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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翻個大白眼,這家伙向來消息靈通的很,就是明湛旁敲側擊的也沒弄明白阮鴻飛從哪兒得來的消息,反正有些事兒,阮鴻飛比他還清楚呢。明湛屁股撞阮鴻飛一下子,倆人挨的更親近了,明湛不得不出賣一下自己的美色,拋媚眼兒,使個美人兒計問,“你不是地頭蛇嗎?飛飛,到底知不知道???”阮鴻飛合上皇家報刊,此方道,“聽說是忠義侯夫人的意思,讓宗人府徹查的?!?/br>“原來大姨媽突然翻臉啦?!泵髡可ιο掳偷?,“為什么?。窟@樣一來,忠義侯府的名聲算徹底臭了,對明立難道有什么好處不成?”“只要爵位還在,有什么要緊的。名聲又不能當飯吃?!比铠欙w倒格外的佩服衛(wèi)氏,對明湛道,“我聽說衛(wèi)氏多年來在內(nèi)宅做不得主兒。如今鳳明立襲爵就在眼前了,一旦鳳明立襲爵,小方氏與魏氏就是庶母,這里頭還關系到庶出的兄弟們,各種利益,錯綜復雜。鳳明立日后想真正收攏權利,就得對庶母庶弟的下手,難免會落得刻薄名兒。如今借宗人府的機會一并解決,一勞永逸,多好?!?/br>明湛嘆道,“這女人要絕情起來,男人都要略遜一籌的?!辈贿^,忠義侯不義多年,夫妻之間感情淡漠,也難怪衛(wèi)氏一朝翻身,立碼奪爵,寧可將家丑公布于眾,也要清洗內(nèi)宅。想來如今忠義侯的滋味兒非常的不好受了。忠義侯又多了個帷薄不修的罪名兒。衛(wèi)氏中毒一案,最終的審理結果是,忠義侯府妾室魏氏用一碗毒燕窩換走了原本給衛(wèi)氏的燕窩羹,雖魏氏死不認罪,不過證據(jù)確鑿,不容抵賴。但是魏氏非一般妾室,她好賴出身魏國公府,又為忠義侯生下兩個兒子,是有一些話語權的。衛(wèi)氏出事的那天,魏氏的確也叫人燉了燕窩吃,不過這是魏氏的習慣,她雖為二房,卻不是一般的二房,腦袋上是有三品誥命的,又素來金貴,日日要食燕窩養(yǎng)生。如今卻自燕窩上出了禍事,魏氏百口莫辯,不何是何原因,卻一橫心將小方氏咬了出來。倆人做了多少年的對頭兒,俗話說,最了解你的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反正魏氏知道自己給人算計,再也沒有好兒的,索性也不叫小方氏獨活,其間多少陰私故事,別說忠義侯,就是多年沉浸其中的方老太太也著實給驚的目瞪口呆。忠義侯這爵位,是無論如何也保不住的。好在此人識趣,先前就上了讓爵的奏本。因此事極為打臉,明湛根本沒挽留忠義侯,便直接準了忠義侯所請,依例命鳳明立降級襲爵,由忠義侯改為一等忠謹伯。亦有訓示鳳明立日后持身謹慎之意,切莫再給宗室抹黑。原本朝臣還以為,依著永寧侯府與陛下的關系,怕忠義侯府要原級襲爵了??墒牵伊x侯府出了這等丑事,自來原級襲爵皆是立有功勛的人家兒,方有此恩典。忠義侯府是萬萬不符合這樣的條件的,朝臣還想著若明湛徇私,定要諫上兩本。不料明湛如此公正,李平舟等頗是敬服,認為皇帝陛下愈發(fā)沉穩(wěn)老成,不負明君之姿。爵位之事塵埃落定,老永寧侯親自去看望了衛(wèi)氏一回。鳳明立襲爵,衛(wèi)氏的心事了了一大半,臉色已漸漸好轉。老永寧侯仔細觀量了女兒的神色,也放下心來,“凡事總不能樣樣如意,你也當明白了。日后把身子調(diào)養(yǎng)好再論其它?!?/br>老永寧侯的話里所言無非就是降級襲爵之事了,其實乍一聽聞兒子是伯爵位時,衛(wèi)氏心里的確有幾分驚詫。只是她很快想明白了,自來天威難測,莫過于此。好在衛(wèi)家總有幾分情面,能有個伯爵位,衛(wèi)氏也極是歡喜的。衛(wèi)氏點頭道,“父親,我曉得?!?/br>“你這個年紀,莫要再行此險招了?!逼鋵嵲诶嫌缹幒羁磥?,凡事要有耐心毅力。如今忠義侯還年輕,鳳明立也正當壯年,雖然請立世子的時間是晚了些。但是好生經(jīng)營,耐心的磨個十年八年,忠義侯府照樣得是鳳明立的,爵位也不會有任何變數(shù)。而且,如果能不用這種強勢的手段奪爵,將來,待鳳明立立下些許功勞,忠義侯死了,鳳明立原級襲爵的可能性很大。衛(wèi)氏卻是一刻都不愿意等,而且衛(wèi)氏因此都險些送了命。老永寧侯再強悍的心理素質,也不愿意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所以,老永寧侯才出手為衛(wèi)氏母子出頭兒。其實叫衛(wèi)氏說,這都是天意,她也沒料到事情到此地步兒。她的確盼著兒子早些襲爵,不過,再怎么著衛(wèi)氏也不可能自己去喝碗有毒的燕窩羹。先前那么艱難她都熬過來了,再接著熬下去,也不是問題。實在是有人想著一箭雙雕,借魏氏之手除了她去,其得益者,不言而喻。流言之事,魏氏不冤。燕窩一事,魏氏實在是冤的沒處兒喊冤了。狗咬狗,一嘴毛。內(nèi)宅女人們的手段,能把明湛都嚇出一身冷汗來。杭城。劉影有一種很不詳?shù)念A感,盡管他在酒桌上狠狠的羞辱了馮樂天,結果馮樂天被人刺殺,讓整件事?lián)淠婷噪x起來。酒是吃不成了。劉影帶人回了驛館,張迅那叫一臉的晦氣難言,原本他是想著為劉影等人接風洗塵的,不想先是馮樂天失心瘋的瘋言瘋語,接著又有刺客事件。與劉影一道來的還有右都御史蔣文安,御史是啥交差,張迅最明白不過,有這等良機,蔣文安怎能錯過上本的機會呢?張迅恨不能讓刺客一刀連自己捅死算了,起碼得個清靜。張迅極力邀請劉影蔣文安一行人去自己府里居住,劉影直接以查案避閑為由拒絕了。不過,劉影提醒了張迅一句,“張大人,馮大人好歹是五品知府,輕重應該能分的清。他突然在酒桌上對我語出不敬,我想,并非無來由?!?/br>張迅雖然面了些,不過并非草包,馬上明白了劉影的意思,恍然醒悟:對啊,雖然自己平時對姓馮的巴結邵總督十分看不過眼,不過,姓馮的再蠢也蠢不到這種當眾撒潑兒的份兒上。如今邵春曉的案子就在劉影手里捏著呢,劉影略抬抬手,邵春曉可能就完全是兩種結局。而馮樂天做為邵春曉和嫡系,完全沒有理由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來得罪劉影。張迅瞬間已想明白其間的蹊蹺之處,急忙派了下屬去馮樂天家中細查,并順勢拍劉影一記馬屁,“還是劉大人慮事周詳,一有消息,我馬上派人來回稟劉大人。”到底事情緊急,這種關鍵時刻出了刺客之事,張迅也急著去查案,只是送劉影蔣文安一行人去了驛館,略寒暄幾句,就匆匆走了。驛館是早就備好的,收拾的非常干凈。雖然不怎么入蔣文安這位世家子弟的眼,在劉影看來,驛館能收拾成這樣,已極是難得。當年,他下江