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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胎氣就穩(wěn)了,你也該經(jīng)常到朕面前走走了?!?/br> “是,圣上,臣以后經(jīng)常來?!?/br> 元泰帝放下手中的折了,抬眼問:“蕭霖走了多久了?現(xiàn)在到那里了?” “回圣上,蕭子霖走了大半個月,據(jù)他出發(fā)前跟臣講,今年過年怕是不回來了?!?/br> “他這樣說過?” “是,圣上?!?/br> “怪不得要把妻子兒女都帶上,原來準(zhǔn)備不回來過年了?!痹驹┑蹖κ捔貛拮觾号鋈ミ€有意見,這是游山玩水嘛,竟然帶家攜口,還真是……真是火冒三分,現(xiàn)下聽說他不回來了,火降了些。 劉載離暗暗揣磨圣意,聽到圣上口氣不那么嚴(yán)厲了,暗暗松了口氣。 “最近南邊怎么樣?”這是問逃竄走的先七王。 “回圣上,南蠻一帶并沒有趙王的消息,有人說,他過了海,去了海的那邊?!?/br> “海那邊?” “是,圣上。” 元泰帝冷笑一聲,“朕聽說,海那邊,比蠻夷還要不開化,他能去那邊?你再仔細(xì)打聽,不要漏了任何可能?!?/br> “是,圣上,臣知道了?!?/br> “還有……”元泰帝悠悠的開口,“聽說京城里居然有強盜打家劫舍,并不安寧,御史臺的人都上諫了,你去看看,怎么回事,居然有人在天子腳下干山溝溝里的勾當(dāng),這是當(dāng)京都是什么了?” “是,圣上,臣即刻就去辦?!?/br> “嗯,趕緊著力辦了,有什么需要配合的,找兵馬司的平指揮使?!?/br> “是,圣上?!?/br> “下去吧。” “是,臣,告退?!?/br> 劉載離退出了宮殿,伸手揪了揪眉心,不好辦的事找上來了,可是好辦的能輪到自己嗎?想到新晉的司馬家,他一陣頭疼,帶著思緒出了皇宮。 元泰帝坐在宮殿內(nèi),瞇著眼,一個人靜靜的,不知道想什么,突然開口,“玉源——” “老奴在——” “你說夏子安現(xiàn)在在那里?” 方玉源表面急實則慢吞吞的問:“圣上,北郡王沒有上折子過來嗎?” “已經(jīng)七天了,朕都沒有收到他的折子?!?/br> “或許有什么事給耽擱了吧?!?/br> “耽擱?”元泰帝幽幽的反問了兩個字。 方玉源悄悄看了眼皇帝,北郡王那次縱容妻子砸酒樓,損了他的面子,他一直耿耿于懷,現(xiàn)下,他正逮機會,扳回一局,醞釀怎么措詞。 元泰帝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今天晚上翻麻淑容的牌子?!?/br> “是,圣上。”怎么又翻她牌子,方玉源暗道幸好圣上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要不然豈不是自找死路? —— 北方的冬天,真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一場大雪過后,遠(yuǎn)處的山川、大地,到處都是銀裝素裹,近處的松樹上,好像開滿了白色的大花,那些柳樹和楊樹上,也綴滿了雪花,十分美麗。 蕭霖是個走南闖北的人,但是靠近邊境線的北方,他很少來,就算來過,也是春夏秋,很少在冬天出門,一方面,是因為冬天冷,另一方面,冬天到這么北的地方,很難趕回京城過年,而他是蕭國公府的世子,不趕回去過年,有很多事便不能把控。 “爹,好白的大地?。 ?/br> “哈哈!”蕭霖被兒子的形容逗笑了,彎腰就抱起兒子,“兒子,壯觀嗎?” 曉澤點點對,“爹,太壯觀了,就跟大海似的,一眼都望不到頭。” “沒錯,兒子,什么感覺?” “嗯……”曉澤又朝看不到頭的遠(yuǎn)方看了看,“覺得自己很小很小,就跟麻雀似的?!?/br> 蕭霖嚴(yán)肅的對兒子講道:“沒錯,兒子,知道自己渺小是對的,但……” “但是麻雀雖小,依然能趟過看不到頭的遠(yuǎn)方,我們又很了不起?!?/br> “對,乖兒子,你說得對極了。”蕭霖道,“就像爹對你們說過的一樣,既不妄自尊大,又不輕視自已,做一個勇敢努力的人?!?/br> “是,爹,小澤一定做個勇敢而努力的人?!?/br> 第270章 大孫子 兵書 天氣陰沉,滿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黃色的濁云。東北風(fēng)嗚嗚地吼叫,肆虐地在曠野地奔跑,它仿佛握著銳利的刀劍,能刺穿嚴(yán)嚴(yán)實實的棉襖,更別說那暴露在外面的臉皮,被它劃了一刀又一刀,疼痛難熬。 侍衛(wèi)帶著頭盔,跑到馬車邊上,叫道:“爺,晚上怕是有大雪,前后不著村,我們要就地宿營嗎?” “找到村莊再宿。”蕭霖揭了窗簾一小條縫,外面的天,陰暗沉沉,地上冰雪綁硬,就算是大男人也受不了,更不要說自己的兒女了。 “是,爺?!?/br> “呼——呼——”,狂風(fēng)呼嘯,大樹在狂風(fēng)中搖晃,一條條樹枝就像一條條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著。 馬車內(nèi),蕭小玉緊緊的拉著母親的手,偎在她懷里,舒玥如輕輕的撫著女兒的小身子,讓她不害怕,讓她安寧下來。 “小玉,怕嗎?”坐在對面的蕭霖問女兒。 蕭小玉端坐直身子,“有爹在,小玉什么也不怕?!?/br> 蕭霖欣慰的笑笑:“你要變得爹不在時也不害怕?!?/br> 蕭小玉抿抿嘴,轉(zhuǎn)頭看了眼她娘,“娘,你害怕嗎?” 舒玥如溫柔的笑道:“娘也是,有你爹在,不害怕?!?/br> 蕭霖?fù)u頭失笑。 舒玥如輕聲道:“子霖,小玉是女孩子,就讓她嬌氣一點吧!” “要是將來,她找不到像我這樣的夫君怎么辦?” “呃……”舒玥如先是一愣,既而低頭,忍不住偷笑起來。 “爹,為何要讓我未來的夫君像你?” “我……”蕭霖被女兒堵上嘴了。 舒玥如笑得肩膀都動了,讓你自戀,難為情了吧。 —— 睡了個囫圇覺,夏臻掙扎著從矮床上爬起來,在京城呆久了,身子骨還真嬌氣起來,才打了一天兩夜的仗,居然累得爬不起來了,鄙視了自己一翻,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曉文聽到賬篷內(nèi)有起床的聲音,剛想問主人要不要端水進(jìn)去,麻敏兒抱著兒子過來了,頭臉包裹嚴(yán)實,“王爺起來了?” “是,爺起來了?!睍晕倪呅厧蜕俜蛉私议_簾子,讓他們娘倆進(jìn)了賬篷。 “睡得怎么樣?”麻敏兒邊看向夫君,邊解開兒子身上裹的小包被,夏臻看到,連忙伸手過來幫忙,修長的雙手抱住兒子腋下,把他舉高,“乖兒子,想不想爹啊……” “呀……呀……”六七個月在的夏逸凡小朋友正在長牙齒,小嘴一張,口水真往下掉。 “臭小子!”夏臻放下舉高的雙手,一只手抱起兒子,另一只手拿了口水巾幫他擦掉口水,擦完后,忍不住扒了他的小嘴唇,看看小牙究竟長多大了,“咦,兩顆小米粒變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