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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憑男人轉了十八彎變著花樣說再多甜言蜜語,始終聽不到那直白的三個字,那就什么也不是。 她雙手纏他更緊,卻說著遠離他的話:“你去找別人吧,找一個比我漂亮,比我聰明,不會讓你為難的。”她到底知不知道,這樣的話在跟了他之后她已說了好多好多次。 “好,”莊久霖想也不想就說,“給你做完面,我早早睡覺,早上早早出門,找到了第一個告訴你。” 話音剛落,莊久霖摘掉了她的手,遠離她去取那塊雞rou。他慢條斯理地把雞rou放上砧板,左手扶rou,右手執(zhí)刀,“咚咚咚——”的剁板聲成為了冷空氣里唯一的聲音。 下一秒,“哐”地一聲,莊久霖泄憤般地丟了刀,一百八十度轉身,對上身后小姑娘發(fā)紅的眼眶。他一個箭步過去擁她入懷,發(fā)了狠撬開她的嘴,又是懲罰地連啃帶咬,嘬得疼哭了她。他把田芮笑抱上飯桌,恩賜般低頭吻她,同時將一段蕾絲從襯衫底送到她膝蓋前,讓蕾絲自主滑落出去。他雙腿夠長,站在桌沿剛好。沒人再去在意他的面發(fā)好了沒有,就當他們專程來這里歡/愛。 莊久霖全程俯視田芮笑哀求到失控的臉,咬著牙問:“能不能乖一點?嗯?能不能?” 結束之后,莊久霖淡定地提上拉鏈,用水抹了把臉上的汗,取來發(fā)好的面團,撕開搟面杖塑封,一點一點把面搟平。 一對細胳膊再次從身后纏上來,她又變成了可憐的斯德哥爾摩重癥患者。莊久霖勾唇,逗她:“還不夠?” “不夠,”田芮笑當即就說,“怎么也不夠?!?/br> “吃完了面,我們還有時間,”莊久霖給她任務分散她的注意力,“去幫我打杯水,我渴了?!?/br> 她聽話地松了手,轉身去找水。 田芮笑等著熱水燒開,給他和了杯溫的過來,走進廚房見到他正將面皮等距切開,總算有了點面條的樣子。她倚著櫥柜看:“切完就好了嗎?” “嗯,煮一會就好,”怕她又變成人形掛件,莊久霖又安排差事,“去洗碗筷,把桌子擦了?!?/br> “哦?!碧镘切怨宰唛_。 夜里實在涼,洗好了碗筷,田芮笑回屋添一件毛衫。才出房門就聞見廚房飄來的香味,等她走近,看見莊久霖已盛面出鍋,端到了桌上。 兩人一同坐下,田芮笑迫不及待撈起一大口,埋頭吃得吭哧吭哧。 “小心燙。”他提醒她。 實在太好吃了,他無論做什么都好吃得無與倫比。田芮笑抬頭,沒來由地就問:“你在國外的時候,常常跟女朋友一起做飯嗎?” “你是說哪個?” “……喂?” 莊久霖笑了:“在英國很少,去了美國多一點?!?/br> “為什么?” “本科的時候廚藝不精,女朋友不愿吃,后來進步了一些,”莊久霖斯文咀嚼,咽了才補充,“再一個,在美國的時候女朋友比較能吃辣,跟我口味合?!?/br> 田芮笑一愣:“我沒見過你做辣的?!?/br> “因為你不愛吃啊,”他像答廢話一樣好笑,習慣性敲了敲她的額頭,“你喜歡偏甜的,什么叉燒,燒鴨,所以我就做甜的?!?/br> “哦,”明明心里很甜,她卻要擺臭臉,“那跟我吃飯你還將就咯,那你去找一個跟你吃飯合口的嘛?!?/br> 莊久霖毫不猶豫:“吃飯可以將就,人不可以。” 她真的想好好醞釀一個他給不出滿分回答的問題。 田芮笑嚼完一口面,忽然想起莊希未的話,又問:“是后來堅持飛香港一年多找你的那個?” “嗯。” “所以,你離開前也有承諾會去看她?”田芮笑注視著他。 “沒有,”莊久霖很干脆,“我知道我不會再回美國,她也不會再回中國,離開前就說了分手?!?/br> 可她還是堅持了一年多月月在太平洋兩岸往返。莊久霖啊莊久霖,你可真讓女人難以舍棄?!话ㄎ?。田芮笑倔強地想。 哪怕再往前半個月,她也不敢這樣直接打聽他的前女友,她怕他說出甜蜜得令她嫉妒的回憶??涩F在,誰知道她怎么就有了足夠的底氣,無論聽什么都覺得不如自己。 “所以……”田芮笑不知哪冒上來的開心勁兒,沖他笑著,“有沒有誰先跟你說分手的?” 莊久霖把面咬斷,抬頭,嚼完了才答:“你啊?!币娝荒樺e愕,他好心提醒:“你剛才不是說,天亮了就讓我走嗎?” 她又不笑了。莊久霖拉過她的手:“還要不要我走?” 沒有女人能拒絕他那雙眼睛。田芮笑說:“我不想為難你。” 莊久霖扣著她的手不肯放開,就如同這夜之后,他也不愿離開她一步。他說:“給我點時間?!?/br> 田芮笑心頭一震?!安蝗晃一丶野?,”她認真地說,“我回深圳,我們分開一段時間?!?/br> 莊久霖斬釘截鐵地看著她:“我不準?!?/br> 這一刻田芮笑猛然意識到,他依賴她。 “其實……”田芮笑低頭吃面,順帶藏起自己的笑靨,“考研倒計時一百天已經開始了,最近我也不想讓你來找我……” 她沒聽見人說話,一秒兩秒過去,她突然被一只胳膊拉起,抬頭時人已被他帶往臥室。她試著掙了掙:“我的面……你干嘛……” 莊久霖沉入之前,越過他的肩,她看見了窗紗縫隙間透進來的一絲灰白。 莊老板又賴床了,還賴得心甘情愿,難舍難分。 到了快中午,在田芮笑的驅趕下,莊久霖才不得不起來。昨夜她已拿了雙男士拖鞋給他,為了氣他還說是給方也的。到了現在,她跟著他起床,一一給他取來牙刷和剃須刀。 莊久霖拿著明顯是全新的牙刷,故意問:“又是給方也的?” “對呀?!碧镘切σ性陂T邊看他。 “他用過?” “我剛剛把刷頭換了?!彼娌桓纳?。 OK,他接受這個游戲。 莊久霖剃須時,突然想起來角落里瞥見到的滑板,問:“你會滑板?” “不會,”田芮笑知道他在問什么,答得好大方,“前男友送的?!?/br> 莊久霖轉頭看她,很迷惑:“你不會還送你?” “因為他最喜歡滑板,所以把最喜歡的東西送我啊?!?/br> 莊久霖從鏡子里看了自己一會兒,決定問一個沒有氣度的問題:“為什么跟他沒有?” 田芮笑聽懂了。為什么沒有?一來當時只有十八歲,上床對她來說太遙遠。二來……田芮笑看著莊久霖剃干凈的半張臉,道:“不夠喜歡?!?/br> 莊久霖挪開剃刀的那一刻,田芮笑想扇死自己。他轉頭看著她,臉上的得意簡直不要太張揚:“噢,那對我就是……” “……因為你無恥!”她說完,憤憤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