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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但事情已經在他發(fā)熱的頭腦下失了控,索性,便豁出去賭一場罷!就賭,男人對小黑容忍的底線,和對萇楚有多少的好感!但他沒想到廖若煜竟然是這樣的反應,他的眼睛中,沒有驚嚇和厭惡,也沒有特別激烈的排斥、躲避他,他只是呆呆地望著他,一動不動。但他的這個樣子卻是讓萇楚更加緊張了,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隱約覺得男人對人形的自己是有幾分感覺的,但他不敢肯定那是由于他單方面的希冀所導致的幻覺,還是確實如他以往遇事時一樣,所產生的那種敏感的直覺。他本不是會輕易去賭的人,可是事已至此,他別無選擇。廖若煜此刻的腦袋已經亂作了一團,完全無法運作,他說不清自己此時究竟是怎樣的心情。他撿回家的小狗崽,不僅在成年的時候沖自己發(fā)了情,更驚悚的是,它竟然一言不發(fā)的,就在他的面前,從狗,變作了人!變成人也就罷了,那人竟然偏偏還是他想愛又不敢愛、想靠近卻又不得不躲避的萇楚!而更讓他感到無措的是,剛才眼前的男人怎么說?他便是小黑,那,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糾結,又有什么意義?“你,你是小黑?你是妖怪?”廖若煜終于開口說話,聲音卻不自覺地發(fā)著抖,眼前的事情太過玄幻,讓一直是唯物主義的廖醫(yī)生一時間有些接受無能。萇楚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他想了想說道:“我不屬于人界,在我們那里,我的確屬于妖族?!?/br>廖若煜更懵了:“不屬于這里?什么意思?”萇楚見廖若煜一直光/裸著躺在地上,怕他著涼,便走上前想扶他起來,卻聽廖若煜突然高聲道:“停!你別過來,有什么話,你就站在那里說!”雖然已經預料到廖若煜在知道真相后會對他有所疏離,但男人再一次如此明顯的排斥還是讓他很是受傷。他深深地看了廖若煜一眼,慢慢地退回原地。本來就有些懊悔自己說錯話的廖若煜,在萇楚那般幽怨地望了他一眼后,心中的愧疚更明顯了,剛想道歉,便看到退開后離他不遠的萇楚再次毫無征兆的,從人變?yōu)榱斯贰?/br>再次親眼看著猶如科幻大片的鏡頭在面前發(fā)生,廖若煜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忘了跳動。不過相較于萇楚的裸體,廖若煜覺得,還是熟悉的大狗的身影能讓他放松一些??粗蠊肺卣驹谠乜蓱z巴巴地看著自己的模樣,廖若煜的心不由得又軟了下來。不得不說,萇楚還是很了解廖若煜的。直到這時廖若煜才猛然間恍然大悟,難怪大狗會對自己有那樣的反應,原來他本來就不單單是只狗。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能把自己當成女人呀,難道他們那個地方的女人長得和男人差不多?不能吧?女妖精不都是有著勾人心魄的美貌的嗎?廖若煜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知道自己長得不夠剛毅,但怎么樣,也和女人混淆不了吧?難道……想起這段時間和萇楚的相處,想起他有時望著自己的眼神,廖若煜的心跳猛地快了幾步。但很快,這樣的猜想便被他否決了——萇楚雖是個妖怪,但本身也是個男性,自己又沒有那種傾國傾城之貌,怎么會讓萇楚對他起那樣的心思?萇楚之所以對自己很好,大概也是因為在這個地方,只有自己和他最親近的緣故吧!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廖若煜猛然晃了晃腦袋,干咳了一聲,褪下的紅潮猛地又涌上臉頰,他揉了把臉,有些尷尬地系好了浴巾,走到旅行箱前找衣服。以前也不是沒有當著大狗的面換過衣服,但那是在他不知道大狗的秘密的前提下?,F在他已經知道大狗不僅僅是狗,再想到以前自己每夜都抱著大狗睡覺的場景,廖若煜沒有哪一次像現在這樣,迫切地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瞥了眼大狗,見它仍是用那種委屈又期盼的的眼神望著自己,廖若煜只好漲紅著臉沖它擺了擺手道:“那個,你先出去,我先把衣服穿上。”等廖若煜建設好心理防線走出房間時,便見大狗滿眼頹喪地趴在沙發(fā)上,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瞅著他房間的方向。其實對自己養(yǎng)的狗變成人這件事,廖若煜除了最初的震驚之外,并沒有什么別的感覺。那詭異的場景只在第一次發(fā)生時帶給了他無以言表的沖擊,等平靜下來想想,倒也沒那么害怕和緊張了。雖然他一向相信科學,但至今也仍有許多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他想,他應該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心。他只是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曾經不止一次地幻想他的大狗能變成一個人,那樣他便可以和自己說說話。只是等到大狗真的變成了人,他卻有些茫然無措了。他的沉默讓大狗很不安,它遠遠地望著廖若煜,原本充滿希冀的雙眸逐漸暗淡了下去。廖若煜心疼了,就算大狗有化為人的本領,是個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妖怪,但那又怎樣?他并不覺得他的大狗會令他害怕,大狗是他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他相信,即使大狗是一個來自異世的妖怪,它也仍舊不會傷害自己!☆、第23章想到這里他便有些釋然了,他勾了勾嘴唇,沖著一直望著他的大狗招了招手。至于它的另一個身份萇楚,原諒他還沒有適應,現在萇楚仍是保持大狗的樣子,他也樂得裝糊涂。看到廖若煜沖自己招手,萇楚大喜,連忙屁顛屁顛地跑到了廖若煜的面前,卻只是在他的腳邊小心翼翼地蹲了下來,并沒有像往日那般撲上前去狠命地舔他。他不敢再冒險,廖若煜剛才的抗拒讓他有些傷心和害怕,即使現在他有機會能離得男人近一些,他也害怕自己的莽撞會讓自己失去那好不容易重新回到男人眼中的親近。看出了大狗眼中的不安,廖若煜的心里更難受了,即便知道了它的身份,它也始終都是自己從小就帶在身邊的伴兒,他怎么會說不在乎就不在乎?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大狗坐過來。其實之前,大狗的眼神常常就有著很明顯的情緒變化在里邊,只是他從來沒有往別的方面想過而已。他有些懊惱又有些慶幸,懊惱的是他太遲鈍,竟然沒發(fā)現大狗身上的秘密,以至于自己在他面前毫無顧忌地袒露著一切,現在想想就讓他有鉆地洞的沖動。慶幸的是幸好他夠遲鈍,沒有那么早戳穿大狗的秘密,不然他們定不能像現在這般親密。當然,親密的前提是它是大狗,而不是萇楚。本想像往常那樣窩在大狗身上的廖若煜一個機靈坐直了身子,大狗是萇楚,他可不能再有那些親密的舉動了。他總是對大狗形態(tài)的萇楚有更多的包容,甚至相處起來也自然得多。萇楚看出了這一點,很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