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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幺弟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

分卷閱讀28

    福,在他的耳邊輕輕呢喃道:“阿福,阿福。”

阿福早已累得昏睡了過去,陳獻(xiàn)裕望著他硬朗,卻因□□未消而有些嬌憨的睡顏,癡癡地笑道:“阿福,我陳獻(xiàn)裕,此生非你不娶?!?/br>
第17章第十六章七年等待

眼前是一片漆黑,單念童什么都看不見,什么都聽不見,仿佛又跌入那個苦苦纏繞他十幾年的夢中一般,他隱約感覺自己被困在一個與外界完全隔絕的石箱里。

單念童已經(jīng)想不起來自己是如何進(jìn)入這個石箱的了,他只記得單家主母岑氏突然找他去了西廂房,而后他剛剛進(jìn)門就被人打暈了,再后來,他隱約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

那個女人說:“你們會殺了他嗎?他不會回來了吧?”

而后只聽一個男人說道:“少啰嗦,殺不殺他,那是大祭司的主意?!?/br>
單念童的手腳都被繩子捆住,頭上也罩了一個黑色布袋子,在不知過了多久后,他聽見了石箱蓋子被推開的沉重摩擦聲,隱約有光從黑色的布袋外投過來。

單念童感覺自己被人從箱子里丟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冰冷而光滑的地面上,手掌下地磚精細(xì)的紋路使他猜測料想到,自己這是在某處宮室里。

有人粗魯?shù)刈У袅藛文钔^上的布袋子,突然而來的強光使得他,哪怕隔著白絹,都一下子睜不開眼睛,待他稍稍適應(yīng)了光線之后,他才看清,這確是某座宮殿內(nèi)。

大殿中央擺著一鼎尚且還有檀香冉冉升起的香爐,單念童身上還捆著繩子,這使得他不得不蜷起身子,才能勉強看清,那香爐背后的榻椅上坐著的男子。

那是一個身穿玄金的祭司袍的男子,他的額發(fā)生得很高,所以顯得額頭有些過分的長,眉心之間點著三點火焰狀的朱砂,一雙柳葉目微微泛紅,有些尖利的鼻子下面的厚唇卻是深紫色的。

他沖著單念童微微一笑,那笑容很親和,但笑意卻到不達(dá)眼底。

見單念童醒來,他便從那榻椅上起了身,一步步走近蜷縮在地上的單念童。

他彎下腰,伸手勾起單念童略尖的下巴,笑容僵硬:“像,果真是像?!?/br>
單念童不知他在說什么,只是注意到他刮疼自己的指甲,亦如單祁燁那般,根部泛黑。

金若成望著眼前少年艷麗的面容,想到單祁燁日日擁住這般神似單念童的人入睡,收回了手,攥緊了自己的拳頭,任由尖利的指甲刺入自己了掌心。

金若成轉(zhuǎn)身走到大殿的一邊,抽出了那把裝飾用的古劍,一步一步逼近蜷在地上的單念童。

見他的利劍步步逼近,單念童本能地用力往后退縮,卻被他一把扼住脖頸。

“既然你這般像他,那便同他一道下地獄去吧。”金若成猙紅了雙眼,揮劍刺向了單念童。

就在那劍刃距離單念童不到半寸的距離,卻被一把長劍打飛了出去。

單念童睜開望見,在大殿的門邊,一個青衣男子走了進(jìn)來,腰上還拴著劍鞘,剛剛那把長劍,顯然出自他手。

這個青衣男子,單念童是認(rèn)得的,在八年前太子晟王大擺婚宴的東宮外,是他喊住了自己。

只是那時他身著一襲墨綠色官袍,盤著白玉腰封,穿著考究,顯得過于拘謹(jǐn),而今日他一襲素色青袍,長發(fā)峨冠,唯一的裝飾便是他手腕上的紅纓,倒是顯得有幾分風(fēng)雅氣度。

“子阜,你想做什么?”金若成松開了單念童蒼白頎長的脖頸,望著李阜道。

李阜卻并不回答他,只是走到了單念童身旁,彎下腰,替他解開了手腳上的繩子。

這時,單念童注意到,他手腕上系著的并非紅纓,卻似乎是抹額一類的東西。

被白衣少年這般盯著瞧,讓李阜有一種被曾經(jīng)的單念童注視的感覺,李阜忍不住伸手撫摸上了他的臉,依舊是單念童十六歲時的傾城絕艷,但卻沒有單念童身上的傲氣。

“你終究不是他。”李阜收回了手,輕輕地嘆息,拾起了自己的佩劍便欲離開。

“他不過是單家家主的一個孌童罷了?!苯鹑舫梢呀?jīng)撿回了落在地上的劍,劍刃指向了單念童。

十幾年來從未被如此刀劍相向的單念童不禁有些害怕,顫抖著后退,下意識地就抓住了正欲離去的李阜的袖袍,一跤摔進(jìn)他的懷里。

李阜下意識地抱住了他,卻見那張神似單念童的臉,用著驚慌恐懼的神情望向他。

對著這張臉,李阜終究還是心軟了,他對金若成說道:“他,我?guī)ё吡?。?/br>
自從單念童失蹤后,單府可謂是人仰馬翻,單家家主勃然大怒,嚴(yán)刑拷打了侍奉過單念童的一干奴仆雜役,終于從一個小仆口中得知,在單念童失蹤前,有人瞧見他往西廂房去了。

當(dāng)單家主母岑氏見到單祁燁陰戾的神情時,她嚇得跌坐在了榻上,卻勉強笑道:“家主今日,怎么有空來看二娘?。俊?/br>
“聽說西廂房的老嬤嬤很不老實,我今日便替二娘好好松松她的皮?!眴纹顭钤捳Z剛剛落下,就有人將一張褐色的帶血的皮子丟在了岑氏榻上的桌幾上。

岑氏一看差點沒暈過去,那正是常年伺候她的老嬤嬤,被活生生剝下來的帶血的人皮。

岑氏一把跪了下來,哭道:“家主饒命,家主饒命!”

單祁燁陰冷地望著她道:“說,童兒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岑氏驚恐地哭喊道。

單祁燁陰戾地笑了笑,對她說:“你的皮子莫非也想松些?”

岑氏根本不敢去看那桌幾上帶血的人皮,馬上哭道:“是大祭司,是大祭司讓我把公子打昏了送出府外的,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單祁燁對陳富貴吩咐道:“在找到童兒前,把她的皮,一刀一刀地削下來,若是童兒無恙,便留她茍活,若是……那便將她丟進(jìn)尸蟲xue里,給童兒陪葬。”

岑氏嚇得從榻上跌了下來,打翻了案上的血燕窩,她被家丁拖下去時,她卻怨毒地咒罵道:“單祁燁,你別以為沒人知道,童兒長得像誰,畜生,□□養(yǎng)的戲子,戲子生的小雜種,他死了,你便尋了同他一般無二的人,兄弟悖論,你們不得好死!”

單祁燁蹙起了眉頭,道:“拔了她的舌頭?!?/br>
待單祁燁走到東苑大堂時,蕭封已經(jīng)坐在那里等他良久了。

蕭封對單祁燁道:“祗燁,你先前不是說,不過問皇家宮事的么?”

單祁燁冷厲一笑道:“可是,我現(xiàn)在覺著,這苓國天下,還是姓陳,要來的安分?!?/br>
蕭封說道:“眼下晟王已經(jīng)東山再起,集結(jié)了大批義軍,圍扎在鄞州城外,民心所向,攻入帝都,指日可待,只是義軍終究比不得李家軍和禁軍這些正統(tǒng)軍隊,若要攻破宮門,怕是……勉為其難了些?!?/br>
單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