有多少錢了?!鳖I(lǐng)頭的小混混突然說出一句略帶古怪的話,面色也有些詭異。“一千夠不夠,我身邊只帶了這點現(xiàn)金?!迸釋幫耆幌嘈胚@些人真的是為了錢,第一個三天的時候明明是他被撞結(jié)果卻差點被這些人強X,而且那些人也沒問他要錢。如果真的缺錢的話那個時候應(yīng)該是勒索而不是將他拖到小巷中。裴寧已經(jīng)察覺到這不斷重復(fù)的三天很多事情總會有那么微妙的重疊,就像陸以航總要在他面前出軌一次揭露他爬墻的事實,他總會遇見秦莫炎。“我們這么多兄弟,一千塊你是在打發(fā)叫花子?”領(lǐng)頭的小混混兇狠地叫囂著。“其實你們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