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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緊張,“怎么回事啊這小身板,她之前感冒就一直沒好。去醫(yī)院了嗎?” “沒事,我讓醫(yī)生到家里看過,吊點水,用點藥,今天沒燒了。”宋彥城倒水的動作很輕,下意識地往二樓方向看了眼,“你讓她好好休息。” “休,反正她現(xiàn)在也沒活兒?!泵w瑜說:“這事不管怎么解決,對她造成的影響肯定不小?,F(xiàn)下又丟了Leven的代言,之前兩家有合作意向的輕奢品牌都在觀望了。我沒給她接國內(nèi)的新工作,攢了幾個劇本,等她狀態(tài)調(diào)整好了,就回來選選。” 宋彥城“嗯”了聲,“網(wǎng)上現(xiàn)在什么情況?” “風向好轉(zhuǎn),都是替黎枝說話的?!泵w瑜嘆了口氣,“我原本想她踏實低調(diào)地在這個圈子里,但也不知道什么體質(zhì),事兒真不少,就沒一天消停的?!?/br> 宋彥城不想聽那么多抱怨和訴苦,在他眼里,解決問題,遠比這些管用。 “有事保持聯(lián)系。”毛飛瑜還有一堆后續(xù)事情要處理,電話掛了。 宋彥城自己喝完水,又把黎枝的淺粉保溫瓶給兌成溫的,然后輕手輕腳拿進臥室。黎枝這兩天瘦了許多,本就小的臉可能都沒巴掌大了。宋彥城把水杯放在桌上,坐在床邊,望著她笑。 黎枝不施粉黛,嘴唇的顏色淡了些,更顯楚楚可憐。她問:“你笑什么?” “笑自己撿著了便宜,影后躺我床上?!彼螐┏遣徽?jīng),彎下腰,眼神深深凝視。 黎枝皺了皺眉,“這是我家,我的床,不是你床上。”她小聲嘟囔,“你在濱江花園又沒有房?!?/br> “……”宋彥城一時之間,都忘記該怎樣生氣,不滿道:“你跟毛飛瑜在一起什么不好學,光學他那張利嘴了?!?/br> 黎枝揚起笑,淡淡的。 宋彥城愣了愣,心里的石頭落了地,他伸出手,在她臉上蹭了蹭,低聲說:“你笑了,我就放心了?!?/br> 黎枝病容未消,聲音也透著病態(tài)的嘶啞,她轉(zhuǎn)而握住他的手,從臉上垂落于軟床,就著姿勢變成了十指緊扣。她說:“這些天,你也辛苦了。” 宋彥城亦不否認,“是,跟當爸一樣,cao心。” 黎枝嘟了嘟嘴,就這么脫口而出,“如果我真有個你這樣的爸爸,就好了?!?/br> 她目光一剎的迷茫和失落,沒有逃開宋彥城的眼睛。之前表現(xiàn)得那樣堅強灑脫,他知道,她心里還是有遺憾的。 “枝枝?!彼麚Q了個姿勢,也半躺去床上,把人摟在懷里,修長的手指纏著她的頭發(fā)松開、又繞緊。宋彥城說:“你不必感懷自己的身世,也不必為了這些東西感到自卑。錯不在你,選擇也不在你,我希望枝枝不要給自己卡上枷鎖。你若遺憾,我便同你一起去找父母的下落。你若想要一個真相,我也可以陪你走這一遭。你的從前,我沒辦法干預改變,但你的以后,我會盡力去實現(xiàn)?!?/br> 黎枝眼睛濕了,被淚水一染,顯得格外明亮。她故作輕松,卻仍是控制不住的哽咽,“宋彥城,你今天很感性嘛?!?/br> “我哪天不性感?” “是感性!”黎枝嗔罵。 宋彥城不再逗她,把她抱得更緊,說:“我得對得起你那句話?!?/br> “嗯?” “你說過,他是你的青春,我是你的未來。” 靜靜無言,眼淚奪眶,順著鼻梁往下墜,燙著了宋彥城的手背。黎枝在他懷里拱了拱,然后閉上眼。熟悉的淡香水味充斥鼻間,黎枝悶聲說:“宋彥城,我退圈吧,做豪門太太好不好?” 宋彥城笑得胸腔微震,掌心在她肩膀上來回摩挲,翹著音,略顯吊兒郎當,“那可不行,萬一哪天我破產(chǎn)了,還要靠枝枝賺錢養(yǎng)活的?!?/br> 一句戲言,黎枝卻當了真,她猛地抬起頭,直勾勾地望著他,“好啊!” “……” “你別上班兒啦,也別成天和季左神神叨叨地開會了,你不用去算計那些了,自己不開心,我還提心吊膽的。宋彥城,你辭職吧,我養(yǎng)你?。 币驗檠蹨I未干,黎枝的眼睛像藏了兩柄小刀,恨不得攻陷他。 她是認真,宋彥城知道??伤荒芨胶椭屗乓詾檎?。 “小孩子?!彼麥睾鸵恍Γ抗鈪s像降下一層薄紗,看不真切,“童言無忌?!?/br> 黎枝卻怔怔出神,若有所思。 宋彥城琢磨著,這可能是個合適的時機。他把黎枝從懷里扶正,自己也坐直了些,忽然就往連日來、她最敏感的話題上靠。 他先坦白:“枝枝,我找過你的那位學妹。” 黎枝方才那幾分放松心情,又瞬間掉落谷底。她臉上的笑容以可見之速在收攏,網(wǎng)上的事,她去洗手間的時候,關(guān)上門偷偷翻過,也算了解了大概。 她微微低頭,嗯了聲,“我知道。小宇學妹畢業(yè)后就改了行,聽說是出國了,我那兩年混得不太好,差不多跟所有人斷了聯(lián)系?!?/br> “也是緣分,我讓季左去找她的時候,她兩天前才回到國內(nèi),不然事情沒有這么順利?!彼螐┏钦f:“她告訴了我過去的一些事?!?/br> 黎枝故作輕松,勉強展露笑顏,“你沒吃醋啊?” 宋彥城看著她,停了兩秒,說:“盛星出事之前,話劇社團在寢室,社團學生很多都在,包括小宇?!?/br> 黎枝若有所思,但依舊費解,眼神茫然投過來。 “如果我告訴你,盛星跑出寢室,根本就不是因為你的那條短信?!?/br> “不可能!”黎枝立刻大聲,往日一幕幕跟刀刻在骨子里似的,畫面的每一幀都記得清清楚楚。 “當時我們因為一些事情起爭執(zhí),分開過。但那一年,其實彼此都沒真正放下。我給他發(fā)短信,是告訴他,我提前離校,看不了他的畢業(yè)演出。他急了,才出來找我的。如果不是因為找我,盛星根本不會出車禍!”黎枝的情緒防線失控,再回憶一遍,只會踏疼心臟。 她像一個犯錯的孩子,日復一日里,都背著道德的十字架負重游|行。 宋彥城揪心她的眼淚,但還是冷靜待之,一字一句還原:“不是這樣的。你的信息,不是他突然跑出寢室的關(guān)鍵。在收到你短信之后,并沒有那么急切到非出去不可的程度。在你之后,他又接到一個電話。就是那通電話,讓他失了控?!?/br> 黎枝愣住,“什么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