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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說難聽點(diǎn)跟狗皮膏藥似的,攆都攆不走。“我說你是不是傻?”許琮無奈的說:“你回家睡去吧,來這里受什么罪,這里我一個人守著就行了?!?/br>黃立柏一瞪眼:“來陪你你還不樂意了!我下了學(xué)蹬著自行車跑四五里地找你容易嗎?”許琮點(diǎn)點(diǎn)頭:“所以我問你是不是傻?你圖什么啊?要是不想回家,去小宿舍也行啊,廠里的大家伙挺想你的,去找他們玩會牌?!?/br>黃立柏伸出食指一戳許琮腦袋瓜子,聲調(diào)都細(xì)了:“小沒良心的,白一把屎一把尿養(yǎng)你這么大了?!?/br>這身段姿態(tài)□□,學(xué)他媽學(xué)的十成十的像。許琮被他戳的一偏,邊樂邊罵:“你大爺!”黃立柏為什么來這里他哪兒能不知道!黃立柏那是怕他一個人在這里寂寞又危險,每天下了學(xué)顧不上吃飯就往這里跑,早上還得起個大早趕回去。確實(shí)是比以前一起在工廠小宿舍里辛苦多了,那時候兩個人一起上學(xué)一起下學(xué)反倒沒這么多事兒。那時候的黃立柏和許琮都個半大的小子,什么環(huán)境都能過得樂呵呵,好像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沒什么不能解決。凍得狠了,兩個人就跑到旁邊還沒拆的矮房那,想把他門卸了去里面對付著睡覺,起碼遮風(fēng)擋雨?。∧菚航ㄖ祭?,木頭門上掛著一副大鎖頭,窗戶外面一層玻璃,里面都是焊條,焊在窗棱框上。簡陋卻防守嚴(yán)固。許琮和黃立柏對付不了那副大鎖,就把窗戶敲了,兩個人琢磨著對付鐵條。那是兩個人第一次開窗戶焊條,都不得要領(lǐng),頭疼了半天也沒能打開,好在工地里趁手的東西也多,許琮要拿鋼棍撬,黃立柏拿了把大輪錘要砸,兩個人開始抬杠,你說我的不行,我說你的不管用。許琮打商量:“這樣,咱們一人開一個,看誰先打開?!?/br>黃立柏同意:“先打開的睡里面,打不開的回去睡沒頂?shù)姆浚 ?/br>黃立柏還沒說完,大錘就輪過去了。許琮吼道:“你丫耍賴!!”兩個人開始吭哧吭哧的干,按理說這事兒許琮比較有經(jīng)驗(yàn),他經(jīng)常干這拆房的活,可架不住黃立柏腦子靈光,又跟著許琮該學(xué)的不該學(xué)的都學(xué)了,一副大錘輪的虎虎生風(fēng),黃立柏先把固定的木架子敲掉了,開始瞅準(zhǔn)了中間最細(xì)的一根鐵條中間敲,敲的彎的有個弧度后,他扔下大錘,撿起地上一副粗線手套,拉著鐵條使出吃奶的勁兒鐙了鐙,鐵條真彎了不少,黃立柏運(yùn)出蹲廁所的勁兒又用力一拉……許琮:“立柏,快來幫幫我,我這快好了?!?/br>許琮招呼了兩聲,看沒人理他,他扭頭一看,黃立柏半拉身子都進(jìn)去了,許琮都驚了:“這么快!?”黃立柏也有點(diǎn)不敢相信:“許琮,我覺得我牛逼大發(fā)了,鋼筋都能讓我掰彎咯?!?/br>許琮:“……”黃立柏瘦,鉆進(jìn)去以后招呼許琮進(jìn)來,許琮被差點(diǎn)卡死在鐵條里。等好不容易進(jìn)去了意外覺得這小屋還不錯,居然還有一個木板小床。許琮還挺滿意:“立柏,去把咱們的被褥搬過來吧,這幾天在這睡挺不錯的。”“什么叫拿咱們的被褥?”黃立柏壞笑:“不是說好的先進(jìn)來的睡這里?”許琮一巴掌呼嚕過去:“你怎么每次都贏了才提這個?以前輸了死皮賴臉的樣兒忘了?”黃立柏?zé)o所謂的道:“誰讓你不提呢?”許琮差點(diǎn)氣死:“你就賴吧!要睡你一個人在這里睡,被子是我從家里扛過來的,就那一床!平時看你那小可憐的樣兒讓你蓋一半,現(xiàn)在沒了!”黃立柏:“你個大老爺們兒,怎么那么小氣,跟我計(jì)較什么呀,再說你不是還有兩件軍大衣嗎,你湊合湊合得了。”許琮差點(diǎn)被這兔崽子氣死第43章第四十三章許琮轉(zhuǎn)念一想,立刻表情高深起來,他裝模做樣的四處看了看:“你確定你要一個人睡這里?那你睡吧,這里陰氣這么重,我也不想睡這兒?!?/br>許琮真治不了黃立柏?他誰啊?從小把黃立柏命門抓的死死的,黃立柏怕什么他太清楚了。黃立柏初一的時候跟他叫于馳還是什么朋友一起喝酒,被灌得神志不清,不知道怎么跑到村外的墳頭上落下褲子撒尿,還沒尿出來的時候不知道怎么睜開眼瞅了眼墓碑。那一下酒就醒了,腿也軟了,尿也嚇沒了,屁滾尿流的跑回了小宿舍,當(dāng)晚熱情的抱著許琮一晚上沒撒手。嚇得一個月上廁所都有后遺癥,差點(diǎn)被許琮拉著去看泌尿系統(tǒng)。這下許琮戳在他軟肋上,眼看著許琮要拿著手電筒離開,黃立柏慫了,他比許琮動作還快,順著那窗戶縫就爬出去了,一路直奔毛坯房,說啥也不出去了。許琮用力過猛,把黃立柏嚇回去了,他也有點(diǎn)不知道該夸自己機(jī)智還是蠢。兩個人在四面透風(fēng)的毛坯房里差點(diǎn)被凍成傻圌逼,一晚上只顧著搶被子了。最后還是許琮求著黃立柏去小鬼屋里睡,也不知道他多那句嘴干什么!黃立柏:“先跟你說好啊,以后只要是黑屋子,你得陪著我。”許琮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為什么讓我陪啊?!?/br>黃立柏:“不是你抱著我大圌腿求我的么?”許琮投降:“好好好,陪你陪你!”這種事也不是經(jīng)常這樣,剛開始條件艱苦,游廣坤畢竟都看在眼里,之后游廣坤甚至不惜麻煩在工地里蓋了簡易小房,里面還放著插電的暖氣片,一個彈簧小床,就是小了點(diǎn)。之后就更好了,游廣坤甚至弄來一臺電視和DVD放在小屋里,生怕許琮悶。最高興的莫屬于黃立柏,之后的許多日子里當(dāng)真是許琮工地扎到哪兒,他就跟著去哪,不管多遠(yuǎn),不論春夏,風(fēng)雨無阻。兩個人又有些回到小宿舍的時光的意思,許琮還是喜歡買黃立柏喜歡吃的東西等著他過來,唯一不同的是黃立柏越來越能吃,每頓吃的飯能驚著許琮,能量全拿來長個兒了。過了沒多久,黃立柏的爸媽突然回來了,風(fēng)光無限的出去,最后狼狽不堪的回來躲債。他爸爸上了當(dāng),把所有的本錢都賠進(jìn)去了不說,還欠了人不少錢,天堂般的生活一下跌入谷底。黃爸爸陷入無盡的懊悔與自責(zé)中,黃立柏的mama卻時不時的埋怨他兩句,兩人不停的爭吵起來,往日里緊鎖的大門,往日里見不到面的爸媽,全都變了樣。黃立柏去工地的節(jié)奏又開始放緩,也不是不想去,只是父母回來后,慢慢開始管教他來,黃立柏出來一次變得不容易。好在這次兩個人可以打電話發(fā)短信,所以何琴經(jīng)??吹絻鹤油低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